村上友樹下意識回頭,與身穿校服短裙的中田知子對了個正著。本該死去的人又活了過來,饒是村上友樹昨晚聽趙如眉提過,此刻仍被嚇得渾身僵硬。
中田知子的目光在村上友樹臉上的縫合線停留了一瞬,她又看向一旁神色淡定的青年,身體一隱,憑空消失。
“……知子,她沒死,不,不對,她死了。”等人消失後,村上友樹才反應過來,腿一軟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知子來找我們了,她一定是來找我們報仇的。”
“本來不想把你牽連進來。”
趙如眉接過野田茗遞的罐裝汽水,順勢忽悠說:“但村上你執意想了解,我隻能把秘密告訴你,其實我跟野田已經被知子纏上了。現在看來,村上你也被盯上了。”
村上友樹:“……”
“我真是該感謝,遠山君呢。”村上友樹咬著‘感謝’二字重重說。
“你昨晚不是奇怪知子為什麼不來找你嗎?現在她來找你了,快樂嗎?”野田茗把汽水拋給他,調侃問。
“……我可沒活膩!”
村上友樹沒好氣說:“你怎麼還有心情開玩笑,現在不是該想想怎麼解決嗎?”
“確實,這個事很難辦啊。”野田茗也很頭疼。
村上友樹跟木下真死不死他倒不在意,但主線任務在他看來格外撲朔迷離,五天時間夠不夠是個問題。
“這個事四人都脫不了乾係。”
趙如眉看向兩人,平靜說:“回去找木下,看他打算怎麼辦吧。”
“對!”村上友樹像是想起了什麼,振奮說:“木下肯定有辦法,他家裡人脈那麼廣。就算知子回來了,也一定能解決掉!”
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村上友樹特意叫了個出租車,在短短十五分鐘內就趕到了學校。
“既然能叫出租車,之前乾嘛走過去?”野田茗盯著村上友樹問。
“你又沒說,我還以為你們想散散步。”村上友樹匆忙往圖書館方向跑,不忘招呼兩人,“我去圖書館看看,你們也去教室跟自習室找找,他平時最喜歡呆在這幾個地方。”
“教室……”
野田茗看著校園裡一棟棟教學樓,不由得看向趙如眉。
“都走一遍就知道了,這個事想要處理,那缺了誰都有風險。”趙如眉輕鬆說。
“好。”
野田茗乾脆答應,他餘光發現青年格外淡定,不確定問:“主線任務,你有頭緒了?”
“嗯。”
趙如眉沒有隱瞞,理智分析道,“主線任務內容是‘證明自己沒有罪。’,之前情況沒有明朗,這個‘自己’指的是誰不好說,但現在已經很顯然了。”
“我們要證明的,是我們自己,而不是犯下罪行的遠山長葉跟野田茗。”
野田茗眸子睜大,喃喃自語:“證明我們自己……,對啊,就算占據了身軀,並不代表我們就是本人了,我居然沒有想到這個。”
直到文字中的誤導被人道破,野田茗才發現自己一直在被慣性思維誤導。
恐怖類的解密副本最大特色就是沉浸感,甚至於主播或者解說如果不能全心沉浸並適應角色,還有可能因為與人設不符而被npc察覺從而導致死亡。
也因此,野田茗根本沒往這個方向想。
如果不是主播點出來,他可能會一直忽略,這樣一來,不論如何挖掘情報,最終等待他的依舊是死亡。
“這也……太,狡詐了吧!”
野田茗憋了好一會,總算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評價發布任務的係統。
想要完成這個任務,光靠搜集情報與推理根本行不通。必須要反應過來任務內容存在的誤導,之後才算正式踏上解密之路。
“那這樣一來我們又該如何證明自己不是本人?直接說肯定不行,要是被村上友樹跟木下真他們知道,我們兩個或許會是下一個中田知子。”
“而且,該怎麼證明?”
撥開雲霧後,野田茗發現任務難度絲毫沒有減少,頂多就是有了方向,該思考的問題不減反增。
“東夏國有句古話,解鈴還須係鈴人。”趙如眉朝著教學樓走去,步伐悠閒。
“解鈴還須係鈴人……?”
野田茗懷揣著疑惑快步跟上,同時在心裡反複回味這句話。
[東夏國的文化底蘊很出色,不過玩家質量總體偏弱,新人主播裡,我已經很久沒看見東夏國主播了。]
[雖然溫和禮讓與同情是不錯的品質,但在恐怖直播間裡反而容易帶來危機。要說狠勁,西國那些主播就挺出色的,狂蟒係列的直播間十個主播裡麵有八個是西國主播。]
[西國的狠偏向荷爾蒙刺激,雖然我不認同崎國主播一些偏激觀點,但他們能頻頻通關,還是有兩把刷子。]
[副本過不了就是死路一條,偏激沒什麼不好,倒是東夏國主播有時候太優柔寡斷,看得讓人著急。]
[優柔寡斷哪個國家都有,隻是占比問題。說實話,我是看帖慕名而來,一口氣看到現在,像主播這樣的,一個能頂得上一百個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