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附近往往配備美食街,供學生們消費。
天一黑下來,村上友樹就特彆積極叫上趙如眉跟野田茗,囔囔著要去吃熱騰騰的關東煮。
野田茗從口袋翻出現金看了眼麵額,目光望向從床上起來的青年,小聲說:“我現金可能不夠了。”
“我請你們。”
趙如眉拿出之前翻出來的現金,十幾張嶄新的一萬麵額,她隨手遞給野田茗,“你到時候付款就行了。”
“好!”
野田茗爽快收下,心下一鬆。
副本裡的錢雖然帶不出去,但在具備購買力的時候,還是挺有用的。
晚上的宿舍走道依舊冷清。
校園路上一些學生見到結伴的三人,大部分都是避之不及的神色,也有小部分女生壯著膽子對村上友樹說:“友樹,彆跟他們兩個走在一塊了,小心被襲擊啊!”
說完這些女生就匆匆跑了。
野田茗:“……”
“我沒記錯的話,村上嫌疑更大吧,這些人難道不該讓我們兩個離他遠點嗎?”野田茗忍不住對身旁的趙如眉說。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可不是嫌疑犯。”村上友樹抬手抓了下頭發,自認為很帥地揚起下巴,“大概是因為我的魅力太大了吧,長得帥也很麻煩呢,總是有女生在旁邊嘰嘰喳喳。”
“還行吧。”
野田茗特意觀察村上友樹鼻梁高挺的側臉,評價說:“縫合線挺特彆的。”
“什麼叫還行啊!?我可是學校裡排名前十的校草!”村上友樹有些不服氣,特意強調,“校草!”
“哦。”
野田茗不為所動地應了聲,半晌才小聲嘟囔一句:“照這麼算我還是係草呢。”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還得要有實力,要是性格太差還潔癖,連軟飯都吃不上。”野田茗泄氣說。
村上友樹聽到這話,臉色有些微妙,回頭多看了野田茗兩眼,“但是像野田你這樣的,應該,不會有人想要養你吧?”
“是啊。”
野田茗痛快承認,“那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村上友樹:“……跟你想不想要沒關係吧,應該沒人給你這個機會。”
聽到這話,野田茗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用的是彆人身軀。他抬手摸了下臉,尷尬得恨不得用腳趾摳出一座彆墅。
“確實。”
野田茗硬著頭皮說罷,連忙追上走在前麵的青年,抬頭張望夜晚的校園環境。
“如果想當寵物,要做好被消耗殆儘的準備。”趙如眉隨口說了句。
“我沒這個想法。”
野田茗知道青年的意思,搖頭說。
“遠山君說的消耗是什麼意思?”村上友樹追上來,好奇問。
“消耗青春、精力、個性、乾勁,變成一個沒辦法再被打磨的庸俗之物。”趙如眉歎了聲。
野田茗目露意外看向青年,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向來穩重沉著的主播發出歎息,充滿了惋惜之意。
主播在惋惜誰呢?
直播間的彈幕也因為這個話題一時間掀討論熱潮,甚至有觀眾發出價格昂貴的大彈幕:“深有同感。”
[感覺主播身邊應該是有原本很有天賦,但被人養廢了的。]
[誰沒點天賦啊,主動被人養廢,自己作廢,我認為都不值得同情。]
[牛哇,我發現主播的直播間是第一個能閒聊其它話題的,彆的直播間不是在尖叫就是在喊主播快跑。]
[你這麼一說,確實。]
[我也很想喊主播快跑,可是npc一個個乖得跟學生一樣,我能怎麼辦啊!我也很絕望啊。]
[哈哈哈哈哈哈,同絕望。]
[哈哈哈哈。]
一時間熱鬨的直播間充滿了歡快氣息。
趙如眉沒有再說什麼,三人沉默走到美食街,往來都是年輕學生,偶爾夾雜一些身穿襯衫西褲的職場人。
關東煮的湯料味道很濃,隔著一段距離就飄到了三人麵前。
“在那裡,生意很好啊。”
野田茗張望著找到具體位置後,伸手指了指圍著一圈人的推車攤位。
“沒辦法,學校食堂的食物有時候異常難吃,所以大家晚上基本都在外麵吃。”村上友樹習以為常說:“這家的關東煮超美味的,隻要吃過就忘不了。”
三人走近攤位後,能看見在忙碌的攤主是個佝僂著背看不清臉的老婆婆。
趙如眉伸手拍了下過於專注的一個排隊學生,結果對方連頭都不扭一下,其他人把攤位附近擠得密不透風,直勾勾盯著鍋裡麵升騰熱氣的關東煮。
[臥槽,主播快跑!]
[好家夥,這就是係列副本的樂趣嗎?為什麼深夜的關東煮婆婆會在這裡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