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眉言簡意賅的看法很快讓觀眾陷入新一輪討論,她伸手拿起擺在洗漱台上的圓耳瓷杯,裝上盆裡的水沿著折窗邊沿白色軟膠澆了一圈。
不管觀眾如何觀察,最後得出結論,這就是普通的自來水。
礙於主播不是那種做事不著調的人,觀眾們哪怕心裡好奇得緊,也不像跟沒見識似地問來問去。他們選擇摁耐下來,等主播到時候揭曉。
“叩叩——”
趙如眉正好澆完水,房門就響起叩擊聲,她淡定說:“進來吧,沒反鎖。”
野田茗果斷握住門把手,推門而入。
一進門就看見偌大的落地窗與外麵的青色湖泊,野田茗感歎,“你這落地窗真大,景色也好,不像我那邊隻能看見一堆樹木。”
“是還可以。”
趙如眉從衛浴間出來,點了下頭說:“走吧,去樓下逛逛。”
“行。”
野田茗痛快答應。
兩人前後腳走出客房,趙如眉順手將門關上,她目光落在右手側的走廊窗戶上。同樣是密封的格子窗,透過窗戶能看見爬滿藤蔓的圍欄與被阻隔在外的樹木。
趙如眉這間客房位於一角,得沿著走廊走個十來米,才能看見一樓客廳。
木下真沒有明說,但既然連她房間裡都有攝像頭,走廊這些地方的攝像頭隻會多不會少。不管她在房間裡做什麼,亦或者出門,都逃不開攝像頭的觀察。
趙如眉就像沒有察覺一般,像個初次拜訪的客人一樣,時不時抬眸打量這座彆墅的布局。
“快快快,衝上去啊!上啊!”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不得了,這個boss大招真厲害。”
……
村上友樹這沉迷遊戲的激動嗓門幾乎傳遍整個彆墅,從二樓走廊往下眺望,能看見他盤坐在墊子上,手裡拿著遊戲手柄玩得忘乎所以。
木下真坐在另一邊的墊子,同樣手握遊戲手柄,但對比村上友樹,反而出奇地安靜。
趙如眉兩人下來時,木下真主動打了個招呼。
“遠山,野田你們也來玩啊,這個遊戲超好玩的!”村上友樹熱情邀請。
木下真抬起一張鮮紅的臉,微笑說:“這款遊戲,最多可以有四人組隊,正好適合我們。”
野田茗沒吭聲,他已經看出來了,這木下真明顯是在拖時間。
趙如眉倒是痛快表示:“可以。”
村上友樹當即暫停遊戲,把另一套已經連接的手柄交給兩人,熱心地講解了每個按鍵的作用。
“剩下的一些組合技,就等我們在遊戲裡磨合吧。”村上友樹拿起自己的手柄,高興選擇重新闖關。
四個人的闖關,難度提升很大,在麵對boss的時候還很吃配合。
對於被拖延這點,野田茗心裡不滿卻又無可奈何。他原本打算敷衍敷衍,但在自己連番拖後腿情況遭村上友樹吐槽下,他有點上頭了。
“不錯嘛,野田雖然技術差,但進步很快啊!”在終於配合通關一次boss後,村上友樹毫不吝嗇地誇讚。
終於揚眉吐氣一把的野田茗信心大增,“下一關。”
“好嘞!”村上友樹非常欣慰舍友的投入,很快選擇下一關。
相比大呼小叫的村上友樹跟野田茗,趙如眉跟木下真就要低調很多。兩人對隊友配合從無差錯,但又不說話,就像兩個無情的機器人。
從上午九點一直玩到中午十二點。
直到傭人說午餐已經準備好,四人才回過神來。
察覺自己居然沉迷了一上午的野田茗:“……”
他有罪。
“中午沒自己喜歡吃的嗎?所以這麼泄氣?”走到餐廳的趙如眉忽然開口。
野田茗反應過來,看了眼餐桌上的美食,隻一眼,他就覺得木下真這小子真陰險。
隻要是遠山長葉跟野田茗不愛吃的,桌上都有,並且還做得十分豐盛。
“真可惜啊,遠山不愛吃螃蟹,野田不喜歡皮皮蝦,那我隻能全部笑納了!”村上友樹直勾勾盯著餐桌,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木下真看向兩人,語帶歉意說:“抱歉啊,因為最近正好是魚獲季,不管是螃蟹還是蝦都特彆有料,叔叔他們撈了很多吃不完,就送了不少過來。除了這些,還有其它食物,等晚上還有新菜。”
“中午就先委屈下遠山跟野田你們了。”木下真說。
就這低姿態,彆說沒生氣的兩人,就算是這身軀的正主來了,估計也沒脾氣。
“沒事,我隻是不喜歡螃蟹,能吃蝦。”趙如眉淡然自若說罷,拉開凳椅坐下來。
野田茗有樣學樣,“我吃螃蟹。”
木下真:“??”
他怎麼感覺有點怪?
隨著三人都已經入座,木下真摁耐住心中怪異感也拉了個凳椅坐下。
有傭人幫忙,螃蟹敲殼根本不需要幾人動手,隻管坐等著吃蟹黃蟹肉就行。
野田茗嘗了口蟹黃,眸子一亮,忍不住誇讚,“這蟹黃太好吃了!居然有股淡淡的鮮甜味。”
“因為正好是蟹肥的時候,比平時的螃蟹味道是要更好的。”木下真自豪說。
村上友樹已經顧不上評價,從他埋頭猛吃的架勢就能看出,這一桌美食特彆對他胃口。
趙如眉戴著手套正在慢條斯理拆皮皮蝦,她動作也不見什麼力道,每次一撬,就能把整個蝦殼全部拆開,隻剩下鮮嫩的蝦肉跟蝦膏。
[震驚,我居然在恐怖直播間裡看主播當吃播。見多了其它主播不是在跑路,就是在跑路的路上,我都沒發現原來副本也是有美食的,看起來還這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