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路衝到一樓餐廳,然而時間沒到,不論是囚犯餐廳亦或者獄警餐廳,門窗緊閉,渾然看不出裡麵有人。
碰壁的狸貓隻能悻悻帶著人往回走,“看來隻能養精蓄銳了,等白天,把幸存的囚犯解決。然後用借口把庫爾斯騙下來,讓那些玩家動手處理。”
“靠這些獄警能殺了他們?”西國玩家猶豫問。
“就算他五條屬性全部滿值,我也不信能擋得住幾百人的聯手圍攻,再說這些獄警跟囚犯也不會真正死亡,隻要沒了庫爾斯,囚犯跟獄警都得聽從我們的調遣。”
狸貓斜眼看向西國玩家,思路清晰說:“你彆忘了,如果讓他拿到鑰匙,隻要順利跑出去一個,我們四個任務失敗都得死。”
“……我們的任務沒有時間限製,最先摁耐不住的一定是他們,我們一定要殺庫爾斯嗎?我擔心他死了監獄會發生動亂。”西國玩家隱隱覺得狸貓這邏輯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你覺得庫爾斯不好惹,他也是這麼想的。那到時候鑰匙從誰那裡弄?不就隻剩下我們四個,不,隻剩下你了。”狸貓嘲諷說,“你覺得從這這裡跑到大門,需要多久?”
“十分鐘?五分鐘?不,以他的速度,可能兩分鐘都用不著,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動手,你怎麼攔?你拿什麼攔?這鬼地方連把槍都沒有。”
提起十七號,狸貓心態就極度崩壞,恨不得立馬把人弄死。
“你太激動了,你要知道這是二星副本,你不覺得這些npc都太弱了嗎?!”西國玩家好歹也是通關七八個副本的老手,他指出問題道:“鑰匙隨便一拿就得手,誰知道在逃離過程中,會不會發生意外。”
走在樓梯上的狸貓閉上眸子,雙手緊緊攥著身側的欄杆。過了一會,他才壓下心中翻湧的殺意,回過頭直勾勾盯著這位西國玩家,“你想怎麼樣?”
“等。”
西國玩家說,“或者我們找機會先把他身邊的那幾個東夏國玩家宰了,逼他奪鑰匙。如果他不變更任務,我們這麼多人不可能攔不住,如果他變更任務,那我們就是利益一致的同盟,不管哪一種,我們都不虧。”
“有意思,機會在哪?澡堂嗎?”
狸貓氣笑了,“他們四個一塊進澡堂,然後我們衝進去宰人?那麼小的地方,你覺得死的是他還是我們?或者說我們四個,他們四個。正好四把鑰匙,他們都不用發愁該怎麼分了。”
“白給也不是你這麼個給法啊。”狸貓仰天長歎。
“可以找人分散他們……”西國玩家說完,吞了下口水,氣勢弱了下來。
“行,我給你這個機會。”
狸貓不想再浪費口水說服這位西國玩家,乾脆說,“就今晚。”
“你他媽給我聽著。”
談妥後,狸貓一把拽住男人胸前衣物,把人扯到自己麵前,幾乎臉貼著臉警告,“今晚你搞不定,之後就聽我指揮,彆再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歐k。”
西國玩家身體後仰,倒退著踏上階梯把自己衣物拯救下來,輕鬆說,“觀眾都看著,紳士一點。”
狸貓給了個看死人的目光盯著他。
*
工作間一如既往的忙碌。
找趙如眉搏表的囚犯有增無減,少部分就是圖握個手,大部分都在表達感謝。
崎國玩家看不見囚犯,但這些囚犯可都把他們淘汰人的惡行看在眼裡,得虧趙如眉阻止得快,不然他們說不準就成了被淘汰之一。
要不是狸貓他們在當監獄長,竹本喜久能不能活著走出工作間還是二說。
即便如此,乖乖縮在長凳上忙著製作機械表的竹本喜久還是免不了被磕磕碰碰。最嚴重的一次磕碰連頭都摔出血了,同組獄友見狀冷冷說了句活該。
這種被針對又壓抑的氛圍,讓竹本喜久慣性隱忍的同時,心底冒出了仇恨的小火苗。但他隻敢壓抑在心底深處,不敢表露絲毫,任由這簇火苗燃燒,扭曲。
趙如眉分了柴清三人各七塊機械表,三人的同組獄友也主動多分擔了一部分工作,本該從開始忙到結束的工作,硬是讓三人摳出近六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把其他玩家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隨著工作結束。
在餐廳吃完飯的囚犯,歇了幾十分鐘,又被趕去操場望風。
慢悠悠溜達時,趙如眉環顧四周,看到站在一樓門口的狸貓,淡定招呼柴清三人,“今晚洗澡,我們最後一趟進去。”
“我們一起洗?!”
柴清嚇了一跳,對上青年淡然神色,張了張嘴,難以啟齒地開口,“這,不好吧。”
“老大也是考慮到狸貓那夥人,不過澡堂裡外離的很近……”
許思弈本想說分兩撥,但又想到狸貓他們可能會在澡堂裡埋伏,他彆開視線耳尖通紅,“還是一起洗吧。”
柴清連忙抬手捂住鼻息跟嘴,把臉扭到一邊。
如辭:“???”
你們表現這麼可疑乾什麼?!
觀眾:“???”
[不會吧,不會這兩個主播也在饞我老公吧!?]
[為什麼要耳紅啊!!!]
[可能是跟崇拜仰慕的人一起坦誠相見,所以害羞了吧。]
[我以女性的第六感保證,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不對勁。]
[說不定真的對主播有意思。]
趙如眉掃了眼彈幕,對柴清跟許思弈兩人說了句,“不用有太大壓力。”
她這話的意思聽在不同人耳裡,含義截然不同。
知道她性彆的柴清跟許思弈都明白,她是讓兩人不要對性彆有太大心理障礙。
在觀眾聽來,主播真是太溫柔了嗚嗚嗚嗚!
還安慰緊張的隊友!
“我,儘量……”
柴清憋了好一會才回答。
但凡換個普通點的隊友,他壓根沒興趣,但是,但是!
對於崇拜仰慕的對象,即便明知不會真坦誠相見,但他還是控製不住內心的緊張跟在意啊!
在排隊等待期間,柴清一直在做心理準備。
待在更衣室的狸貓四人,等到獄警進來彙報,“監獄長,你要我留意的那四個囚犯,他們排在隊伍最後麵,你看要不我們清場,多留點時間給你們……”
看著獄警臉上猥瑣下丨流的笑容,靠牆的狸貓眼中浮現嫌惡之意,冷著聲說:“我知道了,出去。”
獄警連忙收斂臉上表情,忙不迭地跑出更衣室。
狸貓懶得再說話,站直身體往門外走。西國玩家無奈聳了下肩,老老實實跟上,“我還是第一次碰上像十七號玩家這麼強還這麼謹慎沉穩的玩家,真是比雞蛋還難叮。”
“他不死,你就該死了。”
狸貓頭也不回說:“打起精神來。”
“知道了。”
西國玩家歎了聲。
四人走出澡堂時,隔著一堆囚犯,沒有第一時間看見趙如眉。
但趙如眉四人卻看見了他們。
“你說對了,還真埋伏在裡麵。”正好聊到狸貓會不會趁機會搞暗算的許思弈,對排在前麵的青年說。
“嗯。”
趙如眉應了聲。
走出一段距離的狸貓對跟在身邊的五名獄警吩咐,“盯著十七號他們四個,如果他們洗完澡沒回監舍,不要輕舉妄動,記得回來彙報。”
“是!”
五名獄警立即應下。
“你說他們白天會不會來搗亂?”西國玩家閒聊。
“那也要看見我們做了什麼吧,等他們反應過來,早就是收尾時候了。”狸貓說。
澡堂裡。
輪到趙如眉四人,比起她的坦然,柴清跟許思弈活像個被逼進男澡堂的扭捏小媳婦,耳廓通紅脫了衣服。
雖然都是係統給的體魄數據,但相比青年一舉一動呈現的流暢線條,柴清三人要遜色不少。
連如辭的目光都在青年精壯完美的體魄上停留了幾秒。
“洗完澡跟我去個地方。”
站在花灑下的趙如眉抬手把濕透的碎發撩到腦後,對三人說。
麵朝牆壁的柴清跟許思弈應了聲好。
“記得跟上我。”趙如眉提醒。
許思弈知道趙如眉從不說廢話,他下意識回頭,看見水珠砸在青年睫毛上,引得他眨了眨眼,而後他抬手瀟灑地抹了把臉,仰頭麵朝花灑,任由水流從他修長脖頸與寬闊平坦的結實胸膛滑落。
有那麼一瞬,許思弈以為眼前青年的靈魂,是個男人。
他強大,冷靜,沉著,自信,從容,溫和,眼界極其長遠。
但他不是男人。
在許多男性眼裡下意識認為是描述男性的詞彙,出現在女性身上。許思弈發現詞彙裡蘊含的力量,依舊那麼富有魅力,讓人為具備這些品質的人著迷且驚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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