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企鵝一開始追殺方時均跟牧童兩人,端的是勝券在握,他提前埋好這些伏筆的概率太小了。
但事無絕對,趙如眉賭的就是帝企鵝還在50km內。她目前已經趕了6km路,排除遮雨棚那個方向,她還剩三個方向需要探查。
趙如眉用這個清理出來的空地當作標記,朝著右手邊方向給自己貼了個疾行符跡,花費近10分鐘趕路10km。沿途蜂巢已經放出一些小蜜蜂,一直到趙如眉停下,蜂巢放出的小蜜蜂超過500隻。
這些小蜜蜂就是蜂巢的觸須,又加上這個區域沒有濃香,毒蟲沒有聚集,小蜜蜂折損率很小。小蜜蜂的縱向覆蓋超過了5km,橫向範圍正在快速擴張。
蜂巢的孵化追不上全力搜尋,但趙如眉會給它時間,隨著小蜜蜂的縱向與橫向覆蓋範圍超過10km。這已經是它的極限,它沒有發現人類痕跡。
沒有停下腳步的趙如眉讓蜂巢休息,她一直在以逆時針的方向往左邊跑。
6分鐘後,蜂巢繼續放出小蜜蜂,雨林的地圖仿佛就在趙如眉腦子裡。她當前所在位置與之前蜜蜂搜尋範圍,恰好卡在10km直徑,她把小蜜蜂的搜尋範圍利用到了極致。
這樣的搜尋持續了將近40分鐘,離遮雨棚16-26km範圍沒有帝企鵝的蹤跡,趙如眉又繼續深入,開始搜尋27km-37km這一區域。
與此同時,帝企鵝這邊因巨蛾被毀,又加上梵恩特提供的濃香覆蓋範圍太大。如果東夏國這群人沿著濃香找過來,很容易暴露,為此兩人進行了一次駐地後移。
帝企鵝特意留了個心眼,那就是後移之前,他先放了一批抹上香蜜的小飛蟲過去。
而兩人原來的山坡駐地還被他設置了連環陷阱,隻要東夏國玩家追蹤小飛蟲氣息過來,絕對能讓他們體驗一回巨大驚喜!
後移期間帝企鵝還不忘釋放小飛蟲,他每放一隻,就特意挪動更換一次位置。隻要東夏國玩家敢追蹤,他們不光一根毛都撈不到,還得被耗空體力。
等小飛蟲全部被放完,後移20km的帝企鵝跟梵恩特有了個更好的山壁泥洞。
為了不吸引夜行的毒蟲動物,兩人用的是微弱生物燈,勉強夠看清內深2米的山洞內景。
“你不是已經放了百來個了嗎?還準備製作多少個?”梵恩特看著隻剩三分之二的香蜜,他倒不用幫什麼,隻要給道具就行了,香蜜沒怎麼消耗,他的能源道具倒是被吃了2塊。
“有折損。”
白嫖的能源,不要白不要。帝企鵝可著勁製作小飛蟲,耐心說:“濃香溢散後,中途折損了23隻。另外我釋放過去充當眼睛的小飛蟲到現在還沒回來,要麼被人為損壞了,要麼就是被吸引過去的爬蟲吃掉了。”
“掌控他們動向,是新計劃的基石。”帝企鵝說:“小飛蟲的製作不耗什麼,但能乾擾他們,讓他們保持警惕,這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
“行吧。”
梵恩特看了眼自己每場副本隻能使用一次的占卜技能,還剩7分鐘冷卻。
帝企鵝每製造3個小飛蟲,就會給自己留2個,隻用1個沾染香蜜。為避免這香蜜氣味泄露,他會用特殊能量將其包裹。在小飛蟲飛行期間,借助雨水的腐蝕效果,使小飛蟲的保護罩破碎,緊接著濃香四溢。
在新駐地停留了大約半個小時,除了被箭矢射死的。帝企鵝終於等到一隻幸存的小飛蟲回來。它帶回了設定停留時長最後一分鐘的記錄,畫麵裡,四名東夏國玩家待在遮雨棚裡,附近沒有一隻爬蟲靠近。
“走了一個。”這一分鐘裡什麼也沒發生,帝企鵝卻警惕起來。
“什麼?”
梵恩特愣了下,注意到消失的畫麵追問:“誰走了?”
“那個用弓的玩家。”
帝企鵝神色凝重,但凡另外四個結伴離開,他都不至於這麼戒備。但那個女生,實在是……她的硬實力跟戰術謀略簡直強悍到讓人嫉妒,比喻得形象點,她就像一個360°無死角的鐵球。
她沒有破綻。
有關於對付她的方針裡,帝企鵝想到的最多就是她隊友拉跨,分散她的注意力。如果五人內部能夠產生分歧,那最好了,隻要他們分開,帝企鵝就有把握逐個擊破。
但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
能進入三星煉獄副本的二階玩家,哪個不是從懵懂一階裡篩選出來的,很少有腦子拎不清的活到二階。
指望她隊友出錯拖後腿的概率不是沒有,但很小。天沒亮之前,帝企鵝想的就是用毒霧消耗他們的解毒劑跟治療技能,斷掉他們的後勤補給。
但女生突然離開了。
“她暫離還是……找我們來了?”梵恩特認真問。
“從那四個東夏國玩家表現來看,她不像暫離。如果她進入了雨林,那應該已經停留超過30分鐘。”帝企鵝從小飛蟲回來所消耗的時間推斷說。
“她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性格。”梵恩特回想起女生的言行舉止,冷靜分析說:“香蜜飛蟲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大概率是通過這些蟲子或是香蜜的氣味來找我們了。”
“她找得到嗎?”帝企鵝本能不屑。
“如果還呆在原來那個位置,她找到的概率應該不小,不過現在這裡嘛,嘿。”梵恩特笑了下,“也許她找到天亮,能看見空了的山洞?”
“她既然離開了,我們要不要再去一趟?或者用你的小飛蟲在附近找找看,說不定能鎖定她的位置。如果能解決她順便奪回你的暗器,剩下那些東夏國玩家成不了氣候的。”梵恩特心思活絡起來說。
帝企鵝也有些心動,‘尖蛇’被奪無疑是踩在他臉上炫耀,他每次想起就克製不住心中殺意。眼下女生獨行,隻要操作得好,說不準真是個翻盤的好機會!
帝企鵝當即清點自己的道具跟技能以及底牌,他把剩餘大半的活性集中賦予了一部分給20隻小飛蟲,準備放飛時,他出於謹慎起身,“我去附近釋放。”
活性較強的小飛蟲在死亡時,會直接把臨死前的1分鐘畫麵傳給他。這樣他就能知道小飛蟲是被毒蟲吃掉,還是死於女生之手。
不過這個傳遞有距離限製,隔得太遠基本隻能等小飛蟲自己飛回來彙報。除了這20隻活性強的,帝企鵝設置完詳細參數,還釋放了100隻活性一般的,讓它們充當偵察飛蟲,在周圍10km範圍內巡邏。
這附近沒有濃香,飛蟲折損率不高。如果死得太多,那就得警惕了。
“她要是能自己找過來,反倒省事了。”雖然知道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提著一個生物燈的帝企鵝還是忍不住自語感歎。他忽然察覺上空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下意識抬頭瞥了眼,發現是一隻小昆蟲。
帝企鵝沒把這小昆蟲放在心上,而山洞裡,梵恩特終於等到占卜冷卻結束。
一個副本隻能用一次的占卜他向來很慎重,眼下副本才剛開始,按理說沒必要用得這麼早。但他是靈感型玩家,雖然帝企鵝經常轉移地點放飛蟲子,但這一次出去了4分鐘還沒回來。
梵恩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不妙感。
“這小子不會要死吧……”梵恩特輕嘶了口冷氣,換作平時帝企鵝死活跟他無關,但他如果死了,那凶手最大可能就是東夏國的人。帝企鵝一死,下一個就要輪到他了。
這由不得梵恩特不慎重。
省一次占卜直接去找他,還是先占卜再去?梵恩特糾結了幾秒,最終選擇後者,他占卜的內容是‘帝企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占卜技能的星光閃爍了大約十秒,很快,一個畫麵呈現在他腦海。
明明是黑暗,他卻能看見東西。
帝企鵝站在植被裡,女生手裡握著一把豔麗蛇鱗的武器靠近,忽然朝著毫無防備的帝企鵝一甩,帝企鵝的防禦被打碎。他愕然一瞬想反擊,但這蛇鱗仿佛是一條真蛇,連續擊破帝企鵝數個道具,忽然圈住了帝企鵝——
‘要遭’!
梵恩特意識回籠,猛然起身往外跑。
上次這麼詳細的占卜回應,他沒攔下開頭,最後也是堪堪趕到。
作為第九層的樓主,雨林當中的毒蟲不會主動靠近他,帝企鵝本打算等小飛蟲有反應,卻不料他先等到的不是小飛蟲的反饋,而是從植被裡甩出來的‘尖蛇’!
被動防禦技能驟然被破,帝企鵝懵了一瞬聽到武器揮動的‘呼呼’聲,他連忙拿出剛冷卻好的防禦盾牌擋在身前,這一擊沒有擊破盾牌,但其力道大得他身體倒退了好幾步。
一擊不中,帝企鵝忽然感到腿側腰側一疼,緊接著是腿側,像是有什麼東西將他環繞了,該武器割擊盾牌迸發出火花,他終於看清對方使用的是什麼武器。
這赫然是他的‘尖蛇’!
他的武器!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帝企鵝心態當場炸裂,他手裡盾牌在他操控下瞬間炸開,這爆炸力道正常玩家基本扛不住。收起縮小化的盾牌,帝企鵝拿出攻擊武器,同時丟了幾隻飛蟲去找梵恩特。
他心態炸歸炸,但還算冷靜。
他眼下就一個想法,拖!拖到梵恩特過來,二打一!
趙如眉在盾牌炸開時已經撤回‘蛇鱗’配合靈能緩解這種爆炸衝擊,但她仍被炸得氣血上湧,倒退了好幾步。不過這除了耽誤她幾秒時間,並沒有造成戰力上的損失。
操控著‘蛇鱗’的趙如眉再度攻上,三米長的‘蛇鱗’甩動起來很難操控,而且一個不慎就會傷到自己。並且若是困住一樣東西,往往很難收縮自如地撤回。
這就是帝企鵝隻把它當暗器的緣故,因為這玩意真的不好用!
但當豔麗如蛇鱗的暗器掉轉矛頭殺向自己時,眼睜睜看著紫色品質武器還沒使用就被自己的殺手鐧暗器破壞,帝企鵝又一次遭受了心靈重創。
損壞道具的‘尖蛇’還未作罷,它又一次卷上了自己。那鋒利的邊刃割進肉裡,痛得帝企鵝齜牙欲裂,痛,痛痛痛痛痛——
帝企鵝給自己用了個治療技能,試圖掙脫。但這邊刃實在太鋒利了,他被捆著越掙紮越痛。為了自保,他不得不交出替身道具。
隨著‘尖蛇’纏繞的人變成一個木頭,脫困出現在後方10米的帝企鵝終於意識到,麵對手持‘尖蛇’的女生,光憑自己一個人跟她硬碰硬,根本沒法打!!
“靈罰!”
帝企鵝已經準備跑了,一道中氣十足的嗓音忽然在身後響起,他心肝一顫,差點以為梵恩特要搞背刺拿他當賠罪,好在這道光直撲他而來並穿過了他落在不遠處的女生身上。
【玩家已被‘靈罰審判Max’鎖定,靈罰審判倒計時300s……請注意,靈罰審判期間,玩家每移動一步,將增長審判傷害x0.2倍,最強審判傷害為‘必死一擊’。】
這個技能粗看完全不講道理,趙如眉握著‘蛇鱗’站在原地,冷靜地在心底詢問係統:“它審判的是哪方麵?這屬於判定類技能嗎?判定依據是什麼?”
【‘靈罰審判Max’為屬性判定類特殊技能,如玩家常規屬性高於‘靈罰審判Max’設定值,審判期間停留在原地,則審判傷害為最低檔。如常規屬性低於‘靈罰審判Max’設定值,則判定失敗,該特殊技能不生效。】
“行了,去拿你的暗器吧。”看著站在原地的女生,梵恩特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招呼帝企鵝說:“對了,注意彆攻擊她,不然你也要分擔靈罰傷害的。”
“來拿。”趙如眉看完係統解釋,注意力放在了兩人身上,語氣很平靜。
本來有點心動的帝企鵝聽到這話,腦海裡警鈴大作,他看向梵恩特,“你的技能,你懂。你幫我拿回來,我答應你一件事。”
“那又不是我道具,我拿了也收不起來。你去,雖然不能攻擊,但可以給她噴點強效癢癢粉,讓她自己抖動。”梵恩特看著女生有些得意地勸道:“你要是把武器丟了,我可以不給你撒這個。”
“不撒這個換其它的是嗎?”
趙如眉抬手揮動著手裡的‘蛇鱗’,語氣隨意:“你們不會以為自己贏了吧?五分鐘,我不覺得這個判定能擊殺我,我死不了,就是你們的死期。”
“所以我要趁你準備動彈前,先給你吃個禁錮道具。”梵恩特不怕女生動彈,就怕她不動,這樣一來,靈罰審判就不能發揮最大威力。
得虧這回占卜用得妙,又有帝企鵝拖時間,他才能把這個前搖過長的特殊技能用出來。
梵恩特手裡拿著一個懷表道具,慢悠悠靠近,卻停在蛇鱗暗器的四米位置,他偏頭招呼帝企鵝:“你過來啊,這麼慫乾什麼。”
帝企鵝默了下,還是緩慢靠近。
隨著兩人站到離趙如眉約四五米的距離,梵恩特朝女生晃了晃手裡的懷表,笑著說:“禁錮道具,如果你運氣好,會被禁錮30……”
梵恩特話音未落,趙如眉已經甩著‘蛇麟’前衝,一直防著這手的梵恩特果斷拿出防禦道具。但他低估了蛇鱗的強度,這蛇鞭一甩,他紫色品質防禦道具瞬間碎了。
這不是耐久度掉沒了,而是100%堅固值直接廢了!
“跑!”
好歹擋住一次的梵恩特當即招呼帝企鵝,他自信說:“照她這個活動強度,四分鐘後她必死!”
“沒關係,拉你們墊背也好。”
趙如眉甩動的三米‘蛇鱗’就像一條真蛇一般,它破開雨幕靈活無比。短短10s裡,碎了梵恩特至少3個防禦道具,趁著一個間隙,邊刃沒割傷梵恩特,倒是又一次傷到帝企鵝。
這蛇鱗鋸齒差點把帝企鵝半邊身體割下來,他身上的血嘩嘩往下流,照這個架勢下去,他沒等到女生被靈罰弄死,自己可能就先沒命了。
“你自己玩吧。”
帝企鵝丟下這句話把自己保命底牌用了,人瞬間原地消失。
梵恩特:“……”
完全沒想到女生這麼猛的他丟了2個禁錮道具,阻攔了女生將近30s,他倒是想反擊,但想到靈罰審判,又強行忍下來往外跑。
結果根本跑不贏!
紮了針用了增幅技能也不行,還沒一分鐘就被追上了。從來沒像這一刻這麼狼狽的梵恩特眼看蛇鱗甩過來,他已經在心裡把帝企鵝罵了個狗血淋頭,草特麼的,這個b到底給對手資助了個什麼玩意?
硬挨一下,發現靈罰審判還有差不多110s,實在是拖不住了。
梵恩特依依不舍地交了自己的一次性保命道具,臨走前還不忘‘善意’提醒:“靈罰審判的必死,是包括你的防禦技能道具,甚至治療道具的。也就是說除非你有脫離次數,不然這把,涼透了!”
“這東西的判定屬性是多少?”趙如眉忽然止住‘蛇鱗’的攻擊,平靜問。
梵恩特來不及回答,已經原地消失。看樣子像是傳送,又像隱身,或許隻有他自己與他所在視角的觀眾才知道他究竟在不在原地。
不管在不在原地,趙如眉甩動‘蛇鱗’把附近都犁了一遍。
[特意來看最強靈罰。]
[同來看+1。]
[這是明知活不了,擺爛了嗎?]
[哈哈哈,不許人家擺爛呀?]
[梵恩特讓咱們轉達,靈罰審判的屬性是五項常規22點,這個應該不會被屏蔽吧?反正是經過主播同意的,而且這是既定事實,臨時減屬性也改變不了了。]
[其實還是有生還希望的,比如主播現在就選擇脫離該副本。]
[那也得要她有脫離次數啊!]
特意切過來看結果的觀眾格外興奮,在他們眼裡,趙如眉仿佛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但她神情始終平靜,就連關注她的觀眾們,以及從頭看到尾的觀眾都沒吭聲。
狂歡中的觀眾並沒有意識到這點不對勁,隨著靈罰審判的判定倒計時掉到零,來自係統的提醒出現在上百萬觀眾視野裡:【玩家五項常規屬性均低於22點,‘靈罰審判Max’判定失敗。】
等著看主播硬吃靈罰審判的三十幾萬觀眾當場傻住,而憋了將近兩分鐘的老觀眾終於爽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是不是有人血壓太高導致腦血管炸了?賣血袋了,500星幣一袋。人命要緊,可以賒賬。]
[哎,你說你們的主播怎麼回事呢?第一次跟我老婆見麵,又是送暗器又是送道具的,還送了兩個傳送。這才過去多久啊,又送了一波道具跟傳送,這底褲都送沒了吧?]
[你們最好祈禱你們的主播有副本脫離次數,不然,嘿嘿嘿……]
[……這還有天理嗎?]過了好幾分鐘,才有看笑話的觀眾緩過神來,顫抖著說:[她甚至連一個普通二階副本都沒有刷過,這還有天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3-27 19:37:05~2022-03-28 19:45: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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