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現在已經完全把自己摘出來了,***主播又驗明監管者記住的氣息不是自己。隻要他們不暴雷,修道院npc對入侵者的追查,應該會集中在修女與信徒身上。]
[那兩個神父主播去了心源地,今晚上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動作。要是他們兩個合力把嵐賽乾掉,那可就好玩了。]
大彈幕:[執事主播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出門吧?老婆今晚要出去嗎?感覺還可以再殺一波啊,就算監管者可以補充。從時間上來說應該沒這麼快吧,心源地的教皇也值得一探。x5]
大彈幕:[我覺得可以等後半夜看看,老婆的雪靈女還沒冷卻好。x10]
大彈幕:[昨天晚上那批監管者殺著殺著就不過來了,希望今晚它們能給點力啊!]
“上半夜先看看其他人的動靜。”
趙如眉盤坐在石床邊,視線掃過彈幕,平和說。
如果說之前都是小打小鬨,那麼老神父死亡的消息一發酵,修道院才算是真正地打開了局麵。
她把矛頭對準執事玩家,主要目的就是把執事與神父暫時地從有可能是嫌疑犯的名單上全部摘下來。她雖沒有與這五位玩家事前溝通過,但她的這個利益述求,其核心是與五人一致的。
因‘佩莉’這層身份,假若他們不願意配合,從而引起NPC注意,這三位執事玩家也將被列為首個懷疑對象,趙如眉不會卷進去。從她傍晚在餐堂裡說起‘猖狂’的那一刻起,不論局勢如何變化,她都不存在輸這個可能。
倒是這三位玩家要麼配合,要麼死。
死亡足以成為他們辯解的動力,他們本意是為了自己,但在無形中也協助了趙如眉與另外兩位神父玩家。
趙如眉此次既讓‘佩莉’這個身份在npc裡刷了一波信任值,又排除了執事、神父玩家共同的隱患,還迫使修道院把針對入侵者的計劃最最大化地擺在明麵上。
這個收益也不枉她之前努力觀察與搜集情報,勇於進行各種嘗試。
修道院的上半夜實在不適合操作,且她也不急著趕進度。
趙如眉在房間裡休息時,海鯨三人悄悄摸摸聚在一塊,商量起昂林神父與1/3監管者被清理的事。三人聊著聊著,一致認為擊殺老神父與清理監管者的,絕對是兩撥人。
說到有條件擊殺老神父的,三人想到位於獨棟寓所的兩位神父玩家。當時這兩位神父玩家是跟他們一塊回的寓所,神父又不像執事,頻繁換班,他們有足夠的時間。
而那批監管者,算來算去,隻剩收容處外的那一堆信徒玩家。
也隻有他們才不怕晚上監管者掃蕩,監管者一旦衝過來,他們翻牆去外麵就安全了。什麼記錄氣息之類的,反正他們晚上在修道院裡閒逛也要被追殺,壓根不帶怕的。
可這樣一來,三人能投奔的似乎隻剩那群信徒玩家。
那兩位神父玩家在心源地,那裡是監管者的老巢,他們有實力殺老神父,估計也不會怕監管者。但他們要是湊過去導致被抓包,還是得考慮考慮他們暴起殺人,用三人頂罪的可能性。
如果要去投奔信徒玩家,三人還得解決監管者‘記住氣息’這個緊迫問題。
經過商量,三人決定卡在夜4時左右嘗試,這個時間段寓所裡的執事基本已經熟睡。
隻在門口附近試一試,問題不大。
相比修道院裡的暗流湧動,修道院外的收容處簡直就跟絕地求生副本似的。毒素與汙染無時無刻不在溢散,一群人扛了兩天半,戰鬥資源閒得發慌,治療資源日益走低。
為了找到一個解決辦法,信徒玩家聚在了一塊。
“我打算晚上去修道院裡麵避一避,你們去不去?”在不怎麼明亮的光照下,路加看向聚集的信徒玩家說,“我昨晚試了,那個牆很好翻,沒什麼阻礙。大概往前走個100米左右,就沒有毒素跟汙染了。”
“修道院晚上沒危險?”一位信徒玩家謹慎問,他們的主線是存活至副本結束,不拘泥具體位置。
修道院內部雖然沒有毒素跟汙染,但要是有其它致命危險,那還不如在收容處窩著。
“有東西。”
路加把監管者的特征與實力大致說了:“但這種巡邏者,我是在深入300米的位置遇上的。跑回來後,等了會再翻過去,卡在150米位置就基本沒了。反正我在那裡呆了2個小時,沒再碰上巡邏者。”
“就算巡邏者經常過來,以我們實力,擊殺不成問題,再不濟也可以退回牆外。隻要能拖4-5個小時,這都快節省2個治療了。”路加認真分析說。
“你說的那個巡邏者我也碰上過。”
這群信徒玩家裡,不止他一個敢於探查情報,其中一個信徒玩家點頭說:“實力不弱,在二階裡屬於上遊,它確實翻不過牆。但最好不要深入修道院太遠,它們速度很快,沒有道具跟控製技能,很容易被追上撲殺。”
這話匣子一打開,在場13位信徒玩家裡,有8個都翻過牆,還剩5個準備今晚翻。
既然眾人的個人主線都一樣沒有利益衝突,且修道院內部又有巡邏者這個威脅在。一群人討論完合適的停留位置與距離後,排著隊開始翻牆,準備合作降低風險。
一個人的控製技能有限,但13個人加在一塊,即便巡邏者衝上來,他們也能輕易反殺。
當最後一位信徒玩家翻過高牆,拿著燈的玩家走在前頭,相互彙報各自對毒素與汙染的感受。在找到一個全員彙報無毒素與汙染的位置,13人站在原地,拿出照明工具觀察周圍。
雖然路加憑自己經驗,認為這個距離不會有巡邏者。但沒過十分鐘,身軀精瘦四肢修長的監管者就找了過來,麵對這群需要清理的入侵者,它迅猛一撲。
速度快得讓那些沒見識過的玩家刷新了腦海裡的認知。
不過1vs13難度還是太大,這個監管者在短短半分鐘裡,死於玩家圍攻。
擊殺了監管者的信徒玩家本來沒什麼想法,但在看到‘不可名狀貢獻從0%變成0.15%,預計獲得淨化點數300點’。他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有種一朝暴富的不敢置信感。
雖然他之前用入場券參加了幾場活動主題副本,但都是定額獎勵。整場副本下來,100-150-200之類的,跟特訓區那些動輒幾千上萬的大佬沒得比。
但好在也不是他一個人拿這麼點淨化點數,他們這種收益才是常態。也正因此,在發現於修道院裡殺一個巡邏者就能得到之前一整場副本獲取的資源,他才會如此震撼。
發現這個秘密,這位國級玩家第一想法就是藏起來。
但想到接下來還有12天要度過,即便他不說,他們隻要擊殺,早晚會發現這個秘密。而他要是趁機獲取太多,可能會被他們因妒忌而合力擊殺。
這12位信徒玩家,他試探觀察過,裡麵能有2位本國玩家都燒高香了。
既然沒有隊友協助,他選擇及時公布這個秘密。隻有大家都知道,他才不至於引起眾怒成為眾人目標,且還能順勢收割一波好感度。
一聽說擊殺監管者有淨化點數,本來有退卻想法的幾位信徒玩家瞬間燃起了強烈興趣。
為了保存實力,他們沒有再一擁而上,而是采取分配製。監管者來一個上一個玩家,1v1單獨解決。短短幾分鐘,趕過來的監管者數量就超過了九位。
“這些巡邏者來得是不是太密集了一點?它們該不會相互之間有感應吧?”路加配合技能,一電鋸把這巡邏者砍倒,又補了幾下,果然拿到300點淨化點數。
他心情頓時舒爽,甚至有點後悔之前沒有擊殺巡邏者而是光顧著回收容處,不然他早就該發現這個秘密才對。
“管它的。”另一位同樣解決了巡邏者的玩家興奮說,“你們自己看著實力來吧,撐不住就跑回收容處。這淨化點數貢獻,大家各憑本事賺。”
他們已經憋了兩天半,對於這獎勵豐富不愁找的巡邏者,皆是來者不拒。
在信徒玩家嘗試期間,寓所的海鯨三人卡著夜4時的時間點出門,其中一位有隱身也有加速的執事玩家咬牙踏出寓所,還給自己開了個防禦技能。
海鯨在旁觀,而另一位注意著走廊,以防中途有執事npc跑出來。
在黑暗裡呆了大約4分鐘,這位玩家既沒有等到監管者的襲擊,也沒聽到動靜。眼看防禦技能效果都快結束了,他果斷拿出強光照明工具照亮了附近。
強光的吸引效果很好,不出半分鐘,有位監管者氣勢洶洶衝過來,卻在靠近時,發現這光源消失了。周圍隻剩一個人影,該監管者靠近後仔細嗅了嗅,發現不是敵人的氣息,腦海裡也沒有關於該氣息的特殊備注。
既然不是敵人,受遠處的召喚同類,它沒有再觀察,而是朝著大教堂方向狂奔而去。
聽到跑動的步伐聲,都做好激活隱身與加速技能的這位執事玩家愣了愣,連忙拿出強光道具照向那個方向,發現監管者居然真的跑了!
但受強光刺激,這位監管者又回過了頭,該玩家連忙收起道具,退回寓所裡。
“你看見了吧,氣息失效了!”該執事玩家壓低嗓音對海鯨說。
“它好像在往其它方向去,你跟默烏替換下,再嘗試看看。”海鯨自然注意到監管者的舉動,當即說。
對於他這謹慎提議,該玩家沒意見,跟默烏飛快調換了位置。
默烏一騰出空,立馬衝入黑暗裡,用足以引起監管者注意的照明道具進行嘗試。凡是在這附近,或者路過的監管者對光源及為敏感將其視為需要根除的威脅,紛紛趕了過來。
見到這些監管者,默烏朝建築裡的隊友示意,緊接著收起照明道具。
威脅消失。
就在監管者打算離去時,又有一道光束從建築入口照過來。海鯨本來打算試探下這群監管者,看建築在它們心底有幾成重量。結果發現這群監管者盯著看了兩瞬,忽然衝過來,竟完全不受建築限製。
海鯨頭皮一麻,連忙收起道具給自己來了個隱身。
主要目標消失不見,默烏被這群監管者鎖定為次要威脅目標。他心頭一梗,也交了隱身往建築裡麵跑。負責偵查的這位執事玩家看到這陣仗,在監管者盯上他前,已經麻溜跑路。
海鯨隱身完也沒跑遠,而是就待在走廊觀察。
這群監管者失去目標後,在附近徘徊了一小會,陸續朝著一個方向匆匆離開了。
“該不會是那一批玩家又開始了吧?它們像是過去支援的。”默烏目送這群監管者背影,隨著隱身結束,對同樣現身的海鯨推測說。
“大概率是他們。”海鯨麵露思索。
“我們去不去?”默烏問。
“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換班時間了,現在過去有可能被發現我們不在寓所。”另一位執事玩家悄聲說,“你們有沒有能打掩護的道具?”
“不,不用掩護道具。”
海鯨想了想,臉上浮現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對兩人說:“你們先回房間,看我操作,我們正大光明地過去。”
三人目前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倒也不擔心他搞背刺。默烏與另一位執事玩家回房間後,海鯨拿著夜光棒大搖大擺去了隔壁的修女宿舍。
沒過多久,在房間裡閉目養神的趙如眉就聽到走廊上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她睜開眸子掐算了下時間,離夜6時整還有1個小時,這個時間段按理說不應該有動靜才對。一旦有動靜,那就不會是小動靜。
隨著敲門聲來到她門前,同樣的三下,她這邊的格外重一些,像是生怕她沒醒。
趙如眉不疾不徐起身,整理了下身上衣物,確認足夠體麵與莊重,方才放下門栓拉開房門。
“怎麼回事啊?”
“誰敲的門?”被吵醒的執事紛紛從房間裡出來,隻見海鯨小跑著把凡是有人的房間,全部敲了一遍才算完。
“監管者,我瞧見監管者了,它們都往一個方向去了。”海鯨焦急說,“它們肯定是發現入侵者了!正在圍剿入侵者,我們現在趕過去,說不準有機會擊殺那群入侵者!”
“入侵者?!”
聽到這個消息,本來還有些不滿的執事npc瞬間清醒過來。
“等會,你在哪看見的監管者?”艾克提出質疑。
“在外麵啊。”海鯨坦然說,“佩莉不是認為我是入侵者嗎?如果我是也就算了,偏偏我不是。那我自然要盯著點修女,看看她們有沒有少人。”
“還以為今晚至少能抓幾個的,結果修女數量一個沒少。那就說明監管者發現的入侵者,是從外麵進來的,我反正是打算過去看看,我就不信我們這一群人加起來,還能乾不過那些入侵者。實在不行,記下長相也好。”
海鯨環顧這些執事,臉頰微抬,臉上浮現淡淡笑意意氣風發道:“一起?”
艾克第一反應便是看向佩莉,想知道她有什麼打算。
而其餘一些資曆不深的執事則有些蠢蠢欲動,如果能抓住入侵者,那可是功勞啊……
“你未免太小看修道院的底蘊。”趙如眉看向海鯨,語氣平靜道,“監管者可以隨時補充,執事卻隻有十八位,完全沒必要去冒這種風險。”
“你怕了?”
海鯨其實特彆希望佩莉能跟過去,這樣一來他就有機會擊殺她,為此他不惜使出激將法:“我知道,你其實也不是怕,你隻是以大局為重。找不到入侵者,你就往我頭上扣帽子。眼下有了入侵者線索,你反而用借口推脫。”
“你不把修道院的安危放在眼裡,隻顧自己性命,好,我不強求。但入侵者近在眼前,我無法說服自己當沒看見,任由他們破壞。今日你既然為了所謂大局,放棄這個機會,還望日後顧好自己,少管他人。”
“你沒資格。”
海鯨氣焰囂張地盯著佩莉說。
“你可能對我不太了解,像這種急功近利想往火坑裡跳的,我從來不會阻攔。”趙如眉氣定神淡說,“想去就去,我祝你們凱旋。”
趙如眉說罷就退回房間關上了房門,擺明不摻和的態度。
本來還有點意動的艾克見狀,想了想,還是對即將換班的執事說:“你們彆去了吧,彆耽擱了事務交接。我覺得佩莉說得有道理,我也不去。”
艾克說罷,果斷回了房間。
眼看另外幾位也要退回去,默烏連忙挑出來表態要參與。即便抓不住入侵者,記住他們長相也是好的啊。他刻意把執事分為老油條與新人,新人按班就緒想要出頭根本不可能,因為頭頂上還壓著老油條。
想要與他們平起平坐,不受那窩囊氣,就得靠貢獻拉上去。
海鯨更是把自己當作例子,讓他們深刻認識到沒有大貢獻傍身的下場。一時間,除去兩位執事玩家,還真有三位執事npc被忽悠得跟了上去。
出門的陣仗鬨得還挺大,似乎生怕他人不知道一般。
不管這三位執事玩家是想騙人出去殺,還是真的有玩家在搞事。趙如眉隻要不參與,其實是穩賺不虧的。
他們要是殺了監管者或是處理了那三位執事npc,對她而言相當於減輕壓力,還能進一步撕扯修道院秩序。而要是中途出了點意外,導致他們被料理,那這火也燒不到她身上。
畢竟‘佩莉’一直就跟這三人不對頭。
且以玩家底蘊,真要是被逼得活不下去,修道院必然也會有一波損失。
她眼下隻需穩坐棋盤外,看這些棋子自由發揮即可。
海鯨等人剛出門,在心源地保護嵐賽的宋及風與三文魚兩人待在與暗室相隔幾米的位置。
三文魚手裡拿著一份記錄著心源地路線的拓印地圖,皺著眉說:“你沒找到暗門?”
“除非每一個縫隙或者牆壁去推去試,不然看不出差彆。”宋及風坦然說,“但這太耗時間,整個心源地光是走一遍,就要花費將近40分鐘,還沒計算回來耗費的時間。全部試下來,至少要3個小時。”
“我看嵐賽天亮之前不會醒,一人一邊?”三文魚提議說。
“可以。”
宋及風痛快答應。
就在兩人商議好,準備從該暗室往裡走,從心源地深處試起。
用小手電照亮的走廊上,忽然傳來一股馥鬱香味,兩人冷不防吸入一口,緊接著連忙閉住鼻息。
但還是遲了。
“護送我。”
一道磁性的男性嗓音緩緩響起,兩位身著淺金色衣袍的神父眼神驀然變得順從。在手電筒照耀下,戴著華麗冠帽手持權杖衣物雖襤褸,但仍不減其奢壕的教皇從黑暗裡一步一步走了出來。
他皮膚近乎枯化,身體溢散著馥鬱的香。
宋及風的大腦還有意識,他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但他根本沒辦法控製與奪回自己身體,他的身體,被另一個本能在主導,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堪比隨時在死亡邊緣橫跳!
[我艸!教皇居然是活的!]
[教皇的這個本領有點可怕啊……兩位主播連道具都沒拿出來,就被他給操控了。]
[我想知道他要去哪?難道是監管者死得太多把他驚醒了?還是說嵐賽把老神父死亡的事告訴他,所以他打算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