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嗬”了一聲。
鋼琴師微笑,攤手:“看來大家都沒有聽清,隻能勞煩阿呆鳥再說一遍了。”
躺在沙發上的阿呆鳥食指動了動,麻醉劑藥效過後,他才攢足力氣從沙發爬起來,將注射器從手臂拔出,扔在桌子上。
“哈哈!哈哈!”
阿呆鳥乾笑了兩聲,大腦極速運轉,停頓了兩秒,轉而義憤填膺,動作誇張地譴責道:
“外科醫生!冷血!你們太過分了!不要護著中也!你們簡直不知道中也對我乾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
又是一群試圖掩蓋真相的虛偽家夥!
冷血和弟弟有矛盾,怎麼可能會護著弟弟?
魏爾倫目光冰冷地看著阿呆鳥。
“中也把我扔進海裡,離開的時候對我不管不顧,我喊到嗓子啞了也不回頭,導致我在海裡遊了兩個小時。”
阿呆鳥想到昨天的發生的事情,悲從中來,哭訴道:“如果不是我身體素質好,今天我就躺在醫院了嗚嗚嗚。”
“哦?”
挑起眉終於有驚訝表情的鋼琴師。
“還有這種事?”
垂下睫毛麵露擔憂的公關官。
“……”
麵部肌肉動都沒動,沉默的冷血。
“嗬嗬,活該。”
外科醫生嘲笑,沒有給阿呆鳥留下絲毫顏麵,戳破道:“阿呆鳥,你又沒有準備回去的航班。”
“我沒有準備怎麼了?”
阿呆鳥理不直氣也壯:“你們難道就沒有疏忽的時候嗎?況且我還帶著中也一起呢!”
冷血挪開視線,聲音平淡道:
“阿呆鳥的疏忽發作頻繁,持續時間長。”
外科醫生的視線透過頭發,看向阿呆鳥的腦袋,既具有穿透力的目光似乎想把阿呆鳥的腦殼切開研究,評估道:
“這種情況,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得了阿爾茨海默症。”
“阿呆鳥。”
公關官的表情更憐憫了,如同看著一個不願打針吃藥,命不久矣的病人:“不要害怕醫生,早日就醫吧。”
“隻是輕微的疏忽而已,才沒有外科醫生說的那麼嚴重,”
阿呆鳥大聲道:“也不需要看病!”
“是啊,大家往好的地方想一想。”
阿呆鳥沒想到會有人幫他說話,頓時麵露感動。
鋼琴師附和的語氣一轉,冰冷而諷刺:
“可能隻是阿呆鳥的腦子進了海水而已,把水倒了還能用。”
眾人笑了起來,酒吧頓時熱鬨了起來,然後充滿了青年人的笑聲,酒杯碰撞聲和談話聲。
鋼琴師調熱了氣氛,卻看到魏爾倫坐在一側,置身事外,想起“中原中也”今天的異常,皺了皺眉,走了過去,遞給魏爾倫一杯香檳,主動道
“今天看起來很不高興呢,中也。”
魏爾倫接過,搖晃著酒杯,垂眸看著酒液,並不出聲。
他對毒藥免疫性弱,向來對彆人遞過來的食物有幾分警惕,更不要說他在中原中也的記憶裡,看到中原中也喝下他們遞過來的酒後,渾身麻痹的場景。
“放心,我不是外科醫生,不會往你的酒杯下毒。”
鋼琴師看出了魏爾倫的警惕,倒也不在意,主動解釋道:“喝一些香檳,像個小孩子一樣高興起來吧,中也。”
原來給中也下毒的人是外科醫生。
魏爾倫又收集到了一個情報,眸色冷了幾分,在睫毛的遮擋下,沒有被鋼琴師發現。
“我不是小孩子。”
魏爾倫的聲音聽不出來什麼異樣。
“在這裡,你可以是。”
鋼琴師開了一個玩笑:“還是說,中也,你想讓公關官給你一張門票,再給你買一桶爆米花和可樂去看電影,那才是小孩子應該做的事情。”
這個人是把弟弟當作一個小孩子看待。
魏爾倫暗自思索,
鋼琴師是組建旗會的人,在港口黑手黨也有極高的地位,這樣的人一般心腸冷酷,不會因為一時心善而選擇把中原中也當成孩子。
所以,問題隻能出現在中原中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