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抓住了一個叛徒而已。
魏爾倫也露出了被他們的愚蠢所震驚的表情,結束了試探,想要離開這個辦公室,表麵上一副主動分憂的模樣,道:
“需要屬下去通知其他乾部嗎?”
“地下室的那位……的確需要你去通知,中也君。”
魏爾倫點頭,站起身後退了幾步,轉身就要離開。
在轉身之際,【森鷗外】的話語突然響起,提醒道:
“中也君,麻煩你現在親自前去通知。”
魏爾倫的動作停滯了一瞬,【森鷗外】的重點提醒,看來地下室的那個不知名的人與弟弟關係匪淺。
“是!”
那個人到底是誰?
難道還是弟弟的朋友?
弟弟在港口黑手黨的朋友,除了旗會等人,竟然還有其他的他不知道的朋友?
魏爾倫想到主動拜訪後才被他發現的花禦,露出了不愉快的表情。
在其他人看來,就是橘發少年原本有其他的打算,被【森鷗外】提醒後,原本的打算破滅,表現出了不情願的意味,離開了首領辦公室。
“哦呀哦呀,雖然說中也今天的打扮十分讓人驚訝,但鷗外殿下這樣提醒,”
【尾崎紅葉】看著魏爾倫離開後,垂下目光,遮掩住了眼中的鋒銳,疑惑道:
“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這可能是年輕人的突發奇想,”
【森鷗外】臉上的微笑令人難以琢磨,意味不明的話語輕輕掀過了這一頁:
“接下來就需要魏爾倫君來分辨了。”
魏爾倫在屬下的提醒下,來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隱蔽暗門,進入漆黑的通道,順著樓梯不斷向下,推開地下室的門,觀察四周。
門後是是兩個足以有兩個籃球場大小的空間,在白熾燈的照射下,亮如白晝,裡麵有數十名正在訓練的殺手。
在他們的麵前,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淺金色的長發,身形消瘦,身上充滿了揮之不去的憂鬱,如同一株生長在在黑暗中即將枯死的植物,修長的手指拿著一本詩集,靜靜地閱讀著。
魏爾倫瞳孔緊縮了一瞬,這個人——是他!
“好久不見,”
那個人用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開口,目光抬起看向魏爾倫,唇角勾出了一個憂鬱的弧度,那個人呼喚他:
“中也。”
空氣沒有其他的氣味,但與地上相比更加潮濕與寒冷,初看十分寬敞,但看久了會有一種壓抑與狹窄的感覺。
地下室的主人,呆在地下室為組織提供源源不斷的殺手,人才,名字與相貌從不流傳,港口黑手黨的最神秘的一位乾部——
怎麼會是這個世界的【魏爾倫】!
原本還在訓練的殺手看到了教練的指示,紛紛收起動作,訓練有素地離開地下室,最後一個人關上門,現在這個空間隻留下魏爾倫和【魏爾倫】。
【魏爾倫】一直注視著魏爾倫,目光逐漸浮起了腐朽的悲哀與死寂的絕望,小提琴般優雅又惆悵的聲音:
“弟弟,你還是走上了我的後路。”
“這裡有監控設施嗎?”
無數個想法擠滿了腦海,魏爾倫快步接近【魏爾倫】,伸出手覆蓋在【魏爾倫】的額頭,感受著門後的特異點,滿是不解:
“你的內核怎麼弱成這副模樣了?發生怎麼事了?”
“沒有監控設施。”
【魏爾倫】依然坐在椅子上,表情沒有錯愕,對魏爾倫可以稱得上是冒犯的行為仿佛視而不見,充滿了寬容,垂下睫毛,右手放在心口,露出了一個懷念與悲傷的微笑:
“也沒有變弱,一直是這個程度。首領有什麼吩咐嗎?能讓你主動見我的程度,看來組織出了大事。”
“首領?那個卑劣小人,你竟然稱呼他為首領?”
魏爾倫的表情難看得不能再難看: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弟弟平時不來看你?”
這個世界的自己半死不活,精神萎靡,蹲在這個地下室都要長蘑菇了,他的話中的意思給了魏爾倫一種不詳的預感!
以弟弟的性格,就算他變弱了,弟弟也不會嫌棄他,更不會把他丟在地下室不理他!
【魏爾倫】的眼中終於閃出了疑惑的光芒,困惑地看著魏爾倫。
“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你,現在出了一些意外來到了這個世界,身體是因為我意外與中也互換了身體!”
魏爾倫三言兩語地解釋清楚了自己的情況,又重複一遍,問道: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是這副模樣?”
【魏爾倫】反應遲鈍地眨了眨眼睛,聲音遲緩:
“你的世界的中也,現在多少歲了?”
魏爾倫:“十六歲,怎麼了?”
【魏爾倫】眼中終於驚起了波瀾,回憶中痛苦幾乎從瞳孔中溢出,將他團團包圍,聲音艱澀道:
“可以告訴我,你的世界的事情嗎?”
魏爾倫點頭,與【魏爾倫】一人一句地交換情報。
“二十六天前,我被鐘塔侍從暗害,陰差陽錯與中也互換了身體,發現了弟弟的存在。”
“六年前,我得到了橫濱出現了一個橘發藍眸的重力使的消息,發現了弟弟的存在。”
“我調查了中也身邊的關係,由於情報缺失,我以為那群人類全都是中也的利用的工具人,放了他們一馬。”
“我發現弟弟身邊有許多牽連著他的心的人,這也太危險了,我決定幫助弟弟斬斷束縛他的鎖鏈。”
……
“然後,我把港口黑手黨的大樓炸了。”
“所以,中也要殺了我。”
“中也從美國回來了,看上去十分生氣,和我打了一架。”
“中也在我開第二階段的時候,喂我吃毒藥,我咬破了他的手指,將毒藥吐了出來。”
“中也質問我為什麼要炸港口黑手黨的大樓,蘭波替我回答了中也,中也看到了我們的弟弟,他就不生氣了。”
“中也欺騙了我,他說,他會和我一起離開,無論天涯海角都會陪著我去,他說,他不想變成我的模樣,他說,現在就一起離開吧,我相信了,中也的同伴趁機給我注射了麻醉藥。”
……
“中也和我打了一架,把院子毀了,我和中也一起進了醫院,第二天回家收拾院子的時候後,我發現了能與十年後的自己互換五分鐘的十年後火箭炮。”
“在瀕死之際,蘭波出現了,他把自身化為特異點贈予給我,成為了我的內核,我活了下來,隻能呆在這裡,外界已經沒有我的生存空間了。”
“我揍了藍波,被十年後火箭炮擊中,來到了這裡。”
“我原本不想見一個人,呆在這裡獨自一人寫詩,但一個人仿佛被整個世界所拋棄的感覺太過孤獨了,我開始培養殺手,與蘭波以前的工作一樣。中也雖然承認了我是他的兄長,但他還在恨我,六年以來,我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