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的身份倒也沒什麼, ”
蘭波麵上一副憂鬱的表現,身邊的亞空間開始蠢蠢欲動,讚同道:
“但是如果親友和中也的身份被他們宣揚得人儘皆知, 那就糟糕了。”
“等等, 不要輕舉妄動,我能感受到他們對我們沒有敵意。”
中原中也為身邊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兩個人感到心累, 對兩個人道:
“而且, 我們不了解咒術師的手段, 他們背後有一個十分強大的組織, 隻看那個白頭發的人的能力,他的地位絕對不低。”
“沒關係,等到我們殺了他,我把他讀取成為異能體,讓他回去一趟後, 去另一個地方消失不見, 死無對證。”
蘭波表情無害, 對中原中也開口時還帶了一絲對家人的安撫,眼底卻是對人命消逝滿是漠然的黑暗:
“中也, 雖然你沒有感受他們的敵意,但是秘密放在他們那裡, 他們的隨口一說就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在橫濱的實驗室已經被他摧毀, 一年前搜集的資料已經拿回, 所有的痕跡被掃除得一乾二淨。
縱使聰明如江戶川亂步,也隻能看出魏爾倫與中原中也互換了身體, 無法看出更深一層的隱秘。
現在卻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咒術師看出了秘密,雖然這並不能給他們帶來災難,但是蚊子太多也會煩人的。
他們還要繼續呆在這裡生活, 不能被咒術師們擾亂了平靜。
“我們可以與他們達成交易。”
中原中也沒有被動搖,用其他方式試圖說服魏爾倫與蘭波:
“他那種能力的咒術師不知道會有多少,打起來的動靜也會很大,很容易被發現。”
“交易可能會被背叛,死人不會有任何背叛的可能性。”
“一定有其他的方法。”
中原中也搖頭,對魏爾倫道:
“兄長,就算你不在乎,但是我們沒有必要樹立更多的敵人,咒術師的情況我們都不了解,我們還有更加虛弱的弟弟,還要呆在這裡很長時間,不應該因為一兩個人開始草木皆兵的生活。”
“那就先詢問清楚情況後再做出決定,在有一個好結局前,他們不能離開。”
魏爾倫做好了決定,麵無表情地看著從帳中走出,指著亞空間大呼小叫的五條悟,對蘭波道:
“解除亞空間,蘭波。”
“看到沒有,傑,這就是異能力。維持生命的同時竟然還可以使用,看起來和帳很像,也不知道攻擊力怎麼樣?異能力就這麼一點不好,當異能者不使用時,根本看不到能量波動。”
如果不是夏油傑拉著他,五條悟都快貼到亞空間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亞空間,分析,傳遞,大腦得出結論:
“等等,竟然不是和硝子相同的術式?這些方塊怎麼維持的生命?太奇怪了。”
“悟,最好不要說了。”
夏油傑拉著五條悟的後領,在亞空間解除後,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燃起的殺意。
不過也可以理解,對方躲在這裡生活得十分平靜,他們兩個一來就把他們的秘密掀了出來。
夏油傑想著剛才討論出的解決方式,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試圖緩和關係:
“我們沒有惡意。”
“你們想要重新成為人類嗎?”
五條悟滿臉躍躍欲試,興致衝衝地道:
“老子可以幫助你們,前提是老子要先和這個異能者打一架看看誰更強,一定會是老子,因為老子是最強的!”
這可是一個強大的異能者!
夜蛾老師一直教導他,在他耳邊碎碎念,什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麼“雖然在咒術界你們是最強的,但有一部分異能者比你們更強”,什麼“強大的異能者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被稱為超越者”……
正處於叛逆期,心高氣傲的五條悟哪裡能聽得這些言論,心氣上湧就要去找強大的異能者打架。
但異能者們隻能找到零星半點,一個個還弱小得可憐,連這個用異能維持生命的人都比不過。
什麼?
魏爾倫一臉茫然,手中的重力消退,與中原中也對視了一眼。
重新成為人類?
“你不要命了?隨意說出我們的秘密,還想欺騙我們,找我們打架?如果你答應從此以後不再說出這件事,我們倒是會放過你們。”
中原中也好不容易說服魏爾倫放下殺心,眉毛緊皺,警告道:
“既然你知道異能者的存在,那你就應該知道超越者的強大之處。”
“超越者?”
五條悟眼睛亮了,目光亮晶晶地看著蘭波,急不可耐地拍著圍欄催促道:
“和老子打一架!打一架!打一架!”
等到打敗了這個人,他就可以毫不心虛地對夜蛾老師炫耀道:
他,五條悟,在超越者中還是最強的!
蘭波一臉茫然。
雖然在剛才他已經下定決心要除掉這兩個人,但是,主動去殺人和被人叫囂著,催促著打架的感覺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