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警校好友失聯去執行秘密任務的情況, 景原也無法幫助他們什麼,隻能默默的希望他們能夠安全歸來。
他能做的就隻有叮囑身邊曾經見過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父母和弟弟,以後在其他地方要是見到降穀零和諸伏景光, 一定要裝作不認識, 不要主動上前打招呼。
因為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很可能是在執行秘密任務,如果被叫破身份, 極有可能陷入死亡危機中。
不過景原想,公安部應該不至於安排這兩人去當臥底吧。
降穀零的金發深膚色特征明顯, 在警校成績好,是警校風雲人物, 以前大學的時候也是學校裡的出色優秀學生,認識他的人肯定很多,而且他特征這麼明顯, 見過他認識他的人, 就算時隔很久也不會忘記他的樣子。
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當臥底。
而諸伏景光雖然長得帥氣, 但卻不像降穀零那樣有辨識度,可他有一個在長野縣當警察的哥哥,景原以前看過諸伏景光哥哥諸伏高明的照片,兄弟倆長得很像。
諸伏景光有一個容貌相似正在當警察的哥哥, 肯定也不適合當臥底。
長相沒有明顯特征, 容貌記憶點不強, 又沒有什麼與自己長相相似的警察親屬,這樣的人才適合被安排去做臥底,身份不容易暴露。
所以景原推測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這樣長相不適合當臥底的公安警察會失聯, 應該是在執行什麼需要嚴格保密的秘密任務。
他相信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實力,相信他們會成功完成任務,活著回來, 與他們重聚的。
景原和伊達航剛剛入職搜查一課的時候還沒清閒多少天,就陷入了案件的忙碌之中。
也不知道東京都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案件,犯罪分子實在太猖獗了。
不過大多數都犯罪都是屬於激情犯罪,就是一時衝動搞死人了,凶手在手忙腳亂之下留下了不少線索,景原一去現場,這些線索根本瞞不過他的雙眼,一眼就能看穿真相,直接找到關鍵性證據抓捕凶手。
所以在景原的高效破案率之下,搜查一課的警察雖然幾乎每天都有案件要處理,但每天基本可以準時準點下班,不算真正的忙起來。
畢竟真正案件忙起來的時候,那是上頭下了死命令要求多少天內成功破案,他們這些負責案件的警察就得住在警視廳內調查案件,彆說下班了,能坐在椅子上睡個覺都是奢侈。
所以搜查一課的警察們都對景原這個破案效率極高的警視廳新星非常歡迎。
時間來到了十一月份。
天氣漸漸的轉涼,走在大街上的人們衣服也變厚了。
十一月七日。
景原這天開車來到警視廳上班,他的手裡拎著幾杯咖啡,是來的路上送給昨天晚上值夜班的中村警官等人的。
在人際交往這方麵點滿技能點的景原,從不吝嗇在一些小方麵給同事們帶來溫馨的關懷,這讓他在警視廳的人緣極佳,同事們對他的評價也多是褒揚。
景原倒是不怎麼在乎名聲,他在意的是跟同事搞好關係之後,很多事情請人幫忙就會非常順利。
比如某些案件的宗卷就是有的同事主動幫他從資料室裡翻找出來的。
景原跟鑒識課的同事關係也維持得不錯,畢竟辦案總少不了需要鑒識課的人幫忙鑒定指紋、足跡、某些未知物質……雖然景原真心覺得這些鑒識課的警察在案發現場查找線索時的表現很廢物,但他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表現出來,畢竟如果把鑒識課警察當成檢驗線索的工具人,還是挺好用的。
就像名柯原劇情裡偵探破案把警察當成工具人一樣使用,隻要他們乖巧聽話,那還是非常好用的工具人。
不過景原可不是偵探,他是警察,他當然希望同為警察的鑒識課同事不要這麼拉胯,能夠給力一點。
在辦案的時候,景原也不是沒有嘗試過教導這些鑒識課同事們怎麼有效的搜查線索,然而教了很多次,他們都沒幾個人學會。
每次看見鑒識課同事們在辦案現場搜集線索的時候,用清澈而愚蠢的眼神求助的朝自己看來,景原就感覺內心一陣無力。
在教過降穀零五人這樣的天才學生之後,景原實在不理解為什麼有人會連最簡單的在案發現場搜集證據都學不會啊!
最後景原已經放棄讓榆木腦袋開竅了,就像他早就已經放棄讓目暮警官學會調查破案了一樣,隻把他們當成工具人使用還是很好用的,他隻能這樣在心底安慰自己。
好在搜查一課還有伊達航陪著自己,景原是真心覺得搜查一課的警察們,就隻有一個伊達航能跟得上自己的思路,能明白他的破案邏輯了。
至於其他警察,在案發現場就仿佛是十萬個為什麼。
景原辦案是典型的警察思維,他隻會找出決定性的證據,把犯人給捶死,並不喜歡像偵探一樣一步步的推理犯人的作案方式和心理曆程——哪怕這對他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他沒那個心情慢慢的給犯人解惑。
景原都是直接找出決定性證據拍到犯人麵前,然後直接用嚴厲犀利的言辭讓犯人明白自己無路可退,自己認罪。
但這個時候目暮警官等同事們就仿佛一肚子的十萬個為什麼,一個接一個的問他:“為什麼你能判定他就是凶手呢?”
“為什麼你知道他的作案證據是這個呢?”
“他的作案手法是什麼?”
等景原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回答完了,解釋完了,也就相當於把犯人的作案流程推理了一遍。
懂了——他終於懂了為什麼名柯原劇情裡那些偵探們那麼喜歡把自己推理凶手作案過程的內容說出來了。
不僅僅是這個時候裝逼很有感覺,更因為太多愚蠢的家夥根本看不懂答案,必須得要破案的偵探把答題過程也講一遍才明白。
於是景原也不知不覺的就養成了在破案之後把犯人的作案手法跟同事們講解一遍。
誰叫他們是自己的同事呢,哪怕他們那清澈又愚蠢的求問眼神讓他很無奈,可也總不能高冷的置之不理吧?
所以景原對有伊達航在搜查一課陪著自己,真是太感動了。
有一個人在他隻說出上半部分線索之後,迅速意識到了下半部分的真相,這樣智商在線的同事真的太讓人感動了。
景原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對比他先來上班的伊達航問道:“昨天晚上應該沒有發生什麼案件吧?”
本來他應該問昨天晚上值班的中村警官等人的,可是中村警官那昏昏沉沉睡眼惺忪的模樣,實在讓人不忍打擾。
伊達航來上班的時候就已經問過了,說道:“昨天晚上沒有什麼案件發生,希望今天也能……”
伊達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電話鈴聲響起,專門負責接電的接線員接通了電話:“什麼?發現了炸彈?地址是神古鎮一號-三號街附近,還有吉岡三丁目附近的淺井彆墅區……”
搜查一課的警察們迅速都動了起來,他們在目暮警官的帶領下前去調查抓捕在神古鎮和淺井彆墅區安裝炸彈的罪犯,同時警備部機動組爆.炸.物處理班也會出動拆彈警察,前往這兩個地方進行炸彈拆除。
警車呼嘯著出動,景原緊握著方向盤,把警車開出了賽車的風采,呼嘯著將身後的同事們都甩掉了。
坐在他副駕駛座上的目暮警官緊張的握著把手,聲音微微顫抖的說道:“跡部老弟,你稍微開慢點兒,其他人都掉隊了。”
景原繼續猛踩油門,淡淡的道:“他們都知道地址,也會趕過去,我們先一步過去說不定就能先一步抓到炸彈犯。”
就算抓不到炸彈犯,他也可以幫忙及時拆除炸彈,避免爆炸產生傷亡損失。
景原對拆彈還是很自信的。
看見景原開車速度越飆越快,就連在市區車流之中也能把警車開得宛如閃現一樣,目暮警官嚇得閉嘴不敢說話了,生怕自己讓景原分心導致翻車了。
坐在後座的伊達航還是挺習慣的,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坐景原的車了,之前警校畢業前他還跟著其他四個朋友一起坐著景原的車,看著景原飆車在槍擊中攔截歹徒呢。
現在隻是單純的飆車,不比上次安全多了?
而且伊達航不止坐過景原飆的車,還坐過萩原研一開的車。萩原開的車那可是真的驚險飆車,不像景原飆車,雖然速度快但開得很穩,更容易讓人接受。
所以伊達航不僅在警車的後座安穩的坐著,不動如山,還能打電話了解具體情況。
在掛斷電話之後,伊達航對警車內的其他警察們說道:“爆處班已經出動了。”他目光看向駕駛座的景原,“是鬆田和萩原帶的隊。”
景原聽到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一的名字,臉上的表情微微放鬆了一點:“有他們兩個出馬,炸彈肯定是沒問題的,那麼我們就以最快速度抓捕炸彈犯吧。不止如此,還要順藤摸瓜的把炸彈賣給他們的家夥也給抓起來!”
景原想到炸彈這種東西,隨隨便便就能被人搞到手,安裝到人流量大的地方用來威脅警視廳,就不禁對櫻花國的未來感到憂慮。
景原飆車來到爆.炸.物發現的第一現場神古鎮一號-三號街附近,炸彈位置已經被封鎖了起來,已經有個穿著防爆服的身影在裡麵著手拆彈了。
景原微微鬆了口氣,看向現場的爆處班警察,問道:“正在拆彈的是……”
那個爆處班警察也是認識景原的,就回答道:“是鬆田君。”畢竟以前景原和伊達航沒少跑去爆處班找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一一起下班。
景原聽見穿著防爆服拆彈的人鬆田陣平之後,心裡就更放心了,還稍微有點意外:“你們來得還真快。”他飆車速度這麼快,竟然還比鬆田陣平他們慢了一步抵達神古鎮。
那個爆處班的警察說道:“隻是正巧我們在附近進行爆.炸.物排檢,並不是從警視廳出發的,所以才能來得這麼快。”
警備部機動組爆.炸.物處理班可不僅僅隻負責拆彈,拆除炸彈隻是他們負責的工作之一,除此之外,他們還需要負責各種爆.炸.物的危險排除檢查,有些生活常用的物品和工程用品也是具備爆炸危險性的,需要他們這些爆處班的警察定期排查。
今天就正好輪到鬆田陣平帶人在神古鎮附近進行爆.炸.物排查,在接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開車朝神古鎮現場趕來。
而爆.炸.物第一現場的淺井彆墅區那邊,就交給萩原研一帶隊過去了。
炸彈有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一兩人解決拆除,景原十分放心,他也就沒有再多耽誤什麼時間,和其他搜查一課的警察們開始疏散人流,同時尋找目擊證人和爆炸犯留下來的線索。
景原在這次炸彈犯的犯罪現場獲得的犯罪值是通過炸彈犯得到的,而他已經獲得了【爆破專精】這個技能,所以這次爆炸案,景原沒能獲得新的技能,隻獲得了一筆犯罪值。
景原搜查炸彈犯的方式也跟其他警察不同,他是先根據炸彈的安裝位置,來代入炸彈犯安裝炸彈時的心理活動。
假如他是這個炸彈犯……
神古鎮和淺井彆墅區的炸彈同時被人發現且報警,讓景原不得不懷疑,這是炸彈犯故意讓人報警的,甚至報警的人很可能就是炸彈犯本人。
那麼炸彈犯究竟想做什麼?安裝了炸彈之後又讓警察知道炸彈地點……
景原把自己代入炸彈犯,很快推測出了炸彈犯的意圖——威脅警視廳!
炸彈犯是拿炸彈來威脅警視廳,試圖達到自己的目的。
那麼炸彈犯不怕炸彈被爆處班警察拆除嗎?他們就對自己的炸彈這麼有信心?
隻有一種可能,炸彈犯手裡有爆炸遙控器,可以隨時控製炸彈的爆炸!
景原腦海中無數條線索仿佛數據流一樣流淌而過,他從其中提取出與本次案件有關聯的訊息,很快這些看似無關的訊息在他的腦海中組成了一副地圖。
他腦海中的這副地圖上出現了幾個紅色的地點,那是炸彈犯可能會藏身的地方。
他們能夠在那些地方了解到警察的動向,又能不被警察發現,並且還要處於引.爆.器.引.爆.炸.彈的有效範圍內……
景原連忙找上目暮警官,把自己推測出來的炸彈犯可能藏身的五個地點告訴了他,並且說道:“炸彈犯很可能不止一個人,而是一個團夥作案,目的就是為了威脅警視廳……”
景原的話還沒說完,目暮警官腰間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之後,神色逐漸嚴肅了起來,然後抬眸看向景原,證實了景原的推測:“剛才炸彈犯給警視廳打去了威脅電話……”
景原立刻說道:“答應炸彈犯的要求!儘可能的拖延時間,我們需要時間去搜捕炸彈犯!”
他隻推理出了五個炸彈犯的藏身地點,而且炸彈犯極有可能是團夥作案,而不是一個人作案,誰也不知道爆炸遙控器是在哪個犯人的手上。
萬一打草驚蛇……而炸彈卻還沒有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