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又有不少人出現異變,估計是喝了被汙染的井水了。”毛彬彬幸災樂禍說道,“都是活該!我一點都不同情他們!”
毛爺爺歎口氣,吃了一口饅頭,低頭不語。
“都是鄉裡鄉親的,彬彬可不能當著旁人說這些。”毛奶奶說著,又補充一句:“這桌子坐的都是自家人,不跟你計較這些話,假如傳到彆人耳中,要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
毛彬彬翻個白眼,輕哼一聲,一臉不以為然。
“彬彬啊,你姑姑一家不知怎麼樣了?”毛爺爺突然說了一句。
毛奶奶也愣了一下,有些難過,“是啊,你表哥才大學畢業,肯定也在家裡的……”
“彬彬,你回來時咋就沒去望望你姑呢?”奶奶問。
毛彬彬喝了一口粥,說:“城裡那會兒都亂的不成樣子,姑姑家在西城,離我們有二十多裡呢。我回福安鎮也不過三十來裡……”
毛爺爺瞪了毛奶奶一眼,“彬彬那會兒去哪裡找他姑?誰知道她們在不在家?他自然要先回老家看咱們了。那丫頭若是有心,這時候早該回家來了……”
毛奶奶不知想到什麼,伸手抹起了眼淚。
“孩子們都在吃飯呢,你這是做什麼?”毛爺爺斥道。
“咱們回z市看看吧。”秦寒說道:“順便把衛……我家裡人帶去基地。”
他也挺擔心爸爸秦兆明的,雖說知道他有人護著,總歸要親眼見到他平安才真正安心。
“也行,我帶爺爺奶奶去找找姑姑一家,實在找不到,把兩個老人也送去基地生活。”毛彬彬說。
倆老人也不能總跟著他們東跑西顛,總要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置好他們。
吃完飯,胖子將遮蓋車子的兩層破破爛爛油布揭開,隻見兩輛車外殼都被腐蝕的不成樣子,那麵包車駕駛室更是不能坐人了。
“糟了!麵包車不能開了。”
胖子一臉心痛,拉開轎車的車門,還好,轎車裡麵完好無損。
“咱們六人擠一擠吧,反正現在也沒交警了。”
胖子用一根細管子,將麵包車裡僅剩的油抽了出來,搗鼓一陣子後,灌進轎車的油箱。
衛小米和毛彬彬將屋裡有用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她還讓毛彬彬在儲物戒裡放了一些米麵食物和水,煤氣灶也放了兩台進去。
收拾停當,毛爺爺和毛奶奶想再去老房子那裡看看。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能再回來了。
剛走到了家門口,就見花臂男帶著一位十**歲的姑娘跑了過來。
“叔爺爺,叔奶奶,你們可回來了,嗚嗚……”花臂男一把抱住毛爺爺哭起來。
毛爺爺眼角抽了下,推了推,竟然沒推開,“大俊子,怎麼了?”
毛彬彬鄙夷地瞧著他:自家那事還沒找他們算賬呢,他竟然還敢有臉跑來哭?
毛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道:“我媽死了,家裡的水都不能喝了,隔壁陳二一家子都變成了怪物,我帶著妹妹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一旁,毛英也捂著臉哭著:“叔爺爺,你家那事不是我哥乾的。那天我哥被黃二攛輟的事,回家後就被我和我媽罵了。嗚嗚……那天黃二他們又去你家砸東西,我和我哥還攔著的,可他們人多,把我們踹開了……”
毛英語無倫次地哭訴著。
“那你們這時候來乾啥?”毛彬彬有些有些不樂意了。
這世道,怪物遍地,哪天不死好多人?據說毛俊他媽早就病的不清了,能撐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他兄妹這會兒過來哭訴,是想跟他家借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