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晴回到她們的房間後立即關上門,抱怨道:“小主,內務府給我們的份例越發少了,往前我們這能有兩枝羊油蠟的,今日奴婢去拿的時候隻有一枝,還有黑炭,內務府隻給三斤,你看徐答應那的炭都比我們多,小主,宮裡都在傳,說徐答應之所以受寵是那日摔倒被皇上注意到,可那日皇上明明是來看小主的,偏偏徐答應搶了風頭。”
玉秀在一旁沒敢說話,隻是瞥了一眼自家小主。
玉晴沒注意到自家小主冷淡的臉色,還接著說:“小主,今日徐答應的午膳都比我們好,兩個肉菜,我們全是素的,禦膳房那邊看徐答應受寵,給徐答應的午膳都比我們好,奴婢看徐答應是……”
“玉晴!”春喜打斷玉晴的話,表情嚴厲,“此話不可再說,更不可在徐答應麵前說,我同徐答應情同姐妹,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任何東西都離間不了我們,徐答應受寵那是徐答應的本事,我巴不得她受寵,她受寵,我們在這宮裡的日子也會好過。”
“可是……”玉晴還想再說些什麼,被玉秀扯了扯袖子製止。
“沒有可是,此類話語往後不許再說,你若把我當成你的主子,請謹記把徐答應也當成你的主子,不要輕信旁人所言,徐答應待我如何,待你們如何,你們是曉的,此等話語要是被徐答應聽到,必定寒了她的心,你若是還在背後誹謗徐答應,便是有二心,我這裡容不下不忠誠的奴才,我會稟告端嬪娘娘把你分到彆的宮高就。”
春喜是第一次對伺候她的人發這麼大的脾氣,目光淩厲。
玉晴覺得委屈萬分,她分明是站在自家主子這邊,卻換來訓斥,眼淚情不自禁掉下來。
春喜還是緩和一下語氣,軟硬兼施:“玉晴,你跟玉秀還有小萬子自打我被封為答應便分到我名下,這一年多對我儘心儘力,忠誠不二,我都看在眼裡,往後我有一天好日子過,定然不會虧待你們,至於徐答應,你們隻需知道我跟徐答應始終同心。”
“是,小主,奴婢知道了。”
待春喜睡下後,玉晴跟玉秀來到屋外,玉晴眼眶還在泛紅,依舊委屈,小聲跟玉秀抱怨:“玉秀姐姐,我說的有錯嗎?徐答應有寵後,內務府的人都不在把我們小主放在眼裡,如此輕待我們,難道不是因為徐答應分掉我們主子的恩寵?我哪裡說錯了。”
玉秀比玉晴年長七歲,玉晴才十五歲,到底年輕一些,心事放在臉上,心直口快,隻是這宮裡最忌心直口快,說話無遮攔的人,她安慰玉晴,“我們是當奴才的,主子怎麼說,我們便怎麼做。”
她其實也覺得自家小主與徐答應走得太近,雖說情同姐妹,可這宮裡爭寵不斷,姐妹翻臉不是奇事,宜妃與她的妹妹貴人郭絡羅氏為親姐妹都尚且不親近,更何況徐答應與小主不是親姐妹。
“可我都是為了主子好。”
“我曉得你是為了主子好,可主子與徐答應交好,你所說的話,主子不愛聽,況且徐答應前些日子照顧主子,你我是看在眼裡的,徐答應還沒做什麼,我們不能因還沒發生的事汙蔑她,內務府輕待我們,不是因為徐答應受寵,而是因為小主沒了小皇子,以後說話要小心。”
玉晴隻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