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我們中怎麼可能有采花賊。”震哥挺著胸膛道。
‘采花賊’在樓梯旁縮了縮頭,江安澄得知武狀元是來抓采花賊的,就心虛的躲在了這裡。裴雨星問心無愧但又怕這些詭異,跟著她一起躲了過來。
武狀元冷哼一聲:“這小賊膽大包天,進了上等丫鬟房間偷香,然後被一個丫鬟打跑了,我們一路追著痕跡,發現他就在這附近消失,肯定就是你們中一人。”
真有采花賊?!
原來武狀元的目標不是我。
江安澄眼睛瞪圓,貝齒輕咬,真是無妄之災,要是讓我見到這小賊,一定好好教訓他。
“誹謗,我要告你們誹謗啊!”賽小虎喊道:“你們證據都沒有就要抓人,有沒有王法了。”
“證據?我有人證!”
武狀元招手,一個丫鬟從武師群裡走出,她相貌平平,哭哭啼啼走到前麵。
“快看看,究竟誰是那個采花賊!”武狀元不懷好意的看著四個男生。
糟糕了,江安澄心道不妙,果然那丫鬟看了一圈,眼神落在了顧今臨身上。武狀元冷笑一聲,早就看這小白臉不爽了,聽說他還不要臉的追春香姐到花壇,今天正好趁機宰了他。
想到這裡他舔了舔嘴唇,不知道他吃起來味道怎麼樣。
丫鬟最終抬起手:“采花賊就是他!”
她指的竟然是金榜題名,武狀元神情一滯。
“不是我!”金榜題名腿一抖,差點摔倒,語無倫次道:“我不是采花賊,今晚我一直在屋裡學習。明年就要高考了,我答應家裡一定要考上清大,采花賊真不是我。”
金榜題名不理解,他對失序樂園不感興趣,也不想參加,為什麼會選中他。
“你再看看,真不是我。”他哀求道。
這激怒了賽小虎,他隻覺在場最像采花賊的就是自己,決不能讓丫鬟重選,他落井下石道:“證人都指認了,肯定就是他!”。
“行吧,就把他帶走吧。”武狀元說道。
“請等一下,他今晚一直與我們在一起學習,不可能是采花賊。”突然,顧今臨說道,他的聲音正義凜然,自帶魔力,讓人不由的心生信任。
“你說在一起就在一起,你有證據嗎?”武狀元冷聲道。
“這位小姐空口無憑,也不能算作證據。況且她說自己打跑了采花賊,但我朋友渾身無傷,不是剛好能自證清白。”顧今臨所言擲地有聲,像一位訟師義正詞嚴,就連江安澄都生出這樣的人不可能說謊的念頭。
這就是正義麵具讓人相信自己所言的能力,江安澄心中吃驚,自己也受到了影響,可武狀元似乎位格太高並無動搖:
“這算不得證據,把人帶走!”
顧今臨沉聲道:“我們都接到了春香姐的任務,明日要為壽宴上菜,武狀元今夜把人帶走,導致人手不夠,宴會上說不得會引來老爺夫人的不滿。”
聞言,武狀元第一次露出遲疑神情。
顧今臨有了把握,正義麵具對武狀元影響很小,但當有邏輯依據時,仍然能起到一定作用。
他接著說道:“要是老爺有所不滿,今晚的事情肯定會捅出去,萬一那采花賊又再次出現,證明武狀元抓錯了人,恐怕……”
正義麵具的效果加強了‘今晚的事會捅出去’,武狀元臉色變了變,沒人比他清楚老爺夫人的可怕。
場麵一下僵持住,最終武狀元黑著臉一揮手,帶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屋裡冷清下來,金榜題名一下扶著牆坐倒,大口吸氣,對把他從鬼門關救出的顧今臨連連道謝。顧今臨對他點點頭,抬頭看了眼躲在樓梯後的江安澄,露出一絲疑惑。
他可不認為江安澄是被武狀元的陣仗嚇到了,她為何要躲起來呢?
他自然猜不到江安澄是做‘做賊心虛’:“既然夜裡有采花賊,大家記得鎖好門窗,特彆是兩位女生。”
裴雨星連連點頭,江安澄表麵答應,心中則想著今晚開窗引采花賊上門,然後一舉解決這個禍端。
彆看今晚順利過關,要是明天采花賊興風作浪,武狀元絕不會放過他們。劇場給了自己采花賊的身份,肯定不是隻有好處,十有八九武狀元有手段能查出她。
大家各自回了屋,江安澄想了想下了決心,得解決掉采花賊,不然倒黴的就是自己。
她給窗戶留了個縫,既然武狀元說采花賊來了這附近,那應該能注意到有丫鬟忘關窗。
這樣做有風險,但那個丫鬟都能揍采花賊一頓,說明采花賊實力有限,自己應該能拿下,就算拿不下,也能通過罐頭笑聲拖到其他人來幫忙。
這樣想著,江安澄躺床上假裝睡覺,實則專心守著窗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