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賊穿著夜行衣, 麵容醜陋,鼻子占據了五官一半麵積,小眼睛看見江安澄後流露出一絲淫邪,但很快邪念就變成恐懼。
華府四位管事都是高位詭異, 落到她們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跑又不敢跑。
江安澄也懵了一下,她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撞到采花賊。
這采花賊長成這樣, 丫鬟是怎麼認錯的。
為什麼他突然不動了, 哦,我懂了,這裡是秋香的屋子, 他把我當成秋香了, 這點到是可以利用一下。
江安澄一念至此, 好聽的聲音威嚴道:
“看夠了嗎, 眼睛不想要了是吧, 給我閉上眼!”
“管事饒命!”采花賊急忙閉眼,嚇得跪在地上。
目的達到, 江安澄毫不猶豫從身後抄起一個純銅燭台, 雙手持握, 一個跳劈砸向采花賊的腦袋。
哢嚓——采花賊頭頂一道光幕碎裂,腰間的玉佩隨之黯淡, 他一個驢打滾站起, 蒙頭轉向的瞪眼看著江安澄, 顯然偷襲沒能成功。
江安澄:???
怎麼有人采花還戴頭盔的!
“你不是管事!”采花賊又驚又怒, 管事殺他根本不用這種手段。
采花賊眼裡露出惡意,從上到下掃視她的身體,這目光令江安澄莫名厭惡, 正當她要繼續動手,那采花賊的臉竟開始變化,變成了她的臉。
這采花賊能變成另一個人,難怪丫鬟根本認不出他的臉,難怪武狀元抓不到他,江安澄恍然並後怕。
華府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個危險人物,要是我們一直沒發現,肯定會成為通關劇場的定時炸彈。
“小美人,今晚過後我就是你了。”采花賊眼裡惡毒流轉。
江安澄也不跟他客氣,小鼠胸針佩戴好,今天還有6分鐘的使用時間,手上握緊燭台迎上撲來的采花賊。
她沒打過架,也不會打架,在進劇場前,說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不過得到職業點後,她的身體素質提高很多,佩戴小鼠胸針後,在劇場裡的速度超過普通人太多。
采花賊身為詭異身體素質也超過普通人,可卻比不上她,速度更是差得多。
回去後一定要學學打架,江安澄有力使不上,難受的很。
華府的丫鬟都這麼厲害嗎?采花賊越打越吃驚,明明這丫鬟一點功夫都不會,力氣速度卻大的出奇,繼續糾纏恐要出事,他已經心生退意。
他用匕首支開江安澄,轉頭就要往窗戶外鑽。
“彆跑!”
江安澄也急了,他還頂著自己的臉,跑出去被人看到自己百口莫辯。
可惡,江安澄銀牙緊咬,顧不得許多,小聲發動罐頭笑聲。
“哈哈哈哈哈——”采花賊正要翻牆,卻捧腹大笑起來,笑的直不起腰。
沒笑兩聲,江安澄一燭台將其打暈,還不放心的補了兩下。
剛才的笑聲肯定有人聽到了,我得快點離開,隻希望其他三位管事不會出來。她沒有心存僥幸,采花賊暫時處理不了,她用繩子將其綁死,堵住嘴塞到了床下,而後她立即翻窗出去。
周圍已隱隱有了人聲,遠處有人影晃動。
果然丫鬟房有人通知了武師,三個管事昨天晚上沒出現,說明對采花賊並不重視,今天也千萬彆出來。
江安澄緊張的能聽到自己心跳,不敢走正門,用貓之胡須從後門出了院子,然後佩戴小鼠胸針飛快往下人房跑。
直到跑出兩條巷子,確定三位管事沒有出來,江安澄才略微鬆了口氣,小鼠胸針佩戴時間到了,她將其摘下,繼續連躲帶藏的往下人房走去。
沒了小鼠胸針返回速度慢了許多,等她回到下人小院時,心跳猛地加快,一樓大堂有武師守著,武狀元已經來了,而且正在往樓上走,眼看就要到自己房間門口。
來不及了!
江安澄渾身一寒,她從後牆翻進來,能避開大堂武師,可武狀元已經撞開了自己房門。
看了眼還沒被搜查的房間,咬了咬牙,跳進了二樓最後一個房間裡——這是晴日的房間。
晴日屋裡一片漆黑,江安澄落地後先解開綁著的袖口和裙擺,然後才看到房間景象,頓時瞳孔一縮。房間靠南牆有個置物架,置物架上擺滿了靈牌,這靈牌樣式與第一次見晴日雕刻的一樣,靈牌上指甲的刻痕也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