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紛爭過後, 甲板上終於安靜下來。
在溫柔女醫生的調和下,各個小隊都選好了位置,其實除了船尾, 彆的位置都差不多。
顧今臨展示性的先下了鉤, 邊說道:“猛虎出山肯定是中級,那女醫生的三個隊友並不怕他,應該也有中級職業的實力, 醫生的等級不明, 可暫時看做中級,能力傾向治療。”
“其他人目前來看,應該都是低級。”
“這次的隊友實力很強嘛。”江安澄學著丟出魚餌。
“搞不好都是敵人,那個刺蝟頭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阮妙玲粗暴的將魚鉤丟到遠離甲板的海麵。
“那位女醫生心善,應該能合作。”震哥反駁道。
江安澄也讚同,看向女醫生的小隊,此時陽光男正圍著她轉, 他們兩個小隊也成為了第一個合作的隊伍。
四人靠坐在欄杆邊,盯著隨海水起伏的魚漂,注意力都集中在釣魚上麵。
不論怎樣,當前最重要的還是釣夠魚。
甲板上, 一根根魚竿伸出,有不少選中者沒釣過魚,照貓畫虎,手忙腳亂的跟著會釣魚的人做, 不多時所有人都下了魚鉤。
珍珠號行駛速度不快, 海風平和的吹拂,浪花聲聲入耳。
釣魚是個磨練耐心的工作,枯燥無味, 很容易讓人感到焦躁。而在劇場裡,空氣中每分每秒都彌漫著不安,要在這裡安靜的釣魚,很快就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耳邊有凳子的聲響,有人離開了座位,想去探索一下船艙。
可很快他就返回了,黑著臉坐回魚竿旁:“老水手說必須交夠魚才能離開甲板,媽的,這不是變相軟禁嗎。”
他這樣說,可還是有人再次嘗試了,包括江安澄,最後得到的結果確實如他所說,必須交夠魚才能離開。
“也就是說,白天釣不上五條魚,晚上得在甲板夜釣了。”江安澄靠著凳子,百無聊賴的看著魚漂,她平日喜歡恐怖遊戲這種刺激性遊戲,對釣魚著實無感。
“要有耐心,可以試著上下拉扯魚漂,模仿真實蟲子。”顧今臨說道。
江安澄聞言上下輕搖著魚竿,而一旁阮妙玲比她還暴躁,手搖的像是在涮毛肚,最後被震哥搶過魚竿架在支架上,警告她魚沒上鉤不要亂動。
釣個魚而已,難度不大,江安澄心想著。
然而,魚比她想象的還要難釣,時間轉眼過去了3個小時,太陽越過頭頂,來到下午4點,江安澄盯著魚漂都有了睡意,可還是沒有魚上鉤。
不光是他們,甲板上其他人也都沒釣到魚。
“會不會是方法不對,這也太久了。”江安澄皺眉起身,剛想說什麼,不遠處有人興奮的大喊起來:
“上鉤了!有魚上鉤了!”
這是個中年男人,他激動的收杆,魚線一下繃緊,看得出另一頭的魚還在掙紮。
“是條大魚,準沒錯,我可是釣魚老手了。”中年人驚喜交加,邊努力收線,邊朝老水手喊:“我這大魚能頂2條嗎。”
老水手沒有理他,隻是躺在地上喝著酒。
中年人有點失望,不過感受到周圍羨慕嫉妒的眼神,他還是努力收著線,畢竟自己可是最先釣上魚的,也是離著完成任務最近的人——
就在此刻,異變突生!中年男子原本正跟魚角力,忽然一股不可抵抗的巨力從手心傳來,魚竿拽著他的身體飛了出去!
怎麼回事?中年男子腦袋發蒙,還沒回過神來,頭就撞上了欄杆!
嘭——頭瞬間被欄杆撞扁,眼看活不成了,而魚竿依然被水中的魚帶動,將屍體拽入深海。
江安澄來晚一步,看著屍體消失在浪花中,也並沒有魚的痕跡。
噗通,中年男人的隊友坐到地上,被突然的變故嚇懵了。甲板上其他人臉色也都很差,原本欣喜釣到的魚,竟然是道催命符。
“不知道是這條魚特殊,還是釣魚本身就有陷阱。”江安澄沉聲道。
她正想著,忽然又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