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斯帕納做出更多‘逼人跳樓’的事情,入江正一果斷的切斷了通訊,在此之前還不忘記承諾自己會儘快將梅洛尼二號送來。
入江翔一表示明白:“梅子一號是吧,哥哥對我真好,愛你比心~”
入江正一不停抽搐的麵部肌肉便是切斷通訊前留下來的最後影像。
——不是迷子,也不是梅子!是梅洛尼二號啊!是用我的兵器匣取的名,多拉風啊!
彆人不清楚,入江翔一是知道斯帕納所謂的兩千萬歐元成本是有水分的……嘛,不是說那些材料不值這個錢,而是這些材料本來就是用剩下的。莫斯卡這種黑科技機甲,所用的材料都是特彆定製,邊角料不好用在其他地方,按照一般程序要麼丟在倉庫裡發黴,要麼直接銷毀。
所以定價這種事情,因交情而異。
迷子一號如果是被自己或者自己朋友弄毀的,那當然不會追究。但弄毀它的是與自己沒有絲毫關係的陌生人,自然不能白白接下這個損失。
主要是……斯帕納想趁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給入江翔一送錢。
誰讓這小子臉皮那麼薄呢,但凡找正一解釋一下經濟狀況,下一秒就直接能當上富豪好不。正一吃住開銷都走的公賬,每個月的研究經費不限頂,自己的錢就是躺在銀行裡每年都會增加的數字,他本人肯定樂意給弟弟花,可是弟弟他不想吃軟飯啊。
說起來入江家的人都這樣,入江正一的爸媽和姐姐明知道自個兒子/弟弟有錢得流油,也不會找人家要錢,這家風是挺不錯的。
……當然,如果斯帕納知道入江翔一隻是不想吃密魯菲奧雷的軟飯,卻很樂意吃彆家的軟飯,估計就不會如此操心了吧。
鬆田陣平交了工資卡,雖然背上了一大筆債務,但看著麵前的迷子一號,想到已經屬於自己,心裡倒是沒有那麼多愁緒。
可能是心大吧。雖然確實是自毀了沒錯,但溶解掉的是一些他看也看不懂的高科技零件,一些基礎功能的零件還是能繼續使用跟研究。
光是殘留下的這一些,都夠他搗鼓一段時間了。
萩原無奈的看著傻樂的鬆田,覺得自己這個幼馴染才是真的沒心眼。出了這種事,他和伊達航默契的決定——一定要租入江翔一的房子!
這是為了朋友的麵子考慮!必須讓入江翔一知道,不隻是‘卡質’,他們這些朋友也是有難同當的‘人質’,不能讓入江翔一產生‘鬆田陣平為了不想還錢可能會潛逃避債’的想法。
這份感天動地的友情,不到十分鐘消弭在入江翔一亮出來的租房名單上。
望眼過去,一大片紅。稀少幾個漏網之魚,要麼地段不行,要麼麵積太小,樓體又老,價格……還很不劃算。
入江翔一興致勃勃的道:“彆看這些房子死過人,但便宜啊!彆看死法多種多樣特彆慘,但它便宜啊!交通便利,大開間寬敞、敞亮!這可是豆芽價呢!”見他們眼神各種飄忽,他指著漏網之魚說,“這些……你們懂的,我沒虛開高價,不信你去對麵問問,現在乾淨的宅子都在漲價,一天一變。”
“……我們知道。”伊達航虛弱的說,“就因為知道,所以到現在還沒定下房子。”
便宜的是真便宜,可是不吉利。乾淨的宅子想租個敞亮的,以他們的工資又負擔不起。
就、就很難。
“我們是打算合租。有沒有那種能供五個人一起住的合租房。”萩原說道,“房間少一點沒事,擠一擠就行了,不要求每個人都有單間。”
在現實麵前,個人隱私是可以往後放一放的。
入江翔一自然清楚這幾人什麼心思,這些人的做法讓他挺舒心的,有擔當又有義氣。他想了想,問道:“你們有仇家嗎?”
三個警察搖頭。
“平時得罪的人多嗎?情債?錢財糾紛?”
伊達航和鬆田不約而同的看向萩原,萩原僵著嘴角說:“我是比較受歡迎沒錯,但我和姐妹們都是朋友,朋友。”我至今連女朋友都沒交過,哪來的情債啊。“至於錢財糾紛,放心,沒有的事。”
“那行吧。我聽娜塔莉小姐說了,一個職業組四個準職業組,前途不錯,又住在一起互相監督,如果連你們都能出事的話,估計這個中介所真的可以關門了。”
“……你的意思是?”
“這棟房子的二樓。四年前剛改建好的,原本我爸媽是準備等我考上大學後,為了培養獨立性讓我一個人居住,你們在外麵應該有看到一條外置樓梯,能直接通達。三個房間,兩個大的一個小的,衛浴分開,雙陽台,開放式廚房和客廳連在一起,一個月租金三十萬,半個月禮金、兩個月押金、換鎖費自理,火災保險費不用給,但有一個條件,必須愛護好房子,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紀念。”
入江翔一說著從櫃子裡拿出鑰匙,“一樓有樓梯通往二樓,到時候在門的內外都安個鎖頭就行,本來之前就想出租的,擔心也變成凶宅才擱置這麼久。你們算是第一批租客,如果同意的話,就帶你們去看看吧。”
這個價格自然不能算貴,還很實惠。入江宅的地理位置本來就優越,入江夫婦在世時靠著中介所賺了不少錢,全款買下的房子。
租金五個人分擔的話,輕輕鬆鬆。哦,四個人……
伊達航和萩原覺得另外兩個小夥伴肯定同意免了鬆田那份租金。如果鬆田這小子臉皮太薄不肯……大不了讓這小子住閣樓或者在客廳打地鋪唄,身負重債的人,麵子不值幾個錢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