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覺得鬆田的熱情不太靠譜。“那可是炸彈犯,你不看著?”就你的性子,不應該待在現場裡不舍得走麼?
鬆田道:“都研究過了,也就那回事。除了剪掉引線還能用遙控器引爆外,沒什麼亮點。”
所以繼續留著也沒什麼意思,再說了爆炸的時候雖然梅子護住了他們兩個,還是被波及到。他的腿已經被醫護人員重新包紮過,傷愈的時間再次延後。倒黴的是萩原,腹部傷口又撕裂了,痛得齜牙咧嘴,現在正躺在急救車的病床上,逗得醫護小姐姐咯咯直笑。
他是沒眼看那個場麵才跑過來的。看萩原泡妹還不如來看梅子!梅子才是第二棒的!
至於第一棒的是誰,當然是迷子啊!迷子可是自家的崽!
臨走前,降穀零還不忘記叮囑:“記住你是照顧人的,不是偷家(機器人)的。”
鬆田覺得他煩,擺手道:“囉嗦。”不就是照顧人嘛,誰不會啊。
衝著降穀零這句話,他決定將‘梅子一號英勇救他們仨,還把入江翔一藏進肚子裡’的事情押後再說。
等他們仨走了,鬆田把一直舍不得放下,乾脆就用條布裹了套在胸前的迷子的腦袋放在入江翔一的枕邊,一邊用紙巾給沉睡的某房東擦冷汗,一邊用癡迷的眼神看著梅子一號。
……大概這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不用下指令就自動去煮白粥,還趁著煮粥的間隙做醃菜,哎呀,梅子怎麼這麼賢惠呢!
他揉了揉手底下的腦殼,說:“迷子啊,你加把勁,這門婚事我同意了!”不能再同意!巴不得下一秒就完婚!
摸了一半,被拍開。他低頭一看,入江翔一半睜著眼睛,手還抬在半中央,看樣子剛才鬆田摸錯了地方。
他目光幽暗的盯著他。說:“你摸誰呢?要收費的懂不懂。”
沒等鬆田回答,又道:“我不同意,區區一個隻有腦袋的鄉下刁民,還敢肖想我家的梅子。”地主老爺勢利眼的氣派很足。
鬆田冷哼:“一個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的弱雞,還想把崽拴在身邊一輩子麼?做人不能這麼自私,梅子他也有獲得幸福的權力。”看不懂局勢的短勢佬,稍微有點自己是拖油瓶的自覺好不好。
“嗬嗬,梅子不可能離開我的,怎麼,你還想做個拖油瓶,跟著迷子加入這個家嗎?”你才是拖油瓶呢!
鬆田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翔一:?
鬆田賊兮兮的笑著:“反正就上下樓,四舍五入已經登
堂入室了。放心吧親家,我會對梅子好的。”
翔一發現這小子嘴皮子還是挺利索的,瞧他說的是什麼話,剛才降穀零的勸告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可能是翔一現在看起來有點可憐,鬆田也沒再接再厲,而是說:“你這樣不行啊,是不是沒好好吃飯,乾坐著不動,要不我們訓練的時候帶你?”
他們五個晚上經常結伴去夜跑,在附近的公園鍛煉身體或者對打。加上翔一,也不是不行。
翔一翻了個白眼,拉了拉被角,脖子以下全塞進棉被裡,才說道:“想太多,我不適合劇烈運動。不過……”他頓了頓,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在鬆田給他倒水的時候,說道,“你倒是可以多鍛煉鍛煉,特彆是腰。”
鬆田把水杯端來,奇怪的問:“為什麼是腰?難道不應該是手嗎?”他是爆處組的,對動手能力和精細操作這塊要求更高。
翔一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水,鄙視的瞅他一眼:“算了,不能指望你。”
——你這種榆木疙瘩是不會懂單身二十二年的痛。
——尤其我還清楚記得平行世界裡我們兩個玩得到底有多瘋。
——阻礙我找富婆的笨蛋!一點自覺都沒有!
也不管鬆田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翔一重新躺下後閉上眼睛,睡意再次襲來,迷迷糊糊間說道:“一千萬歐元,不講價。”
鬆田噎住。
翔一:“搞清楚點,這可是賣了你都賠不起的高級貨。”
鬆田看他真的睡著了,伸出手指扯著他兩邊的頰肉往外拉,一邊拉一邊嫌棄:“呸,臉上一點肉都沒有,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