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的好討厭啊!
鬆田一把揉亂新一的頭發:“如果覺得不對勁,就去告訴大人,萬一被發現的話,被殺人滅口了怎麼辦?你小子是真的挺能作死的啊。”
這些事還是在警視廳碰到毛利小五郎的時候,對方抱怨時說起的。毛利小五郎是刑警,聽說也有幾次是因為新一提供線索才成功破案,是個在警視廳裡也有些名氣的小偵探。
但,對普通人來說偵探是個盛譽,對犯罪者來說偵探就是礙手礙腳的人。壞人可不會因為工藤新一還是個孩子就對他手下留情。
毛利蘭覺得很有道理,在新一耳邊嘀咕了幾聲。工藤新一瞥了這兩個大人一眼,哼哼唧唧的和毛利蘭咬耳朵。
路程不遠,他們很快就抵達了說好的那家咖啡廳。咖啡廳湊巧就在百田陸郎家的對麵,地方分成兩塊,外麵是開放式,裡麵則是操作台還有幾套小小的桌椅。
百田陸郎還沒到,讓這兩個小孩進店裡,坐在麵向落地窗的長桌上,又給他們兩個各自點了份聖代,翔一和鬆田坐在外麵的桌椅上,處於不用偏頭就可以看清兩個小豆丁在做什麼的位置。
鬆田在等咖啡送上來的時候,說道:“你還挺會照顧小孩子的。”
翔一:“會麼?我覺得洗衣機估計很討厭我了。”
鬆田看了眼一邊吃聖代一邊和毛利蘭開心聊著天的工藤新一,因為隔著玻璃,他們並不能聽見這兩個小豆丁在聊什麼。他說:“是嗎?這個小鬼教養還挺不錯的,明知道我們兩個故意逗他,也沒有大聲辯駁,如果是我小時候的話,已經氣得要打人了。”
“真是暴力警察啊……”翔一單手托著腮幫子,笑著說,“那你要打我嗎?小力點的話我是可以扛住的哦。”
鬆田翻了個白眼:“那就不叫打人……啊,門開了。”
對麵掛著百田姓名牌的三層一戶建,大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但出來的並不是他們要找的百田陸郎,而是一個看上去約莫三十來歲的女性。妝容精致的女性穿著一身名牌,提著一個小包,臉上帶著怒容,朝著身後喊道:“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的!鬆本克,你就是個混蛋!”
門裡一個男人衝出來,但他並沒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外麵的台階上氣著喊道:“你簡直不可理喻!當著伯父的麵也這麼囂張,你——伯父!你看看她!”
百田陸郎一臉愁容的站在大門內的玄關,道:“惠子你冷靜點。克君是個男人,他——小心!!!”
名為惠子的女性麵朝著大門的方向,背對著街道倒著走路,她的後方恰好是個高杆的路燈,鐳缽形狀的燈罩突然鬆動,墜落下來。
因為被百田陸郎的聲音嚇到,鬆本惠子停了一下,燈罩並沒有砸在她的頭上,而是驚險的落在了腳邊,發出了巨響。
看著地麵上的燈泡碎片,鬆本惠子臉色慘白,不由得尖叫一聲。
鬆本克像是這才回神過來,衝了過來抱住她:“你沒事吧惠子!太好了沒砸中你!”
鬆本惠子也顧不上之前在吵架,受驚之餘被丈夫一通柔情安
慰,終於忍不住的掉了眼淚:“嚇死我了,要是被砸中的話,我就死定了。”
“不會不會,頂多就是受傷而已。不過這路燈怎麼回事,是壞了嗎?”鬆本克說道。
百田陸郎幾步跑了出來,繞著看了一圈,才道:“應該是意外,前幾天不是有台風嗎?估計是那時候鬆動了。行了,你們兩個先進去吧,克君你也是,給惠子倒杯水你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我還要會見客戶,就不陪你們了。”
鬆本惠子搖頭:“不,我想喝點冰咖啡冷靜一下。”
鬆本克:“那就去對麵的咖啡廳吧。說起來,伯父您的客人會不會是那兩位……”
說著他看向了翔一和鬆田。戶外就隻有他們這一桌客人,很顯眼。“他們是新過來的,我剛才在屋裡沒看到他們兩個。”
“應該是。”百田陸郎看了一眼,跟他們兩個說了幾句後,三人就一同走向咖啡廳。
鬆本夫婦是為了點飲品才過來,百田陸郎則是直接走向了翔一他們那一桌。翔一和鬆田站起身,光是這個態度,百田陸郎就知曉應該是秘書剛才電話裡說的客人。
他剛要打招呼,就聽到翔一揚起聲線,對著剛要進入咖啡廳的鬆本惠子說:“這位女士,您不報警麼?”
鬆本惠子疑惑的看過來。翔一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她旁邊的鬆本克,說道:“燈罩會掉下來不是意外,裡麵的燈泡被動過手腳,如果不是百田先生喊了你一聲,掉在你頭上的燈泡會碎裂,被砸中的你必死無疑。這明顯是一樁預謀殺人案件,而凶手就在你的旁邊……你真的不打算報警,還要跟這個企圖殺害你的人……一起喝冰咖啡麼?”
鬆田嗤了一聲:“就那個高度掉下來,燈泡碎裂的痕跡根本就不正常。澀穀前天確實有台風,但也不至於把燈泡弄成這種樣子吧。很明顯就是預謀殺人。”
鬆本惠子如遭雷擊一般的僵硬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丈夫。百田陸郎也錯愕不已的看著他的外甥鬆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