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過來說道:“路燈的柱子下麵有一塊磚是鬆動的,這位阿姨應該是踩到了那塊磚,燈柱才會受到震動,燈罩掉了下來。也就是說,不是‘隨時可能掉下來’,這位阿姨出來的時候你們在吵架,她是倒退著走路,因為看不見路的關係,路線就會偏移,踩中了這塊磚。所以,是根據當時場景出現的必然事態,不是‘可能會發生’的巧合。”
翔一誇
獎了下他:“真聰明啊,洗衣機。”
洗衣機:“……”夠了,你要是不喊這個外號,我就當你真的在誇我。
鬆田上前一步,站在了百田陸郎麵前:“所以呢,這是精心策劃的殺人,不是巧合,您還是覺得不應該報警嗎?”
百田陸郎一臉苦澀,偏偏鬆本克還在旁邊不停地祈求。他閉眼喊了一聲:“夠了!”
鬆本克嚇得鬆開手,百田陸郎一臉頹然的道:“但、如果克君真的被抓走的話,那孩子……”
“孩子打掉不就好了,就算不打掉,如果這種孩子生下來知道這件事,還會覺得跟這麼一個差點殺死自己和媽媽的爸爸繼續生活在一起是幸福的事情……我覺得這種白眼狼也沒有生下來的必要。”
翔一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大病。現在問題關鍵是孩子嗎?不應該是這位差點一屍兩命的鬆本夫人嗎?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而已,竟然就要讓鬆本夫人放過差點殺死自己的人,還要給對方生孩子,裝得一副家庭美滿的樣子……我記得法律維護的是自由人的生命安全,而不是一個還沒出生的胚胎的父母雙全,你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把鬆本夫人當成跟自己一樣的有血有肉的人嗎?”
“……打掉!”鬆本惠子爬起身,一臉憤怒的朝著這兩人喊道,“孩子不會出生,我也要跟你離婚。我要送你去坐牢!還有你——百田伯父,枉費你還曾經是警視總監,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話!這位先生,請報警吧!”
對著麵如死灰的兩人,鬆本惠子的態度異常堅決。
“啊,其實已經報警了。”翔一卻道。也是湊巧,警笛聲從遠而近,上麵走下來了幾名警察,將他們包圍起來。
翔一晃了晃手機:“在第一次詢問百田先生能不能報警的時候,就已經撥通電話。所以,一直都是處於占線通話狀態,你們說的每句話,都被另一端的警察聽到了哦。”
他笑了笑:“不管是這位殺人未遂的鬆本先生,還是您這位包庇犯人的前警視總監,我覺得你們還是抓緊時間找律師,看能不能少判幾年吧。”
此時,鬆田也從身上拿出了警察證,摘下墨鏡一臉正氣的說道:“剛才沒有說清楚,其實我是警察。還有——”
鬆田上前,一拳砸在了百田陸郎的臉上:“虧你還是當過警視總監的人!像那種豬狗不如的話都敢說!你對得起你曾經戴在頭上的櫻花徽章嗎?!”
人被帶走,鬆田因為打人也被現場的警察說了一頓,但翔一歎著氣說‘鬆田之所以立誌成為警察是因為他一直很想見見幼年時就掛念至今的百田陸郎’這樣的話,得到了滿心愧疚的百田陸郎的原諒,打人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等他們從澀穀警察本部錄完口供出來,天色都差不多黑了。
翔一在本部門口伸了個懶腰,對兩個小豆丁說:“彆擔心,因為覺得挺花時間,提前給毛利先生發了簡訊,他那邊會通知洗衣機的父母。”
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壓根沒想到這茬的兩個小豆丁:“……”啊,那您真的是好機智哦。
翔一摸了摸乾癟的肚皮,攬著鬆田的肩膀說:“滿足了嗎?沒想到我們運氣這麼好耶。”
不僅光明正大的打了百田陸郎,還讓對方親口說出不追究,更甚至見證對方進局子的名場麵。雖然大概率百田陸郎是會被保釋不會判刑,但這件事也足以將他在警界最後的一絲人脈耗儘了。
可說是名聲狼藉。
鬆田摸著自己打過百田陸郎的手,恍惚著說:“我也覺得幸運過頭了……”他看向了毛利蘭,“呐,冰激淩要吃嗎?”他覺得如此幸運,肯定是這個小丫頭的歐皇屬性發揮了威力。
毛利蘭眼睛一亮:“要吃!”
翔一:“那買完冰激淩,吃個
飯,再去書店買給園子醬的禮物再回去,今天就算是完美結束了。”
說完他揉了揉新一的小腦殼:“也順便給你買一個,放心,我這人對小朋友不偏心。”
工藤新一:“……哦。”也、也沒那麼想吃冰激淩。但、但還是有點小開心啦。
去買冰激淩的路上,鬆田突然問:“對了,百田陸郎他當初到底是怎麼被罷免的啊?”雖然表麵上是辭職,但懂的都懂,不過是讓對方體麵點走人罷了。
翔一眨了眨眼,說:“不知道啊,我怎麼可能查得到。”才怪,我可是掐準時間讓他下台,好讓你開心一下的。
如果不是提前和小卷毛相遇,百田陸郎這個工具人是準備等過陣子再爆出來的。可惜了,隻讓小卷毛打了他一拳。
算百田陸郎好運,之前策定的計劃一個都沒用上,否則……
翔一接過鬆田準備遞給工藤新一的冰激淩,舔了一口。說道:“你再買一個給他,這個我要吃。”
鬆田嘖了一聲:“吃你個頭。”你頂多就吃兩口,剩下的還不是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