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明明隻是想著隨便混張高中學曆的。現在回想起來,可真是四處充滿可疑聲音的青春啊。有這樣以讓學生發出奇怪聲音為目標的老師校長,那個學校還沒被查封倒閉真是個奇跡。
他切了一塊牛排塞進嘴裡,滿意的點頭:“不錯,肉汁豐盈,口感有層次,調味也恰到好處,沒有退步。小卷毛,你還沒好嗎?”
鬆田拿起放在一邊的學生製服,去換衣間更換之後,一臉不自在的走出來:“果然不行的吧,褲子都縮水了。”
與其說是縮水,不如說是他長高了。以前合適的學生製服,現在穿著就有點緊,褲子都變成了七分褲,單薄的夏日製服,上衣是短袖襯衫,緊繃的布料勾勒出健康的肌肉線條,因為鬆田懶得扣上麵的紐扣,清晰的胸肌溝暴露在空氣中,引人遐想。
翔一看似淡定的抿了口紅酒:“看得出來除了身高外,其他地方沒什麼長進。特彆是臉。你這樣走出去,估計都不會有人認為你已經出來工作了。”
鬆田切了一聲,坐下來開動他‘犧牲良多’的美食。
後麵發生了什麼旁人不知道,反正房東先生第一次起得比鬆田早,早上十點鐘一個人準備開店事宜。打開中介所卷門的時候,就見到門口蹲著兩個麵紅耳赤的大男人。
翔一嫌棄的看了眼這兩人,說:“彆擋路。”
萩原和伊達航彆彆扭扭的用烏龜步往中介所裡挪,擋著臉的雙手還是不肯放下。末了,伊達航唏噓道:“小房東太過分了,你夾帶私貨。”
“彆亂說,我可沒有加什麼違禁的東西,做出來的隻是普通的能增加精力的食物罷了。”翔一道,“你們兩個不會跑了一晚上吧?”
“……沒有,就跑了兩個多小時。”萩原累得趴在了地麵上,梅子恰好在拖地,從他身上碾了過去。他不但不覺得重,還舒服的道,“這個力度剛剛好。”
心裡說著:果然小房東是個黑心鬼。
有點同情小陣平……不,還是心疼一下單身狗的自己,跟戀人不在身邊的班長吧。
他覺得就算現在讓他們二人不眠不休的工作二十四個小時,都不會覺得疲累。
頂多就是伊達航欲言又止,琢磨著怎麼開口讓翔一在他新婚之夜做個大廚。
——這大概就是成年男人的小心機吧。
鬆田睡到了下午一點才起床,容光煥發、精力四射,叉著腰開門的姿勢也是豪氣十足。看到中介所裡自家幼馴染跟班長像鹹魚一樣的縮在各自的常用椅上看書的看書、刷手機的手機,撇了撇嘴:“我男朋友呢?”
我辣麼大的火辣辣、邦邦硬、勇猛無比的男朋友呢?
萩原把視線從手機熒幕挪到鬆田身上,像是被嚇到一般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烈咳嗽著。
“小、小陣平你怎麼這樣就出來了啊!”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麵前的鬆田,旁邊的伊達航眼神空茫,直接宕機。
鬆田覺得他這問題有點奇怪,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著,簡單的夏季t恤加短褲。“我平時在家不都這麼穿的麼?”
現在可是夏天,雖然中介所這邊有冷氣,但冷氣開得不強,他這樣穿著剛剛好。
麵前這兩個同期不也是蹭冷氣來的嗎?穿的衣服也沒比自己多哪兒去啊。
“是這個問題嗎?”萩原拋下手機,推著鬆田往裡麵走,推進浴室裡指著長身鏡前的鬆田。“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從脖子到小腿就沒一處‘完好’的,已經是成年人的萩原,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是被蚊子咬出來的。
鬆田撩起肚皮,側過身看著自己的後腰。因為角度的關係,並沒有看到萩原雙目外凸的滑稽模樣。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後腰處的兩個手掌印清晰可見,目測這兩天應該消不下去,煩躁的說道:“那個臭小子,昨晚也太興奮了點吧。都讓他輕一點了。嗯?萩你怎麼了?”
萩原單手捂麵,瞳孔地震,腦子裡不知道是想象了什麼,過了一會才喃喃道:“啊啊啊搞反了啊!”他雙手抱頭慘叫。“還有小陣平,麻煩在這種事情上不要這樣坦誠啊!”
鬆田疑惑:“有什麼關係,我們是幼馴染,我哪裡你沒見過啊?”彆說小時候經常一起洗澡,在警視廳的時候,換衣服時不也是在一個更衣室裡的麼?
萩原,痛苦的蹲下身,就像是被打敗了一般的說著:“可惡,雖然這樣的小陣平也很可愛,但也不想跟你探討這類隱私的重要性。”
爹係幼馴染的大危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