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一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塊餅乾,兩塊餅乾,不一會兒,除了預留出來的十來塊宣傳用的,其他全被他吃光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殘屑,下了逐客令:“行了,我和小卷毛要休息了,跪安吧。”
萩原,罵罵咧咧的搶了兩塊,走了。
第二天,新郎官伊達航的婚禮很熱鬨。他在警署工作,人緣很好,很多同僚過來捧場,不僅如此,當白馬警視總監帶著妻子一起來的時候,現場的氣氛直接炒到了最高峰。
警視總監一般任期不會超過二十個月,白馬總監已經上任十三個月了,聽說等年後就會頂替卸任的東京市長,成為新一任市長。
也就是說,即便是他卸任,依舊是在場之人仰望的存在。這樣一個人竟然會來參加一個連警視廳警察都不是的小刑警的婚禮,彆說是伊達航的父母跟嶽父母,他本人還要靠娜塔莉扶著才不丟臉的腿軟倒地。
他跟警視總監可沒有交情,唯一能請動這位大人物的,也就是……
翔一拿著橙汁吸溜著,對白馬總監說:“挺不錯的嘛,當了市長要罩著我啊。”
白馬總監是個看起來很慈祥的人,總是一臉笑嗬嗬的,但對著翔一的話,他反倒是支支吾吾的像是被打敗一樣的低聲求饒:“這話是我跟你說的吧。那兩套房子真的不能收下嗎?”
兩套凶宅啊!白馬總監覺得很燙手!
本來當初就是想直接送的,像他這種世家出身的人,最不差的就是錢了。奈何入江翔一很有原則,不肯。
“我給你們找兩戶運氣好的人,讓他們租下來。沒出事的話,凶宅的名不就洗乾淨了嗎?”反正中介隻需要跟租客說明房子上一任租客的情況,隻要不再出事,那房子就是乾淨的。
白馬夫人是個名媛,就連笑起來的樣子都很是優雅:“你聽,翔一君都這麼說了,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白馬總監不放心。他嘟噥著:“這年頭還有房子送不出去的道理。”他暗搓搓的看著翔一,“你應該知道就你那個名聲,下一任租客進去也是會被盯梢的吧。”
“……你們警視廳的警察是不是有點什麼毛病,為什麼就逮著那些房子不放。”翔一覺得這個當頭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白馬總監擺著手笑哈哈的道:“無痛刷業績誰不愛啊。毛利警官出了名的刑偵能力差,靠著蹲你租出去的房子,現在都是警部了。”
毛利小五郎職業素養是有的,但奈何他推理的能力……實在是一言難儘。總是粗心大意,容易將同僚帶進坑裡去。
若不是因為如此,也不會升職那麼慢。但在靠著‘抵押獨女’後,在這位業績救星的幫忙下,無痛刷了好多次業績實現高升,成為警視廳的傳說級人物。
作為一名準職業組,不滿三十五歲就成為警部,這個年紀在未來升職中是很有利的。
白馬總監夫妻隻是待了一會就離開,臨走前還跟新人聊了一會,拍了合照,就像是打卡下班一般,樂嗬嗬的走了。
鬆田跟著翔一看了全程,戳了戳他的肩膀:“之前就覺得你們關係很好,現在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好啊。”
都要成為東京市長了,還因為翔一的委托過來給班長漲臉麵。今日過後,班長在警署甚至是警視廳都會出名吧。
“你不是說過班長的能力足夠去警視廳嗎?這下子警視廳那邊的人事部也不會卡著了。”翔一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我們家有這層關係,不用白不用。白馬先生也不會計較這點小事。”
應該說,在看到毛利小五郎淒慘的被偷家經曆後,溺愛獨子的白馬總監恨不得能多送個人情。
他的獨子白馬探常年在國外留學,本來就聚少離多,擔心若是獨子被翔一偷走了,天倫之樂就更沒影子了。
鬆田看向伊達航的嶽父母,那對夫妻笑得合不攏嘴,原本對女兒遠嫁還有點愁緒的兩位老人,現在看伊達航是越看越滿意。
鬆田比了個OK的手勢:“不愧是我的男人。”被帥到了!
諸伏景光跟降穀零沒有出現在會場,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他們並沒有通知這二人,主要是沒有聯係方式。
但……
伊達航和娜塔莉回到新房的時候,卻在門口的信箱裡找到了兩份裝在白色信封中的禮金。上麵都沒有署名。
伊達航:“……”強忍著眼眶的淚水,原本在婚禮現場已經忍不住哭了三次的大男人,又一次哭了出來。哽咽著對娜塔莉道,“呐,娜塔莉,我有時候都在想,我真是個幸運的男人啊。”
不僅能娶到心愛的人,還能有這麼多好朋友。這種幸福,在進入警校之前,想都不敢想。
童年時代那個因為父親辭職成為清潔工,而被同學們嘲笑欺淩的小男孩,現在已經成家立業了。
哦,晚上還有頓房東先生親手做的精力大餐,婚姻生活也是肉眼可見的和諧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