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雙社畜的孩子, 毛利蘭不是第一次在翔一這邊住宿,一樓有三個臥室, 最大光線最好還帶著小庭景的是翔一跟鬆田的房間, 南向的是鬆田的工作室,那就隻剩下一個。
這是標準的日式房間,地板鋪著榻榻米, 有壁櫥, 還有一個供奉著翔一父母的神龕,原本是入江夫妻的臥室,現在被空置,裡麵沒有被當成雜物間,但有關入江夫妻的東西都被收起來了, 顯得空蕩蕩的。
以前是迷子打掃, 現在是梅子接過了這個擔子, 因此很乾淨,也沒有一股久無人居住的黴味。
毛利蘭之前都是住在這個房間的,但她今天有點猶豫:“新一和小鬥有兩個人,這個房間他們住比較好吧。”
“不用,他們兩個睡客廳。反正夠大,還有地毯, 隨便他們怎麼滾都行。”翔一喝完了鹽水走過來,為了不傳染給她還戴了個口罩。拍了拍她的小腦殼,“在這個家, 我們小蘭沒必要為了他人委屈自己,這個房間是屬於你的。”
島國有種說法,家裡供奉先人的神龕能帶來好運,讓家庭和睦。睡在放神龕的房間, 能保平安。
毛利蘭嘻嘻笑著,將自己的小包放進壁櫥裡,還從書包掏出一個小便當盒,踮著腳尖遞給翔一:“這是今天料理課做的動物餅乾,爸媽那份已經給了,這個是給翔一叔叔的哦。”
入江翔一啃著動物餅乾,還分了鬆田幾塊,一邊吃一邊說:“看吧,讓你們整天說我偷孩子。我都收到孩子的孝心了,多值啊。”
鬆田很同意:“小孩子長大工作或者結婚都要搬出去,在家裡頂多待個二十年,感情不好說不準三五年都不會回家看父母。還是偷的比較劃算。”不用生不用養,以後還能享受跟父母差不多的待遇。
兩人實屬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家裡多了三個小鬼,晚飯就不能太敷衍。但鬆田又懶得出去買菜,就乾脆點了外賣。除了翔一是喝梅子煮的白粥,其他人吃披薩配汽水。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下午還互看不順眼的快鬥和新一,現在反倒是能和平共處。快鬥推了推新一,擠眉弄眼的顯然有事。
新一白了他一眼,說道:“翔一叔叔,鬆田叔叔,二樓是不是被你們租出去了呀?”
翔一懶洋洋看了他一眼,不搭腔。鬆田代替他問:“說吧,你是怎麼推理的。”他知道這小鬼是個推理狂,還是個好奇心格外重的人。
新一道:“二樓有單獨的外置樓梯,獨立的大門和門鈴。而且,陽台上還曬著衣服,按照衣服的尺寸和風格,是有一名住戶吧?”
快鬥接著說:“二樓應該是整租,那麼大的麵積就住著一個人。從衣服的牌子來看也不是那種奢侈牌,我猜那個人應該是萩原哥哥,他是你們的朋友,所以用便宜的價格租給他。”
新一道:“你們的性格不喜歡和陌生人住在上下層,也就隻有萩原先生才能讓你們這麼做。”因為感情很好啊。
翔一:“所以你們兩個窩在院子裡交頭接耳那麼久,就是想知道這件事?二樓現在確實是隻有萩原一個人住,以前伊達也住在上麵,後來結婚就搬到對麵那套房子裡了。”
“說到對麵……”鬆田猛地想起來,“對哦,都這個點了,他們兩個怎麼還沒回來?”他起身打開大門,果然看到對麵的房子沒有亮燈。
他關上門,對翔一說:“我之前將車子還給娜塔莉的時候,她臉色就有點不好。通知了班長,班長說他下班後會帶娜塔莉去醫院看看……現在都沒回來,不會是出事了吧?”
翔一道:“真出事了會通知你的吧。”
“也對,可這也不像沒事的樣子啊。”鬆田琢磨著,突然瞪大眼睛,“難道是……我要當叔叔了!不愧是班長,這速度太快了吧!他們結婚到現在才一個多月吧!也對,現在懷孕兩周就能查到了!”
夫妻+醫院,鬆田能聯想到的就是懷孕了。
一想到班長有孩子,他就開始興奮起來。“我要教他拆彈!讓萩教他開車!你就教他厚黑學!”然後景光教吉他,zero……嘛,zero會的他們都會,那就負責包尿布吧。
因為過於萬能,鬆田反倒是想不出zero能在養孩子上麵有什麼用處。
雖然鬆田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高興得披薩都不吃了,在屋裡興奮的轉悠來轉悠去。他沒打電話給伊達航確認,就等著這兩人回來。
過了一會,說不定是他的念叨有了效果,伊達和娜塔莉開著車回來了。鬆田穿著拖鞋就衝出去,等他們車停好了,先一步打開了副駕駛位的門,扶著娜塔莉小心翼翼的走出來。
娜塔莉:?
伊達航不知道這小子抽的什麼風,假意生氣的說:“你乾嘛啊,給娜塔莉開門可是我的專屬福利!”
“你懂什麼啊!現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比娜塔莉更重要的人了!”鬆田懟回去,然後對娜塔莉說,“怎麼樣?醫生怎麼說的,哪裡不舒服嗎?以後彆做家務了,我讓梅子去。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也儘管說。”
娜塔莉似乎想到了什麼,羞澀的說:“你、你知道了。阿航,你怎麼什麼都說啊?”
伊達航也有點奇怪,道:“難道是被小房東猜到了?也對,就鬆田這個腦子,才不會關注這種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