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果我是你,我不僅會報警,還會努力讓他們兩個蹲一輩子局子。”明子以己度人,“所以我不相信你的話,不追究的那是傻子,我不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是個傻子!”
貝爾摩得:“……”
啊,好想罵臟話。
——我們不是一國的嗎?!你為什麼要拆台!我當然不會報警啊!以我的名氣,一旦報警會沒完沒了的,我不需要這種出名方式!
但在明子的口中,自己不報警就變成了傻子。
就沒有其他的可能性嗎?!
貝爾摩得氣笑了,這算是她成為明星後,第一次以這個身份用這般冷漠的表情麵對他人:“那你想怎麼辦?”
“事到如今,不把婚結了的話這兩人不會善罷甘休。還不如先結婚,到時候再去舉報他們兩個,送進局子後我們再離婚。”明子的思維非常清晰,“對了,如果我們沒有簽什麼婚前財產保護協議的話,到時候離婚你財產要分我一半的吧。哦,我那份也可以分你一半,反正我月光族一個,不在乎。”
貝爾摩得,眼神和表情變得格外空茫。
後悔第二次浮上她的心頭——這家人都不正常啊!
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我的財產嗎?!
翔一指著明子,笑著對斯帕納和正一說:“你看,我就知道姐姐會這麼說。”
斯帕納歪頭:“這不好笑吧。萬一她們真的報警……”
“報警唄。明子姐送我們進局子的話,伯父和伯母會煩死她。至於溫亞德女士……”翔一看向了貝爾摩得,說道,“你偷稅漏稅的罪名能讓你蹲多久牢呢?”
貝爾摩得心跳漏了一拍:“你們這是威脅麼?可惜,我是合法納稅的。”
“這個你可說了不算。”翔一道,“我知道你們國家娛樂圈裡的規則,不管是誰屁股都乾淨不到哪裡去。”
“……你是強加罪名,汙蔑!”
“汙蔑又如何。哦對了,姐姐,你想告發我們兩個恐怕行不通,你沒有證據啊。”翔一溫柔的看著明子,“凡事得講證據,就跟我說溫亞德女士涉嫌偷稅漏稅一樣,我沒有證據。不過出了這扇門,我們兩邊可以努力的搜尋證據將對方送進局子哦。”
翔一說到這裡,眼睛發亮:“是不是很好玩呀~”
明子/貝爾摩得:“……”
貝爾摩得問明子:“你這位弟弟……”
明子痛苦的閉上眼睛:“明明使喚正一最多的是他,最後就我一個人頂鍋……你現在應該明白是為什麼了吧?”
貝爾摩得:……我自認為見過許多目無法紀的瘋子,但像你弟弟這種瘋子還是第一次見。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用一張天真無辜的臉說出這種話?就這個性子,做什麼中介啊?
斯帕納聽了覺得有理:“正一,明子姐說的是真的麼?”
正一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的說:“在這個家裡生存,先要搞懂食物鏈,再搞懂誰更刑的排名。我已經很努力了。”
也就是說,入江正一很清楚自己的壓力最主要來自於誰,但他還是選擇去坑姐姐,而不是坑弟弟。
斯帕納覺得自己不能理解,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說道:“聊天可以慢慢來,先把工作做完吧。”
說完他打了個響指,突然湧來了黑壓壓一大批人將明子和貝爾摩得包圍起來,無數個槍口對準了她們兩個。
斯帕納:“簽嗎?”
明子/貝爾摩得:“……”不講武德!
翔一再加一擊:“啊,你們也可以去收集一下被威脅的證據哦~”
第二天一大早,酒店房間。
入江明子和貝爾摩得猛地睜開眼睛,剛要起身就被宿醉勸退。明子捂著嘴,胃部翻滾,她和貝爾摩得身上都有濃重的酒氣。
遲鈍的腦子回憶起昨晚的事情,氣得火冒三丈。貝爾摩得情況比她好一點,她隨手拿起床頭櫃上放著的一張結婚登記表,黑著臉遞給明子。
上麵有她們兩人的簽名,還有一個當地民政局的蓋章,顯然是有法律效力。
明子瞳孔地震,貝爾摩得正在翻看自己的手機,虛弱的問她:“你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事了麼?”
明子:“我那兩個破弟弟綁架我們還逼婚?”
貝爾摩得,搖了搖頭,將手機懟道明子麵前。隻見上麵有她們兩人醉醺醺的在民政局與結婚證合照的自拍照。不僅如此,還有一個長視頻,隻見歪斜動蕩的畫麵裡是她們一路進了民政局辦理結婚的全過程,附帶兩個女酒鬼大舌頭一般的說話聲。
醉是醉的不清,但結婚肯定是她們兩個一起乾的,中間沒有其他人的影子。
貝爾摩得白著臉說:“明子,我們兩個是不是撞鬼了?你知道的,我酒量好,也不會讓自己喝的那麼醉。”
明子,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我、我能知道什麼?現在重要的難道不是離婚嗎?啊對了,我們沒簽財產公證,你的財產是不是要分我一半?”
貝爾摩得本來心情就很亂,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她還沒整理出個頭緒來,聽了明子的話之後,有些蚌埠住了。
——為什麼你的重點還是在財產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