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39 愛隻是當下的永恒(2 / 2)

曖昧之後 慕吱 12380 字 11個月前

那天之後,容屹仿佛消失在方清漪的世界裡。

連帶著往日經常吐槽老板的向葵,也鮮少提到容屹。

容屹又像是沒有消失。

因為向葵時常問方清漪——

“你最近怎麼沒出去住,該不會吵架了吧?”

“沒吵架。”

“啊。”

“結束了。”

向葵瞠目。

原以為話題到此結束,向葵思維發散,毫不顧忌方清漪算得上是分手的失戀人心情,一臉八卦地追問她:“他長得怎麼樣啊到底?”

方清漪想了想:“你每天都能看到他。”

向葵愣了愣,反應過來後,伸手,朋友間玩笑的力度,拍了下方清漪。

“你和我老板杠上了是吧?”

“向葵。”方清漪難得鄭重其事地喊向葵的名字,有氣無力地說,“你有沒有想過,那個男人,就是你的老板呢?”

向葵的第一反應是:“怎麼可能——?”

冷靜下來後,她睖睜著眼觀察著麵前的方清漪,單是隨便一個居家躺在沙發上的姿勢,都透著一股撩撥人心的嫵媚。彆說男人了,就連身為同性的向葵,看了這一幕都忍不住流口水。身材外貌而言,方清漪和容屹,似乎是匹配的。

他倆又是一個圈子裡的,說不準有過許多次的交集。

綜上所述。

——“你倆該不會真有一腿吧?!”向葵聲量拔高到無法控製的地步。

尖銳的聲音,方清漪聽得差點兒耳鳴。

她清淡地笑著:“現在沒有一腿了,放心。”

向葵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湊到方清漪麵前:“真的假的?你和我老板好過?”

“真的。”

“五年前也好過?”

“嗯。”

向葵感覺自己的大腦不夠用了,她在客廳來回走,晃得方清漪頭暈。

方清漪撂下手裡頭的雜誌,揉了揉眉心,“很晚了,我先進屋,明天還要上班。”

“不行不行,”向葵拉住她不讓她走,“我現在非常混亂。”

“那你冷靜一下。”

“沒法冷靜!”向葵要崩潰了,“我最好的姐妹和我最怕的老板,背地裡有一腿——啊啊啊啊我腦袋都要炸了,姐妹,我為我之前的失語和你說聲抱歉。我之前口出狂言,詛咒我老板沒有性生活,詛咒他性無能,都是我瞎說的,希望你彆往心裡去。”

聞言,方清漪臉都要黑了。

向葵眨眨眼:“話說我老板應該那方麵還可以吧?要不然你也不會吃回頭草,對吧?”

還未等方清漪回答,向葵像是十萬個為什麼,又問:“我很好奇,你倆是誰甩誰的?”

向葵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

方清漪複又回到了沙發上,她扯了個抱枕抱在懷裡。回憶映拓在她眼底,襯得她一雙含情眸情意綿綿,“沒有所謂的甩,我倆算得上是好聚好散。”但也僅限於五年前。

五年後的兩個月前。

酒店總統套房裡。

對於那晚的所有,方清漪都記得很清楚。最清楚的,莫過於容屹眼底冷靜又熱烈的情感,撕開多年來令人望而生畏的病態感,濃烈的情感鋪天蓋地席卷著她,要將她吞沒。

愛是世間太沉重的情感,方清漪快要被容屹的愛溺斃。

平城的台風,在她離開的那天也宣告離開。

方清漪離開平城時,麵對著明豔的驕陽,胸口堵得生疼,心臟好似脫離身軀,完全不受控。

“兩次,都是好聚好散嗎?”向葵顯然不信,“我老板不太像是這種人哎,他對感興趣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手,不得到手的話,他寧願毀了。”

得不到就毀掉,容屹自私到了極致。

連他的員工都知曉。

“嗯。”方清漪還是隱瞞了兩個月前的不歡而散,“他已經得到過我了嘛,男人不都這樣嗎,得到了之後就不珍惜。”

向葵破口大罵:“渣男!”

罵的特彆真情實感。

方清漪心裡默默和容屹道了聲歉,嘴巴卻是不受控製地附和著向葵:“容屹,你這個渣男!”

罵著罵著,她眼漸漸紅了。

渣的分明是她吧。

他想戀愛,但她隻想和他玩曖昧。

保持穩定的兩性關係,不行嗎?都市男女,快餐關係,多如牛毛。怎麼容屹偏偏要一個沒有保質期、隨時隨地都可能會過期的愛呢?

愛隻是當下的永恒。

-

昨晚又聊到半夜,今早方清漪強撐著困意醒來,開車上班。

明天就是國慶長假,辦公室裡眾人各個心潮澎湃,仿佛今天假期已經開始。人還在總台,心已經飄到了其他城市。

臨了,下班前還召開了個臨時會議,使得辦公室裡響起一片罵聲。

會議掐著下班時間結束,一堆人早有預見,開會的時候帶上了包,會議一結束直接下樓衝向打卡點,刷卡下班。

方清漪抱著會議本,融入稀疏的回辦公室的人群裡。沒一會兒,她身邊多了個人。

何澍咧嘴笑,青春洋溢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問:“方老師,你假期有什麼安排?”

方清漪說:“在家待著。”

何澍得逞:“我能約你出來吃飯嗎?”

方清漪想了下:“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一起吃個飯。但我不確定我爸爸那邊,難得有假期,他可能會出去玩兒也說不準,我想多陪陪他。”

何澍眼前一亮:“我們兩家人可以組團出去玩兒啊,就像小時候那樣。”

方清漪其實不記得小時候那樣是哪樣了,十歲左右的事兒,她是真記不清了。

但還是說:“看到時候的安排吧。”

沒想到,國慶的安排,方正鄴還真安排上了和何鬆柏,兩家人一同去附近新開的度假村玩兒。

度假村裡設備一應俱全,上了年紀的中年人結伴打高爾夫,小年輕們可以去ktv唱歌,亦或者是酒吧喝酒。方正鄴辦理完入住手續,連房間都不去,乾坐在大堂休息區等何鬆柏來。

方清漪:“他們還有半小時才能到,你總不能這半小時一直坐這兒啊?多無聊。”

方正鄴:“半小時挺快的。”

方清漪勸不動他,索性放棄,收起房卡欲上樓。

一出休息區,就看到度假村胸口掛著經理銘牌的人,約有七八個,急匆匆地趕往酒店門外。交頭接耳聲,不經意落入她的耳裡。

“誰來了?容總來了嗎?”

“容總不是不喜歡度假村這種地方嗎,說是太吵。”

“哎,商總帶他過來的,我聽說,容總最近心情糟糕透頂,每個和他彙報工作的都被批的狗血淋頭。總部所有人都人心惶惶,趁著節假日,商二少說是帶容四少過來散散心。”

“這到底是散心,還是換個地方換個人折磨啊?”有人一針見血。

“誰知道,反正大家都提起點兒精神,工作上彆出差錯。”

“知道知道。”

“……”

一行人,神色匆匆地離開。

方清漪抿了抿嘴角,仿佛沒聽到過一般,仿佛不知曉容屹會過來,仿佛……自己在等人。而她確實在等人,至於等誰,她心知肚明

直到身後響起從容平穩的腳步聲,她裝不經意地撇過頭。

和來人的視線撞了個滿懷。

她眼裡像是裝了導航,目的地明確,指向容屹,對他身邊的商從洲,視而不見。

可惜的是,容屹神態漠然,用看陌生人般的眼神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而後,視線收回,他徑直往前走。

五米。

三米。

距離越來越近。

一米……

他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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