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兩個人單獨相處時能做的事,可比在外麵的公共場合做的事,有意思多了。
方清漪覺得,她能玩容屹玩一輩子,都玩不膩。——雖然卑劣了點兒,但她確實是因為這個想法才和容屹談戀愛的。
也是因為這個理由,她才會認定自己對容屹的感情,是喜歡,是愛,是女人對男人的情.欲。
一個女人愛男人,最明顯的表現即是,午夜夢回夢到他,醒來後,下身濕噠噠。
……
方清漪沒有開車,是打車過去的。
南城商務中心區的地標性建築物即是霍氏的辦公大樓,約莫四十分鐘的車程,方清漪到達霍氏辦公大廈。如容屹所說,霍氏不允許外人隨便進出,方清漪被保安攔在大堂處。
她沒有工作牌,無法刷卡過閘機,保安笑眯眯地說:“忘帶工作證了嗎?”
用詞客套又詼諧,把她當做忘帶工作證的職員,而非亂闖霍氏大樓的外來入侵者。
方清漪說:“我來找人。”
保安指引她:“你要不聯係一下他,或者是讓前台聯係一下?前台在那邊。”
於是方清漪轉了個方向,與前台小姐進行溝通。
前台沒有嚴格的工作日與休息日區分,三班倒。前台是公司的門麵這話著實沒錯,霍氏的前台,漂亮的像是國內頂級航空公司的空姐,笑起來的模樣,帶來一種如沐春風的溫和感。
“你好,請問你找誰?”
“我找容屹。”方清漪淡聲道。
前台小姐表情滯了半瞬,“容……總嗎?”
方清漪:“嗯,容總。”
前台在電腦裡查看預約記錄,“稍等,我查一下。”
方清漪站在一旁,耐心等候。
期間,容屹發來消息,問她什麼時候過來。
方清漪沒回。
“啊——”麵前的前台壓抑不住的尖叫出聲,吸引了大廳裡眾多人的注意,她麵帶歉意地低下頭,手捂著唇,雙唇微微顫抖,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五官優越,氣質清冷,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
“請問你是方小姐嗎?”前台念出預約記錄裡,來人的身份介紹,“容總的女朋友?”
“是我。”方清漪稀鬆平常的語調,“請問我可以上去了嗎?”
“可以的可以的。”前台著急忙慌地拿著通行卡,不敢一絲怠慢,替她刷卡過閘機。
電梯間最裡側的電梯,是總經理專用電梯。
電梯直達六十八樓,一路暢通無阻。
偌大的六十八樓,僅有總經理辦公室與總經理助理辦公室。此刻,安靜的落針可聞。
漫長的跨國會議結束後,容屹並沒有如釋重負的輕鬆。他麵容凝肅,盯著手機頁麵裡,沒有回應的聊天界麵。
十九歲的容屹就知道,與方清漪相處,你得有充足的耐心。
等她來到你麵前。
然後。
你要善於偽裝。
偽裝成脆弱,無辜,被遺棄的,被雨淋濕的,搖頭乞憐的狗。
所以。
辦公室門被人敲響。
容屹看見方清漪進來。
方清漪笑著:“等很久了嗎?”
容屹坐在椅子上,定定地看著她:“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想給你一個驚喜。”她走到他麵前,站定,彎腰,伸手,“要不要抱一下?”
“不要。”容屹低垂下眼,眼瞼處暈開一層淺淡的暗色,彰顯出他此刻的情緒,低靡得像是高樓下的螻蟻。
“生氣了?”方清漪瞅出來了,明知故問。
容屹扯了扯嘴角,“你又不忙,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回答之前,方清漪往前邁了兩步,而後,手勾住容屹的脖子,自然又嫻熟的姿勢,坐在他的腿上。他好似渾然未覺,身體硬邦邦的,沒有任何主動和她接觸的想法。
方清漪伸手揉捏著他的耳垂,感受到她腿下壓著兩條大腿,肌肉迸發,孔武有力。
“彆摸了。”容屹偏低的嗓音,帶著些微的啞。
“為什麼不能摸?”方清漪湊近他耳邊,輕輕吐了一口氣,氣氛裡攢動著淡淡的癮,“硬了?”
容屹抬眸,狹長的眸,陰冷疏離:“我在生氣,你沒看到嗎?”
方清漪神態自若,沒有半分吵架的自覺:“我在調.情,你感受不到嗎?”
“……”
“……”
幾秒對視,容屹彆過臉,露給她一個緊繃的側臉。
人是冷的,身體是硬的,聲音確實摻雜著委屈的:“給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你就這麼玩我得了,遲早我要被你玩死。”
“玩死了就去找下一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兩條腿的男人。”方清漪輕飄飄道。
“你就想換了我,是吧?”容屹不爽,“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你想換了我也麻煩憋在心裡。”
“那第幾天能夠不憋在心裡?”方清漪故意道。
容屹更不爽了,雙唇緊抿著,彆過頭,一副不願搭理她的冷肅模樣。
方清漪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往他臉上靠,也沒怎麼使力,就把他的正臉掰了回來,麵朝著她。
“好啦,我開玩笑的,我哪兒舍得換了你?”方清漪溫聲哄他。
“騙子。”容屹不太好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當著他麵,什麼甜言蜜語一股腦兒地冒出來;
背地裡,連回他的消息都不願意。
容屹心裡有怨氣,手摟著她的腰,調整了下她的坐姿。
方清漪又哪兒是任他擺布的,她公然和他對著乾,蹭的幅度更誇張。
直到耳邊傳來他壓抑的嘶鳴聲,方清漪媚眼如絲,卻又一臉無辜地眨眨眼:“不許生氣了,我都說了是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才不回你消息的,彆生氣了。”
容屹哪兒是她的對手。
他本身也是故意和她甩臉色的。
“不生氣了,你彆動。”
方清漪得寸進尺:“你求我。”
容屹雙頰僵緊。
方清漪誘哄他:“你求我,我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
容屹嗤之以鼻:“我沒什麼想要的。”
話音落下,方清漪就起身。隨著她的動作,容屹心裡一空,以為她要走,結果沒想到,她隻是換了個坐姿。由側坐在他身上,變為與他麵對麵。
這個姿勢讓二人離得更近,身體相貼合,她是如何的迤邐窈窕,他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吃午飯之前,我先吃點彆的,要不要?好不好?給不給?”一句接著一句,方清漪直白又隱晦的話語,雙眼似世間最好的催化劑,令周身溫度驟然升高,灼熱,繾綣,曖昧。
容屹喉結重重地滾了滾,“求求你,彆動了,好嗎?”
方清漪聲線輕柔:“好,那你要不要?”
容屹呼吸減重,簡扼地回答她之前的問話:“要,好,給。”
商務中心區裡,霍氏辦公大廈,象征著至高無上的地位,象征著滔天的權與勢。
而頂樓的總經理辦公室裡,容屹坐在老板椅上,他是所有人眼裡的天才少年,是冷傲,眼底容不下任何人,不可一世的容四少。
此刻。
他矮身姿態,像是跪在她麵前,卑微求她。
事實上。
尊嚴儘失是他清醒著自甘墮落的下場。
目的在於。
讓她屈身在自己麵前,那雙平日裡讓他痛又讓他歡愉的雙唇,此刻也給予他同樣的感受。他終於如願以償,代替那跟吸管,被她舔舐著。如泥沼般,將他吸納,將他吞沒。而他並非被困頓,隻是心甘情願地深陷,呼吸被她操控,血液因她沸騰,生死全交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