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個悲傷的淒慘故事。
但,現在這不是夢嘛,夢裡使勁造作呀,反正不會牽扯到現實。
她手順勢撐到門上,落到少年郎耳邊,壁咚。
從她這個角度仰望,少年郎一雙眼半開半合,眼底水波泛霧,迷迷蒙蒙,好似不知世事的小白鹿,懵懵懂懂,欲迎還羞,一張紅-唇微微張開,在邀約人品嘗。
許機心受到了蠱惑,踮起腳,親了上去。
少年郎偏頭避過,厲聲威脅:“你敢,你信不信,明天我殺了你。”
他伸手去推許機心。
許機心感覺到身上軟綿綿的力道,麵上愈發愉悅,“喲,還是隻小野貓。”
更迷人了。
她就喜歡辣的。
而且,強迫play也很有意思呀。
她手指沿著他的臉,滑落到他的喉結。
謝南珩喉結動了動,麵上的汗如雨下,一張臉紅得如霞飛,豔色驚人。
許機心望著眼前這幕活色生香,誠實地咽咽口水,一雙眼更亮。
美,真的太美了。
她的夢對她是有幾分了解在的,選的對象,完全戳在她心尖尖上。
她笑嘻嘻地,手從他喉結往下,掃過他的胸膛、腹部。
謝南珩身上的汗流得更多,上演一出濕身誘-惑,腹部的肌肉塊塊分明,在許機心掌下,散發著濃烈的熱意。
當然,更熱的還是下邊。
許機心捏了捏,笑道:“你分明也是喜歡的,你的身體很誠實,不會撒謊。”
謝南珩惱怒。
眼瞎嗎,他中了藥。
這個凡人女子,是不是有點眼瘸在身上?
謝南珩本來對眼前女子無感,她也是這場婚事的受害者,昏迷中被帶了過來,又受媚香引誘,是和他一樣的苦命人。
他本想著,等他熬過這一劫,就將這凡人女子送回家去,但現在,他隻想讓她死!
旁人受媚香,根本沒有意識,眼前這女子,卻能調-戲他,這根本就是她本性。
她本性就是這麼放蕩!
家族那群人,為了讓他不好過,也是苦心孤詣了,居然給他找了個這樣的妻子。
謝南珩對家族那些人恨意又多幾分,對眼前這女人厭惡心更甚。
可惜,他全部毅力都用來抵抗春日碎,分不出半點心神來對付她,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以破殼而出的力量,強烈表達他的仇恨與厭惡,“離、我、遠、點。”
他睨著許機心,憎恨一覽無遺。
許機心直視謝南珩雙眼,將這不帶半點掩飾的憎恨與惡意瞧得一清二楚。
她從色-欲熏心中回了神。
啊,這個夢,發展得未免也太有邏輯了吧,如果是□□漫,中了春天的藥的男人,半推半就和女妖精這樣那樣,她的夢,為什麼男主角就是忠貞烈男?
她的夢不該讓她如願嗎?
許機心琢磨片刻,覺得這是一種暗示。
暗示她繼續單身。
動情失丹無命,寡王成仙成神。
這不是夢,是她心魔。
她若耽於情-色,萬年修為一朝成空。
許機心迅速冷靜下來,像躲避瘟疫般,連連後退。
她望著謝南珩,不再是瞧什麼合心意的少年郎,而是洪水猛獸。
她揮手,就想將這個心魔殺了,但手一揮,沒有任何攻擊出現,她再一揮,指尖依舊空蕩蕩的。
她體內力量沒了,變成了一個凡人。
許機心凝眉,這應該不是心魔。
心魔幻境裡,她實力是沒有任何變化的。
所以,還是夢?
隻有夢裡才會這麼無厘頭,關鍵時刻掉鏈子。
意識到這點後,許機心對謝南珩不再如臨大敵,但也對他起不了半點風月旖旎。
畢竟,她剛下定決心,寡王到底呢。
她轉身,腳步輕快地往床方向走。
見狀,謝南珩繃緊的弦一鬆。
這一放鬆,之前被強大毅力壓製的熊熊欲-望全部反噬,好似有萬千隻手拉著他的神智,往無儘沉沉的深淵拉去。
他昏昏沉沉間,嗅到許機心身上散發的狩獵伴侶的情潮香味,岌岌可危的理智之弦,一下子崩斷。
他往前一撲,本能追求那讓他覺得好聞的香味,他無意識地抱住許機心,鼻尖在他脖頸間嗅著,摩挲著,如小貓咪撒嬌。
許機心挑眉。
她這夢怎麼回事?
她有性致時,夢中情郎三貞九烈,她沒性致了,夢中情郎化作纏繞的小貓咪,這就是所謂的夢都是反的,就愛和夢主人對著來?
脖頸後肩傳來濕漉漉的溫熱,一雙手也不老實地在她身上點火,察覺到身體變化,許機心剛確定的寡王之心,不由得搖晃。
她本就處於情潮期,身體無比敏-感,加上知道這是夢,少了心理負擔,不用考慮現實各種問題,可以隻顧自身享受。
許機心堅持一會,果斷從心。
她感慨道:“這夢真是調皮的小妖精。”
好生磨人。
她轉身,抱住少年郎,同時施放結界。
縱然是夢,許機心也沒有將自己的春宮叫給人聽的習慣。
隻是結界施不出來,像是被什麼密不透風的東西裹住,越急越無法施展。
許機心:“……”
算了,夢都是這樣,她習慣了。
她放出蛛絲,遍布整個牆壁,將這間房子,裹得密不透風。
十夜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