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蛛 白玉蛛(1 / 2)

謝南珩:“……”

道途斷絕的痛苦與難受,被這一句話打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煎熬人的折磨和痛苦。

這個凡女,真的是,真的是,讓人不知道如何說是好。

他睜開雙眼,抬頭回視,清淩淩的視線不含多少情緒。

許機心柳眉倒豎,語含不悅,“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和我成親,如喪考妣?”

謝南珩:“……”

他嘴唇動了動,一時想不出詞來應對,隻能沉默。

許機心勾著謝南珩下巴的食指用力,緩緩彎腰靠近。

許機心身上情香殘留未散,嗅到謝南珩鼻中,馥鬱悠長,香而不膩,讓他輕易陷入那愛海情..潮回憶中。

他臉頰一熱,藏在青絲下的耳尖通紅。

他厭棄這樣的自己。

他屏住呼吸,抬手製止她的動作。

許機心垂眸,視線落到他點在自己肩膀的食指上,食指瘦可見骨,蔥白纖長,空中晝光掠過指尖,泛著瑩瑩釉色,整齊圓潤的指甲,透著漂亮的粉。

完美的一隻手,像是羊脂玉雕刻而成的藝術品。

許機心的心情好上不少,她對大美人,有優待。

她目光上移,又落到謝南珩臉上。

她不緊不慢地打量著,視線從謝南珩高挺的鼻梁滑過,投到那緋色淺淡,卻很適合接吻的唇上。

她眯了眯眼。

謝南珩頭皮一陣發麻。

他深吸一口氣,嘴角提起,扯出個僵硬的笑。

謝南珩眉眼清秀,容貌昳麗,縱然是假笑,也美得讓人心頭一蕩。

許機心瞳仁一深。

她瞧了片刻,忽然抓住謝南珩抵著她肩膀的手握著,迅疾俯身,親一口她肖想好幾次的唇。

“你——”謝南珩不妨被輕薄,怒瞪許機心。

許機心滿是愉悅。

清冷大美人因她而含嗔動怒,讓她十分有成就感。

她揉捏著謝南珩的手指,戲謔得開口:“我親親我夫君,怎麼了?有本事你設個律法,規定妻子不能親丈夫。”

謝南珩用力抽回手,有心想擦掉唇-瓣上殘留的熱意,又覺得這個行為矯情兮兮。

他抿抿唇,但當他意識到唇上有什麼,他這一行為代表著什麼,僵在原地。

許機心見狀,沒忍住樂出聲。

該!

讓他默認和她結婚不開心。

就欺負他。

謝南珩重重呼吸,依舊沒法排解心底苦悶。

這個凡女,這個凡女,怎麼這麼不知羞!

偏他不好和這個凡女太過計較。

他視線從床頭懸掛著的銀月鉤上掠過,而後垂下眼眸,一張臉平靜無波。

許機心見謝南珩又恢複成那張死了爹娘臉,頓覺好沒意思。

她抱臂,惡聲惡氣道:“快去燒水,我要沐浴。”

謝南珩瞧了她一眼,沉吟片刻,默不作聲地下床,出門。

他依舊穿著昨晚的喜袍,腰肢勁痩,袖口卻寬大,大衣袖款款而動時,顯得身形更為瘦削纖長,挺拔如竹。

端雅玉潤,逸然風致。

許機心目送他離開,眼底滿是欣賞。

待謝南珩身形消失於門後,她麵色一變,冷哼了一聲,氣呼呼地坐回床-上。

他不開心,她還不開心呢。

莫名其妙地穿越,她說什麼了沒有?

還不是得將日子給過好。

要不是他長得好看,還能滿足她,她才不縱著他。

真當她脾氣很好?

她盤腿坐著,開始感悟這邊天道。

等她熟悉這個世界的規則,將體內元力轉化為這個世界力量,她就偷偷離開。

要是在外邊尋到既能滿足她又長得不比大美人差的男人,她就丟了眼前這個。

嘻嘻。

許機心懷著對未來的期許,沉浸在感悟中。

“噠噠噠——”

皂鞋踩著木質地板的聲音有節奏地在門外響起,許機心睜開雙眼。

挺拔修長的身形披著焱麗陽光踏入,對著許機心的半張臉,白得發光,另外半張臉藏在陰影之下,也似藏住其主的陰暗詭譎。

他站在門口,袖手而立,日暉從他身投下,周身泛著淺金色光輝,聖潔得如神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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