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雲華秘境 雲華秘境(1 / 2)

許機心對搞紙片人沒興趣。

紙片人留在原著, 才是魅力最足的時候。

當他走進同人,魅力大打折扣,像是另外一個人頂著那個名字,失去讓她欣喜的特質。

所以, 她從不看同人。

當謝南珩還是謝南珩, 他是她新婚丈夫, 是屬於她的大美人, 她想怎麼搞就怎麼搞,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但當謝南珩等同於她看過的小說裡的大反派, 許機心所有的色心, 都萎靡了。

被迫清心寡欲。

再漂亮再動人,也是不可褻玩的美人。

有次元濾鏡。

許機心挪著身子後退,正襟危坐。

見兩人同款銀色衣袍交疊,不分彼此,提醒著她之前都乾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罪惡之心升再次起,許機心又有點想自閉。

她小心翼翼的將被謝南珩壓住的衣袍一角扯回來, 滿臉寫著端莊乖巧, 聖潔疏離,清淩淩的杏眼乾淨澄澈,猶如琉璃美人, 看不出半點欲與情。

她無辜地開口, “沒什麼, 就是忽然想起,你還是個病患。”

謝南珩笑容微頓,黝黑的眸子, 定定地瞧向許機心。

許機心眨眨眼,心虛地低下頭。

嗚嗚,大美人還是好看得讓人想搞,眉如遠山,眼似深泉,臉部輪廓,若能工巧匠極儘精雕細琢,濃密長睫一動,那雙湛湛若電的眸子撲閃,瞧得人身子酥了半邊。

一身氣質,月皎高華,疏疏若雲下雪。

按理說,美到極致是藝術,難以生出褻瀆之心,偏生他唇色極淡,膚色白得不正常,懨懨得沒有血色,透著一種病脆虛弱感,又催生出另一種淩虐的欲..望.。

想讓他那身白染上霞色,想讓他那唇,紅緋一片,想讓他那雙冷靜的眸子,失去焦距。

處處戳她審美點,讓她想拖回屋子。

隻是,一想起他大反派身份,許機心蠢蠢欲動的心,啪嘰一下,摔死了。

謝南珩移開視線,落到前方。

前方有淺霧隨風而動,聚攏迷樹木,霧散似紗幕,雲霧之後,是一汪月牙似的靈湖,靈湖清澈幽深,煙波浩渺,時有銀色的魚從水中一躍而起。

他的聲音淺淺,亦如眼前煙霧般,好似風一吹就會散,“悅悅這是嫌棄我傷重,又有謝家追殺,無法自保?”

“沒關係的,悅悅,你離開吧,等我恢複修為,解決謝家,我就去找你。”

謝南珩這倔強又委曲求全的話,聽得許機心心都快碎了。

大反派是個驕傲到極致的人,不管落到什麼境遇,一身脊梁骨都不曾彎下半分,更不曾展示過自己的脆弱。

他無論何時,都是強大而篤定的。

她何德何能,讓他說出這等自傷之語?

她連忙上前,握住他的手,“沒有沒有,我相信你,你就算傷重,也有自保之力,謝家,更隻是你一時的絆腳石。我嫌棄我自己,也不會嫌棄你。”

謝南珩沒有開口,一雙鳳目,微微半闔。

瞧在許機心眼裡,就是她忽然的疏離,傷到他了。

站在她的角度上來看,是她忽然意識到眼前人是隻容遠觀的大反派,不是可以任她欺負的夫君,得保持距離,站在大反派眼裡,就是她毫無征兆地疏遠,琢磨著和他分道揚鑣之事。

許機心愧疚。

哎,這都是什麼事。

她無比懊悔,新婚夜時怎麼就沒忍住呢?

要是忍住了,她現在也不至於這般為難,謝南珩也不會落得這般淒慘境遇。

一切罪惡,緣起於新婚夜。

嗚嗚嗚嗚。

怪她色迷心竅,色膽彌天,瞧見個絕色大美人,沒有把持住。

她撥弄下被風吹亂的頭發,整整思路,“你看啊,你失去修為,還能背著人布置個隨機傳送陣。”

雖然隻能送走一人。

“被渡劫老祖抓了,還有秘術逃生。”

雖然後遺症比較重。

“無論何時,你都給自己留出生天,我佩服你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

說到此處,許機心沒忍住多說了一句,“你說你腦子怎麼長的,彆人是九竅玲瓏心,你是十竅吧?”

謝南珩繃著的臉沒忍住,被她逗樂,“心有十竅,那得去看醫修。”

見謝南珩總算展顏,許機心將心安回肚子。

她沒收回手,和紙片人保持距離,得慢慢來。

反正之前都是她主動,他抗拒,現在隻要她不再主動,減少兩人之間的軀體接觸,自然而然的,他會變回原著裡那個,孤傲淩絕的大反派。

隻是此刻還不能轉變態度,許機心嗔怪道:“我說的是比喻,比喻,你比那些聰明人,還要多開一竅,比聰明人更聰明。”

謝南珩並不覺得自己聰明,若他真聰明,也不會被家族蒙騙那麼多年,但許機心的誇獎他又不忍辯駁,隻紅著耳尖,愧受了。

許機心盯著他藏在青絲下紅若瑪瑙的耳尖,眼底泛著光,她咽咽口水,跪直身子,不由自主地俯身上前,張嘴含著耳尖,舌尖逗弄著,如徐徐品嘗一顆櫻桃。

謝南珩一個激靈,身子軟了半邊,他本能地偏了偏頭。

他這一動,驚回許機心的神智。

她瞪大眸子,不敢置信。

她的色心就這麼重,輕而易舉,就能被誘..惑.?

懷疑人生.jpg。

她訕訕地鬆開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正好崖下靈湖銀魚躍起,在空中跳出一道素虹,她連忙起身,找了個借口離開,“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抓魚。”

許機心的速度快若一道閃電,白霧中掠過一抹銀白,再眨眼,靈湖邊上便多了一抹身影。

謝南珩抬手,緊握的拳頭,抓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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