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熬藥 熬藥(1 / 2)

凃歸暄摸出紙筆, 將方子寫下來,遞給許機心,“按這個方子吃, 保管十天如虎, 月月勇猛。你敬雲姐夫以前受傷的時候,也有這個毛病,但吃了這個藥, 傷勢最重的時候, 都沒問題。”

“自家男人自個兒疼, 總得長長久久的用。”

許機心聽得連連點頭,眼睛放光。

她甜甜地開口,“謝謝歸暄姐。”

“這些藥材,去那邊山脈,都能找到。”凃歸暄上下打量許機心眉頭微微凝起,“你實力?要不,讓你姐夫去山裡給你摘吧,反正你姐夫也沒事。”

“不用不用, 我自己去摘。”

許機心雖然人情世故上不太懂, 但也知道, 這事不太行。

若是順路,一次兩次還好,經常用的東西, 哪能讓人特意去摘?

“悅悅姐姐。”

小胖墩從遠處奔跑過來,跑到一半變成小狐狸, 後邊三條銀尾在空中飄展,若晃動的雲。

他四腳踏虛,歡呼著朝許機心衝來。

許機心一把將他撈到懷裡, 先摸了摸他的頭,掌下銀色毛發絨絨的,觸感若錦緞,日光下銀色皮毛閃耀著輝澤,漂亮得不可方物。

許機心愛不釋手,又輕輕捏捏他的雙耳。

小胖墩抖動下耳朵,仰頭道:“悅悅姐姐,我們今天還玩拋高高吧。”

許機心撓撓他的下巴,笑著拒絕,“不行哦,姐姐有事要做,等傍晚姐姐回來,再陪你們玩。”

小胖墩仰頭,尾巴拂過許機心的手臂,躍躍欲試,“是什麼事呀,我能幫忙嗎?”

“不行哦,你還太小了,等你長到姐姐那麼大,你就能幫姐姐的忙了。”

小胖墩有些失望,“我會努力長大的。”

其他小狐狸也跑了過來,三兩下躥到許機心肩上,還有一隻小白狐從肩上滑落到許機心胸..前.,和小胖墩擠在一起。

見許機心瞧過來,她拉長身子,尾巴拂在小胖墩身上,將小胖墩蓋住,她則仰著頭,朝許機心嚶嚶嚶地撒嬌。

許機心的心都快被這小狐狸萌化了。

小狐狸毛白若雪團,狹長的狐狸眼嫵媚,小小年紀,讓人想起國色天香、狐色逼人等詞。

是隻漂亮的小美狐。

小美狐捧起一顆靈果遞到許機心前麵,靈果水靈靈的,拳頭大,如玉一般,煞是好看,“悅悅姐姐,這玉顏果給你吃,你能再給我織一朵花環嗎?我爹爹織的花環,沒有悅悅姐姐織的好看。”

這隻小美狐小名小七,暫時沒有大名。

玉顏果是狐族的美顏果,常吃能強化肉..身.,美肌美顏,狐族家長,給小狐崽打基礎,就是吃這種果子。

“好的呀。”許機心沒有拒絕,“不過,得等我回來後再給你織。”

哄完這群小狐狸,許機心與凃歸暄告辭,又回到洞府,與謝南珩說一聲。

謝南珩沒想到許機心行動這麼快,說去采草藥,就去采草藥,完全不給他個緩衝,好似對他的不滿,浮於體表。

謝南珩心內鬱氣滋生,不甘與執念不斷加深,膨脹。

他目送許機心離開臥室,目光幽幽。

待許機心離去,他恨恨得捶下自己不爭氣的身體。

就這麼動作,他又渾身出虛汗。

謝南珩眉眼沉沉,陰霾若壓城的烏雲,一重又一重。

他怒而將赤炎真火放出,一次性煆燒肉..身.各處,感受身體一點點變強,他產生一種變態似的愉悅。

那邊,許機心化作原形,踏雲駕霧,來到附近山脈。

山脈連綿不絕,橫貫千裡,有白練從天而離譜,若白龍騰躍於山川之間,山巒霧靄,煙雲海霧,縈繞著群山萬壑,好似仙境自九霄降落,渺渺脫俗。

又有乳白色的湖泊若明珠鑲嵌在崇山峻嶺間,為這萬壑風..流.,添了一抹俏麗靈動。

景色很美。

許機心欣賞片刻,摸出玉紙。

玉紙正麵是方子,背麵是地圖,地圖上標著藥材生長以及出沒之地,她從最近的地方尋起,按圖索藥。

神域這邊,靈草真的很充足,各種等級的都有,甚至珍稀九品的,也大喇喇地搖曳在那兒,沒有人摘。

若非許機心非修真界本土蛛,修真界這邊的靈草靈藥對她作用比較小,草藥於她,一品和九品沒什麼區彆,不然,她怕是忍不住誘..惑.,將這些草藥全都摟回家。

處處寶山是什麼感覺?

就是眼前這種,奇珍在前,都懶得伸手。

她完全不必尋找,隻需要落到地圖上標注的地點,就能找到需要的藥材。

到了傍晚,許機心采齊方子上的靈藥,從山上飄然而下,在穀中玩耍的小狐狸眼尖,一邊喊著“悅悅姐姐”,一邊往這邊跑來。

許機心伸手抱住衝得最快的小狐狸,其他小狐狸抓著她的裙擺往上,白煙似的落到她肩膀,“悅悅姐姐,拋高高,拋高高。”

“好,拋高高。”

許機心化作原形,趴在地上,小狐狸們歡呼一聲,撲了上去。

一隻隻團子在空中起起落落,好似風吹梨花瓣,又流星墜雨。

凃歸暄化作原形,跳到塗敬雲身上,嚶嚶嚶地開口,“我也想拋高高。”

好有意思的樣子。

神域物產豐裕,不需為修煉資源費工夫,萬事不用發愁。

日子過得悠閒愜意是真,但無聊也是真。

不閉關的時候,隻能出來,在外邊看孩子。

畢竟,孩子的快樂簡單,可能撿起石頭打水漂,就能玩一天。

站在旁邊看孩子們玩遊戲,好似自己也跟著在玩,時間也一並消磨過去。

塗敬雲眨眨眼,使了個餿主意,“要不,你縮小身形,假裝自己也是個幼崽,跑過去玩玩?”

凃歸暄瘋狂心動,但成年人的矜持,讓她假模假樣地遲疑,“不太好吧?”

塗敬雲瞧出她的心思,麻溜地給她個台階,“之後她也要拋高高的,那些幼崽能拋多久?還不得娘子出力。”

凃歸暄被說服了,給了塗敬雲一個愛的親親,從他懷裡跳下,往那邊奔跑。

她見風縮小,剛落地時,是兩米高,距離許機心還有一米時,已經和幼崽身形無二,她嚶嚶嚶地歡呼,撲了過去,又彈跳而起。

她開心地嚶嚶嚶地笑,跳得比這群幼崽更高更遠。

小胖墩動了動鼻子,狹長的狐狸眼不敢置信,他飄在空中,仰頭望著從他身側上飛的銀團子,驚呼:“娘?”

那銀團子落下,尾巴一抽小胖墩,端得冷漠無情,“誰是你娘,彆喊錯了。”

小胖墩委屈。

明明就是他娘,他不會嗅錯的。

他在地上翻滾兩圈,又撲了過去。

小七噙著笑,施施然與小胖墩擦身而上,交錯的瞬間,給了他一個鄙夷的視線。

狡猾的大人不講武德,冒充幼崽和悅悅姐姐玩遊戲,看破不說破,懂?

幼崽玩累了,自發尾巴搭在一塊,對許機心道:“悅悅姐姐,該你玩啦。”

許機心沒有客氣,縮小合適的身形,撲向毛絨絨,頓時,透明蛛陷入柔軟的白絨絨間,幾乎融為一體。

之後,毛絨絨抖動,許機心被拋上拋下,如坐過山車,賊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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