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評加更(1 / 2)

容修 席未來 25363 字 2024-03-21

這邊, 金州京城分公司, 林軒銘“咣”一聲把手機扔在辦公桌上,憤怒的罵聲從辦公室傳到了走廊裡。

他已經和井子門的幾家小型演藝慶典公司接了盟, 施壓了這麼久,不出意外的話, 下個月就會和容修順利解約。

林軒銘經商多年,完全是伺機而動。

井子門鎮殿老神獸們都快死了,地下經紀這塊兒由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接手,不正是攪動風雲的時候嗎?

打個比方, 這群老狐狸們結黨營私, 挑的就是老皇帝退位、太子懵懂登基的這個時間。

在林軒銘看來, 井子門那幾個老不死的也是腦子瓦特了, 把落海西那麼大的盤子交給一個毛頭小子——容修還不到三十歲,毛還沒長齊的小破孩,把控著整個井子門的商演命脈,他能乾什麼大事?

這次解約成功的話, 林軒銘的金州演藝將會正式跳出井子門的掌控, 帶走十多家業內活躍的小演藝公司, 以及上百名地下歌手,但他覺得, 這些還不夠。

所以,林軒銘剛聯係了鯊魚直播網第一公會的老大,楊信。

自從鯊魚網榜一尤巍得罪了容修,被後者啪啪打臉、又被國家點名批評之後, 信仰公會的聲譽就受到了影響,人氣就開始走低,熱度下降了到穀底,黑粉翻倍的漲。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隻要金州演藝能和國內第一直播公會有合作關係,手上再掐著尤巍一類的歌手,競標大型商演還愁乾不過井子門小皇帝嗎?

總之,林軒銘是樂觀的,把電話打到了楊信那裡,表明了合作意向,結果萬萬沒想到,那男人一點麵子也沒給,直接就拒絕了。

“容修是我的朋友。”楊信半真半假地說,“也是信仰公會期待合作的歌手,鯊魚網已經失去了奇幻紫,所以我們在爭取DK,很抱歉不能和貴公司合作。”

說完就掛斷了。

林軒銘簡直日了狗了。

之前啪啪打臉結下的仇呢?

尤巍和容修鬨出那麼大的事,使得“豪車撞人,孕婦碰瓷,明星當街鬥毆”從娛樂圈事件演化為社會事件,引起了國家的關注,牽連了鯊魚網和信仰工會,以致於引起網友反感,流量肉眼可見地減少,他們不是應該不共戴天嗎?為什麼被踩成屎了還上趕著找容修合作?還真是沒臉沒皮啊!

就在林軒銘準備下樓吃中飯時,手機又響了,來顯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納悶地接起來,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您好,金州演藝林總麼?”

“啊,您是哪位?”林軒銘問,又看了一眼來顯。

“我是DK沈起幻。”聽筒裡的男人說。

林軒銘著實愣了一下,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久仰大名,原來是幻神啊。”

當初的奇幻紫隊長紅極一時,iVocal全國Call榜Top3,居然甘願淪落為容修的狗月退子,簡直讓人笑掉大牙。DK至今連一點簽約出道的風聲也沒有,也不知沈起幻那個傻龘逼解散樂隊到底圖什麼。

沈起幻聲音平淡,沒有任何多餘的花俏修飾,不緊不慢地說:“我幫容哥帶個話,問您是不是真的打算解約了,另外還有幾家公司,你們是否已經決定合作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的總部在河北,這邊辦事終歸不方便啊。”林軒銘委婉地說。

“好的,我知道了。”沈起幻淡淡地複述道,“容哥說,江湖講的是信義,況且,除了口頭協議之外,您和其他幾家公司當年都和錢老爺子的‘錢塘傳媒’白紙黑字簽過合約,老爺子把你們養肥了,養出了一群白眼狼;既然林總背信棄義,好聚好散是不可能的,那我們就隻好見招拆招了,不知道您收到井子門送您的禮物沒有?”

這一番話讓林軒銘愣了好半天,怒從心頭起:“陰陽怪氣的什麼意思?這些年,你們也該從我身上割夠了肉吧?”

“是嗎,金州演藝是怎麼在京城立起來的,圈內人儘皆知,難道不是你們仗著幾位老爺子的勢力提升了聲望,順帶著分享了井子門的業務大撈特撈嗎?”

林軒銘噎了下,哭笑不得地說:“小沈兄弟,在商言商,互惠互利罷了,你爸爸沈老先生沒教過你?總之,你們準備解約合同吧。”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敲響,林軒銘抬頭說了一聲“進”,女秘書走進來,遞給他一份快遞。

薄薄的文件袋,林軒銘不耐煩地接過來,擺擺手讓秘書出去,他用脖子夾著手機,一邊和沈起幻打機鋒,一邊快速地撕開了紙袋。

陽光從落地窗灑進,照在手上一張金燦燦的卡片上。

DK金帖?!

——金帖一出,名利皆無。

這是井子門的傳說。

林軒銘嚇得站起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就算再瞧不上容修,DK金貼在整個落海西的殺傷力之大也讓他本能地膽戰心驚了一下。

“你們到底想乾什麼?還想燒殺搶掠不成!”林軒銘低吼。

“你們最近私下裡攔了井子門的不少演出活動,容哥不說話,不代表他不知道,”沈起幻說,“鳥兒想離巢,能飛多高,還得看天公作不作美,請林先生好自為之吧。”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林軒銘在耳邊的嘟嘟聲中咆哮了一聲,憤怒地摔開了手機。

不是沒有忌憚,畢竟那三個老家夥還沒死呢,但憑他對容修的了解,應該不會剛接手幾個月就把老家夥們搬出來幫忙扛事。

知道容修現在有國家背景支持,還有顧影帝撐腰,林軒銘也有點無奈,氣得直咬牙,瞪著手上薄薄的金卡,卡上狂放的飛白寫著DK,他掰了兩下,還真是純金的。

不過,這張DK金帖是什麼意思?

據他所知,以往收到金帖的都是作風不端正、動輒搞事情、影響社會穩定和諧的地下搖滾樂隊和小歌手,在DK和井子門規矩的重壓下,那些人基本上混不下去了,服的服,涼的涼。

莫非他們要像樂隊battle一樣,從金州演藝的手上搶生意?

門兒都沒有!

DK啊,小樂隊罷了,最好彆讓我抓著什麼把柄。

林軒銘盯著金帖上的狂放字樣,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隨手撥了個號碼,去電顯示“唐姿”。

久久沒人接。

又換了個號撥,聽筒內仍然茫音,最後撥通“地心引力”音樂酒吧的電話,很快小領班接了起來,說唐姐還沒去酒吧。

“我最近太忙,沒有時間過去,你和她說一聲。”林軒銘說。

小領班目光閃爍,想到這兩天唐姐幾乎每晚都出去,原來並不是和林老板見麵嗎?

可是,看唐姐的精心打扮,還有她的甜蜜又美豔的表情,分明是出去幽會見男人的……

——地心引力,是淩軒銘瞞著老婆孩子在東四開的音樂酒吧,法人和管理人都是唐姿。

掛斷電話之後,淩軒銘再次撥打唐姿的手機,仍然沒有人接聽。

兩人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麵了,唐姿連一個微信也沒給他發過。

事實上,以前兩人早有約定,讓她儘量少主動聯係他,畢竟關係不可言說,唐姿這些年也確實很守規矩,從不纏著他,是個非常懂事的女人。

高貴,冷豔,美貌,而且冷情冷感。

雖然以前也不冷不熱——唐姿是個傲慢的,淩軒銘就喜歡她這個傲慢勁兒,對他來說,她越是冷傲,他在床下就越有征服欲,在床上也越有成就感——但是,最近這段日子,她是不是過分不熱情了?

也不看看自己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錢!

“咣當”一聲,淩軒銘氣得把電話摔在桌上。

*

這邊,沈起幻打完電話之後,坐在一樓大客廳又撥了兩個號碼,很快收到了金州演藝這個季度的商演大名單。

回到餐廳時,容修他們還在用午飯。

勁臣坐在他身邊給他布菜,把蛋類和有腥味的食物挑了出來,時不時地傾身附耳,聽容修低聲對他說什麼,然後微笑頷首回應他。

有著相敬如賓的紳士距離,並不十分親近,卻又給人的感覺相當親昵。

沈起幻眉心微動,有意無意地留意到二人互動。

原來兩個男人相處起來的畫麵是這樣的嗎?

相處模式和氣氛出乎意料的和諧,沒有絲毫的違和感,也不覺得彆扭,也不讓人反感,甚至有些賞心悅目,眼前的畫麵美的很,大約是兩人都有一副好相貌的原因?

容修注意到沈起幻的猶豫,又看了眼身邊的勁臣,笑道:“沒關係,你說。”

既然如此,就沒有什麼可回避的了。

沈起幻將手機推到容修眼前,“這是查到的外流接單,有兩家常年和我們合作公司周年慶的商戶,兩家商場的節日活動承辦,還有一個……”

沈起幻的指尖停在大名單中間位置。

還沒等容修表態,坐在對麵的白翼就驚訝地叫出聲來,“霧草?!百世可樂冠名的籃球比賽開幕式?”

聶冰灰渾身一震:“中國少年強的籃球比賽?‘巨蛋廣場’的那個?據在下所知,那是百世接下的國家項目。”

白翼扼腕不已:“這麼大的活兒,他們是怎麼攔下來?這是人乾事?我的天呐,百世霸霸出手很闊綽的,出場費肯定會翻倍的,這是井子門的肉啊!就這麼被搶走了嗎?我苦命的井子門小歌手啊,大家少賺了多少錢啊……”

“彆嚎了。”容修想了下,“先彆管,讓他們舞。”

沈起幻收回手機,笑道:“好。”

雖說勁臣昨晚在第一時間就得知金州帶頭反水的事,但此時容修和兄弟們談正事,他卻沒有絲毫插話的意思,仿佛連聽也沒聽,隻是專注地將燉得稀爛的肋排骨剝掉,把肉夾到容修的碗裡,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侍候容修吃飯上。

“吃你的,等會兒涼了。”容修說。

勁臣垂著眼,忍了個哈欠,抬眸時長睫都淚濕了,“好。”

容修笑著看他:“又困了?”

“還行,”勁臣坦然道,“可能是吃了東西,血糖上來了,有點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吃完了上樓睡。”容修說。

勁臣溫聲說:“容老師,我已經睡了兩天了。”

“管睡了多長時間乾什麼?”容修強硬地說,“困就睡,大腦給你發了信號,說明你需要補充睡眠,不是學過醫麼,充足的睡眠很重要。”

“是,我知道了。”勁臣順承地說。

白-大清早挨打-翼:“……”

冰-大清早練琴-灰:“……”

起-大清早開會-幻:“……”

全體睡眠不足。

這是什麼殺人的對話,大家都很困好嗎,這也太偏心了吧?

沈起幻埋頭吃飯,眼神不由自主地瞟來瞟去,餘光不小心撞見聶冰灰和白翼,那兩人也在埋頭吃飯,眼神兒同樣在亂飄。

三人惺惺相惜地交換了眼神,深深地歎了口氣。

很明顯,這棟房子裡,被塞了滿嘴高檔夾心兒狗糧的兄弟又多了一位,白翼覺得很欣慰。

*

接下來的一天,容修果然沒有去地下大廳參加排練,推掉了所有的應酬,既沒有去小渡家,也沒有打聽金州演藝的背地動向。

勁臣在龍庭G座和DK同吃同住,沒有再邁出過這幢彆墅。

因為回來的第二天晚上去了小渡家,即使戴了口罩和鴨舌帽,勁臣還是被一些常客認了出來,所以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除了下樓吃飯之外,甚至連三樓的臥室也沒踏出過半步。

剛好拍戲睡眠不足,補覺浪費了不少好時光。

本想和容修好好的單獨相處,多談談情,多說說愛,如果能醬醬釀釀就更好了,結果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補充睡眠。

這天吃過午飯之後,兩人在寬大的飄窗上曬太陽。

午後陽光正好,皮膚不能暴曬的容修,被勁臣連哄帶騙的拉到窗台上來。

一個懶洋洋的倚牆而坐,一個躺在窗台上枕著對方。

容修身後靠著牆,單月退支起,膝處放了一摞手寫譜,手指輕輕的翻過一頁,唇邊時而勾了一抹輕淺迷人的笑來。

勁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

這是二十八年來唯一讓顧勁臣產生興趣的人,以前讀書時不是沒有人追求,但無論如何也愛不起來。

從那晚坐在奧古斯塔的後座上摟緊他,就再也對他放不開手。

二十八歲的年紀,隻愛過一人,無法再喜歡彆人,他失去了愛人的能力,沒有更多的戀愛經驗,但勁臣從沒覺得遺憾過。

如果那個午夜他不曾接受容修的幫助,或者他壓根就沒有去Live House看DK的專場,就不會有兩人的奇妙邂逅,不會等他八年半,也不會有現在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了。

每當想起和容修的相遇,勁臣總是心存感激,或者說,他相信這是一種宿命。

勁臣並不覺得自己對容修是一見鐘情,也不承認自己像那些粉絲一樣隻是被他的外貌所吸引,但他的確是在隻見過他幾麵之後就為他怦然心動,為他而感受到過難以名狀的溫暖和痛苦。

而如今,相比於從前,對他的感情早已沉澱,不再是少年意氣,而是連勁臣自己也承受不起的那種刻骨銘心。

勁臣想起幾個月以前的重遇,容修是紳士矜持的,勁臣開車送他回VUE酒店,容修在夜色裡對他舉了那麼多“不合適”的例子,還有他提到的那個“不協和音”。

容修說:“我們不合適,就像商角不相協,徵羽不相配。”

真的不相配?

目睹了容修從矜持到動情的全過程,同樣作為男人,勁臣覺得,容修對自己的感情,愛情成分其實很少,更多的則是心軟和動搖。

勁臣常常想,反正已經等了這麼多年。

如果一生不放棄,一直深愛著他,追求著他,迎合著他,直到有一天,把自己變成他喜歡的樣子,讓自己成為和他相配的人,等到那個時候,容修會不會愛上自己?

也許會。

畢竟他是容修。

溫柔的,善良的,感恩的,世界上最好的容修,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為他單戀一生、苦等一生、荒廢一生。

明知自己所做的事不對,可能帶有脅迫的成分,但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此時,勁臣躺在飄窗的寬敞窗台上,頭枕著身邊的腿,看了一眼遠處床頭櫃上的時鐘。

下午兩點,從飄窗向外望去,庭院裡沒有人,火球般的太陽明亮灼眼。

“彆看我,你不是要背劇本?”容修注意到他的視線。

“正在背。”勁臣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謅。

容修冷著臉:“瞪著我的臉就能背出劇本?”

“是啊,而且你讓我有靈感,突然想到了一個詞。”勁臣說。

容修翻了一頁樂譜,並不看他,隨口問:“什麼詞?”

勁臣輕聲緩緩道:“萬-能-鑰-匙.”

容修一怔,眉心微微皺起,一時間浮想聯翩。

記得白翼就用這個詞開過玩笑,那時候他在看電腦裡那無數N了個p、種了個馬、夜禦九女的島國小電影。

容-腦內泛黃-聯想大魔王-修:“…………”

這人怎麼這麼色?

完全出乎預料。

所以顧影帝在影射什麼?

容修垂了眸,目光落在勁臣的臉上,似笑非笑地凝向他,“你開始對我的私生活感興趣了?”

勁臣被他的眼神懾住:“??”

容修移開視線,沒再說話。

勁臣迷茫了下,抬手碰了碰他:“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不理。

容修很清楚,雖然兩人還沒有正式確立交往關係,但對彼此過往的隱私產生一絲窺視心理,也應該屬於正常現象。

這個年紀,這個職業圈子,這個工作環境,就算有兩三個“過去”也不是不合理。

勁臣想知道什麼?

身為DK忠實擁躉,後援會化名“容修我本命”,勁臣應該聽說過他曾經的那些緋聞。

比如,容修有一陣子艸過花花公子的人設,當年那夜過去之後,圈內很快出現了明星豪宅泳池派對的照片,他和女人親近,被名模們簇擁,香色滿懷。因為這事兒,容修當年挨了不少的黑,說他“行走炮架子”、“一晚換三女”、“三星鬥呂布”。

——甄素素動用了圈內人脈,各種真假圈子新聞攪渾水,直到把老容的政敵暗中操作的“容修與同性戀人出入賓館”的消息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其實這把看上去很牛逼的鑰匙並沒有開過幾把鎖。

並不打算解釋。

自己並沒有豐富的“過去”。

這種事,信的永遠信,不信的閹了也不信。

所以說,愛情什麼的真麻煩,獨身主義者一時難以適應。

容修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說話。

勁臣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再吭聲,剩下半句話哽在喉間,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難受的緊。

過了一會,就有點心慌,又碰了碰他,“容哥,你聽我說……”

容修嗓音發冷:“鎖彆說話,沒被我開過的鎖,沒有資格說話。”

顧-沒被容修開過的鎖(?)-勁臣:“……”

也不知哪兒惹他不悅了,兩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但又都有把天聊死的天賦。

“Master.”勁臣忽然說。

容修:“??”

聽見那個詞之後容修微愣,隨後就是喉嚨一緊:“什麼?”

——Master是娜娜對祖煊的稱呼。

“我剛才是說,Master.”勁臣解釋道,“突然想到的詞,Master Key。”

勁臣說著,掀開睡衣的寬鬆袖口,露出小臂上的花兒,“我有主人印章,你忘了?”他這麼問,眼底似乎黯了黯,忽而又明亮,帶著炫耀的口吻說:“你蓋了章的,以後可彆忘了,我會時不時的提醒你。”

容修的眼光落在那朵紋身小玫瑰上:“……”

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Master?.

Key...

兩個詞的組合。

不論哪個,單拿出來,都讓人浮想聯翩。

莫名覺得……

很帶感。

雖說依然覺得很色氣,但稍微能接受了些。

容-資深開鎖大師-修:“哦。”

勁臣盯著他的耳尖,一字一句地說:“所以,我是說,容修,你是我的MasterKey,我的Master,我的Key。”

“……咳。”

“從內到外,從上到下。”

容修:“……”

勁臣:“每一處都可以開。”

“顧影帝,台詞很浪漫,”容修彆開視線看窗外,“不過,後麵的那幾句就不用了。”

勁臣翻身撐起,仰頭看他,“就像萬鑰一樣,你可以擁有很多的鎖,但我永遠隻有你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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