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晉江文學城(2 / 2)

容修 席未來 13409 字 2024-03-21

說到最後,容修稀裡糊塗,不知到底在和自家影帝談判什麼,談判雙方的立場模糊不清。

“說好的我要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勁臣蜷著膝,貼跪在他身邊,攬著他脖頸,抬著下頜碰了碰他臉頰,又噘嘴咬他嘴唇,“不會食言的。”

容修摟穩他,靠在床頭,任影帝施展折騰。勁臣抓著他,伸著手,把自己渾身上前摸了個遍。

勁臣碰了碰自己的嘴角,“一點兒笑紋,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是你給的,是我的寶貝。”

他又摸自己的眼角,手指慢慢地移到眼底。那兒仍有輕輕淡淡散不開的雪青色。

“可也有不喜歡的地方,不好的回憶,以前找不到你,我心裡難受,睡不著覺,十年了,用眼霜也消不掉,我現在睡得可好了。”

又說什麼沒副作用,能年輕五歲,不疼不動刀,就一黑眼圈,分分鐘搞定,可想而知,影帝的台詞功底……

容修被磨嘰得頭暈,將人攬懷裡,唇觸在他眼底。

這處他早就注意了,稍休息不好,就會顯淡淡雪青色,憂鬱,憔悴,他也心疼,“知道了,那就一起聽聽,看看他們怎麼說。”

勁臣眨著眼:“不砸場子?”

容修板著臉:“砸什麼場子,我是山匪麼?”

勁臣暗暗舒了口氣:“……”

家裡這位,可比山匪豪橫多了,誰能鎮得住他啊。

兩人說著話的工夫,容修的手機就震動了,手機在勁臣這邊,容修給他遞眼色,勁臣就匍匐著過去,伸手拿起來一看,來顯是“虎妞兒”。

勁臣愣了下,避開視線,把手機遞過去。

容修慵懶:“誰?”

勁臣笑著搖了搖頭,“不認識,女孩兒?”

“哪來的女孩兒,”容修摟著他一翻身,接來看了眼,不由笑出來,“嗯,女孩兒,我媽。”

勁臣:“??”

看了一時間,這會兒甄素素不忙,容修接起電話:“嗯。”

“嗯什麼嗯,可算把那句老毛子的改過來了,又換了個不中聽的,沒禮貌。”甄素素劈頭蓋臉先罵了兒子,“在哪兒呢,你們回來了,什麼時候回家?晚上回來嗎?”

“剛醒,沒起。”容修伸手一攬,將勁臣摟懷裡,“過兩天再說。”

“剛回國就熬夜?”甄素素沒心思發火,想起容修給她發的微信,“這周日,我就不過去了,你們自己摸索著,我已經和黃主任打過招呼了。”

容修手臂緊了緊,胸膛貼著,勁臣在他頸窩屏著呼吸,不敢大聲兒,容修有一下沒一下揉他腰,“嗯。”

甄素素等了一會,就聽自家祖宗嗯嗯嗯,沒趣兒地歎氣:“行了,臣臣在家麼,我跟他聊天。”

“沒力氣應付長輩。”容修就笑,“他在休息,說了剛醒。”

甄素素輕啊了一聲,電話那邊沉默兩秒:“……渾小子。”

這邊還在說話,勁臣那邊的手機就響起,勁臣回身拿電話,兩人都看見了來顯,是李導。

勁臣坐起身,接起電話,對李導打了招呼,聽那邊說選角的事,“稍等。”

這一坐起來,四肢百骸都軟,也酸,滑出了被窩,光溜溜下了床,勁臣拿起平板電腦,拿來容修的睡袍披上,示意了一下臥室門外。

出了臥室直奔書房,推開門一看,書房還是當初他搬走的模樣。

雜誌床挪走之後,屋裡顯得空蕩,桌上堆放滿了紙盒,是容修從倉庫搬來的書。

勁臣關了門,在三樓小客廳轉悠一會,赤條條的披個睡袍十分不雅,扭頭就推開了琴室的門,直奔容修的書桌。

容修和甄素素聊了一會音樂學校的事,又講了講演唱會的準備情況,掛斷電話之後,等了一會,也不見勁臣回來。

起身穿了衣服,趿著拖鞋出了臥室,書房沒見人,衣帽間和露台也沒有,容修一轉頭打開琴室,見遠處落地燈開著,勁臣站在書桌前。

容修的工作台有點亂,老板椅上放著書和耳麥。勁臣沒坐下,手機在桌上放著免提,平板在旁邊,李導給他講什麼,勁臣輕聲應著,半伏在桌上,用Mpencil在平板上劃文件。

往前傾身時,真絲長睡袍才勉強不拖地,腰帶鬆鬆地係著,遮住了細長的腿,勒出纖細的腰條。

容修踱過去,胳膊伸開箍他腰,貼著他後背,身上重量不輕,偏要壓著,湊在他臉側,看他平板上的一堆演員照片。

“大學生,小東北可以試鏡,和司彬一起吧。”勁臣氣息不穩,對手機說著。

眼角瞥了一眼身後,帶著嗔怪,還有事兒後的害羞,參雜著酸乏和慵懶,以及不體麵談工作的窘迫,這一眼,瞧得複複雜雜,彆有一番癡和怨的風情萬種。

不想打擾他工作,容修在他耳垂咂了一口,便要起身,不成想,手臂卻被勁臣拽住,帶了點霸道,一把又將容修撈了回去。容修險些站不穩,怕砸了人,手撐著桌沿兒,整個將勁臣籠罩住。

勁臣伏在書桌上扭過頭,回手攬他頸後,就像探戈演出時開場那一幕,手臂柔軟,扣他後頸,往前帶到自己臉側,勁臣張嘴咬住容修嘴唇。

電話裡,李裡時而鬨心咕噥,時而罵罵咧咧,聲音從免提傳來。

唇分開呼吸時,勁臣斷斷續續回應。沒多久,李裡嘮叨完了,掛斷了電話,勁臣伏著書桌沒起,容修撩起長睡袍,掌按著那含蓄的腹肌,又欺入那仍熱著,也還軟著的溫柔鄉。

“我在你電話簿上,是什麼名字?”勁臣的電容筆還拿在手上,歪斜斜在屏幕上劃出了花兒,快了,慢了,一筆接一筆抖著。

容修從衣兜裡拿出手機放在桌上,按出了電話簿,讓他看置頂的那個。

顧勁臣的名字,容修的電話簿上,從顧影帝,到顧勁臣,到勁臣,到臣臣,到小家夥……

屏幕上的線條亂,顫成了心電圖,高高低低起伏。勁臣手指蜷著,迷蒙的眸光裡隻剩下那讓人心顫的“心肝兒”。

手指微微地蜷緊,無力地鬆開,又扒住工作台的邊沿兒,跌落下去,最後沒了力氣,勁臣軟得直往下墜,被容修勒緊了腰托起來,一邊讓他工作一邊工作他。

到了快八點,又把人抱進浴室,勁臣被拆了骨頭,昏昏沉沉叮囑他,“排練時不要打架,好不好?”

水聲裡,浴室熱氣嫋嫋,容修在他唇裡卷,嗯聲迎著“好”,牙尖磨,咬著,啃著,碰著那貝齒,容修忽然愣了一愣。

舌尖在小牙齒上摩,細細感受,容修不言語,又像在思考,吮得勁臣發暈也軟,纏在他頸肩的手臂掛不住。

淋浴停了,容修舐著他的小門牙,才道:“是牙齒。”

勁臣懵了,怔怔打量他,看來容修是想到了什麼?

容修帶他出浴室,把人放床上,狠勁兒在他額上吧唧一口,勾唇笑:“托你的福。”

桃花眼迷蒙蒙:“?”

容修揉他額頭,起身去琴室翻找出一個盒子,晚上八點時,他去往地下室。

*

兄弟們已經在邊等邊練習,剛推門進去,容修就問:“老幻,你的撥片是樹脂的?”

沈起幻點頭:“什麼都有,”他舉起手裡正用的,不由佩服容修耳力,“現在用的是樹脂的,水滴。”

容修將一個精致小盒放在桌上,“試試這個,一會重過一遍,看看效果。”

沈起幻過來,打開小盒,看見一片白色撥片,“這是……”

“象牙。”容修說,“十八年前,井子門琴行一位大伯送給我的,已經很難搞到了。”

沈起幻的手指觸在撥片上,又在琴弦上撥了一下,眼光亮了一亮:“這個音色?”

和貝斯手不同,吉他手使用撥片要更多。

撥片和指彈,音色和技巧不同,音樂感覺也不同。而不同材質的撥片,音色也不同,常見的還有尼龍、骨頭、角、木質、金屬……

金屬要更硬一些,會讓音色更有力量感,但會傷琴弦。容修不太喜歡金屬,基本上練一首歌下來,就必須要換琴弦了。

骨頭也有同樣的微妙效果,之前容修忽略了骨頭,是因為動物保護禁止買賣,市麵也隻有高仿,他忘了自己收藏了一片。

沈起幻等不及,迫不及待solo一段。

“絕了!這音色!”

樂隊男人們都精神了起來,換了撥片之後,彈奏的感覺和效果著實不同,《家園2》的風格更清晰。

雖然就樂隊目前整體配合來看,並沒有百分百改進,卻解決了容修一直覺得彆扭的地方。

容修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不由抬手,輕碰了碰嘴唇。

“這操性的,乾了三四個小時,居然還有精力解決這麼大的事兒?”

白二咧著嘴,上下打量容修,咂了咂嘴,回味剛才那音色,頓時肅然起敬:

“我說,老大,朋克了一下,果然與眾不同……”

沈起幻不可置信,捏著象牙撥片,愛不釋手,還好奇:“你是怎麼突然想到用象牙的?”

容修指尖頓在唇邊,牽起嘴角:“看他哭,聽他喊,我就有靈感。”

兄弟們:“……”

臥槽!

淦!猝不及防,又被秀了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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