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是不是?”謝蘭德驀地一笑,碰觸著男人皮膚的掌心像是有電流竄過,一顆心臟酥麻酥麻的,呼吸也粗重了起來,一頭深夜裡伺機而動的大型猛獸一樣。
醉了的男人收回了眺望遠方的視線,唐睿怔怔地望著謝蘭德,這雙深邃狹長的眼睛裡不見茫然失措,透著點點淡漠的光,唯獨蒙了一層水霧,像白霧翻滾的墨色遠山,又似鋪了一層寒霜的幽穀湖麵。
謝蘭德呼吸一窒,心神魂魄都被吸了進去一般。
拇指細細磨蹭著英俊的臉龐,謝蘭德喃喃道:“你以後隻看著我一個人好不好?眼裡,和心裡,都隻有我一個人。”
“不可以再為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傷心痛苦。”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道。
謝蘭德像泄了氣的皮球,唐睿溫順而安靜,這麼好的機會很難再有第二次,沒必要讓那些糟糕的情緒破壞了現在的氣氛。
“你真美。”癡迷的歎息著,手指緩緩劃過男人如畫的眉眼,謝蘭德眼神暗了暗,“李東明牽過你的手嗎?”
謝蘭德放開了唐睿滾燙的臉頰,他抓起唐睿的一隻手輕輕摸了摸,低頭在男人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用自己的手指交纏著對方的,手指互相交纏在一起,借著這個姿勢突然用力一個拉扯。
唐睿整個人朝謝蘭德的方向傾倒了過來,腦袋撞在了謝蘭德的肩膀上,手上傳來的被用力拉扯的疼痛感漸漸傳遞到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唐睿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一隻手溫柔地撫平了他眉宇間的褶皺。
謝蘭德低頭在唐睿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尤不知足地順著額頭一路往下,英俊的眉眼,挺直的鼻梁,他窺伺已久的瑩潤淡粉的嘴唇,貪得無厭而又輕而易舉地敲開了貝齒的大門,味道和想象中的一樣美好,帶了點兒薄荷糖的清甜,舌尖上又殘留著淡淡的香檳酒的芬芳。
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唐睿本能地試圖把謝蘭德推開。
依依不舍地放開了被吻得昏眩的男人,謝蘭德閉著眼睛湊了過去,朝唐睿覆蓋了一層薄汗的脖頸拱了拱,呢喃道:“李東明吻過你嗎?”
腦袋越發的昏眩,整個人跟掉進了透明的泥潭裡一樣遲鈍不堪,雙手虛虛扣著謝蘭德不停靠近自己的肩膀,唐睿在發愣了半分鐘之後頭一次有了回應,他點了點頭,下一瞬間突然就被一頭紅了眼的猛獸撲倒在了沙發上。
拉扯之中,原本嚴絲合縫的睡衣也變得鬆散開來,大片大片光潔的皮膚被夜風輕撫沐浴。
暖黃的燈光從謝蘭德的頭頂落下來,他低著頭,一張漂亮的臉浸在暗處,手指輕輕摩擦著唐睿被他咬破了皮的嘴角,行雲流水般輕輕劃至身下男人的肩膀上,黑色的睡袍鬆鬆垮垮,露出線條淩厲的鎖骨,微微鼓起的胸肌在半是敞開的衣襟下半遮半掩。
喉結上下滑動,謝蘭德眼神沉了沉。
聲音黯啞:“他碰過你這裡嗎?”
手指探入了唐睿的黑色睡袍裡。
一直溫順的男人突然觸電一樣猛地顫抖了一下,掙紮著就要把謝蘭德給推開,唐睿清醒的時候都不一定是謝蘭德的對手,更何況是喝醉後渾身無力的時候。
睡袍的帶子鬆散開來,結實漂亮的腹肌因著喘氣而上下起伏,腰側的兩條人魚線延伸至黑色的純棉子彈內褲。
安撫似的輕輕揉著唐睿的手臂,謝蘭德又問了一遍:“碰過嗎?”黯啞的聲音像燒焦了的木頭,殘留著炙熱的紅色星火,沙沙沙的掉落灰燼。
“這裡呢?”往更下的地方,隔著棉質的布料碰了碰。
緊鎖著眉頭,唐睿喉嚨裡發出輕顫的低鳴,難以忍受被人這麼碰著,驚慌失措,掙紮著想要逃離開某種難堪的困境,身體瑟瑟發抖,冷白的皮膚漸漸滲出曖昧的淡粉來。
“有嗎?李東明操過你這裡嗎?”謝蘭德用身體的重量壓製住底下躁動不安的男人,他用力揉了揉托在掌心裡的山丘,手指惡意地往兩座山丘中間的峽穀捅了捅,即便隔著一層布料也足以讓醉了酒的男人渾身戰栗。
緊緊閉著眼睛,深陷噩夢般用力晃著腦袋。
手臂繞過唐睿的後膝彎把人橫抱了起來,謝蘭德輕輕把唐睿放到了臥室的床上,整個人隨之壓了上去,也僅僅是壓著,雙手雙腳地纏著唐睿,見對方似乎被自己壓得很不舒服,又側過身把人牢牢擁抱在懷裡。
“我一點也不想做正人君子。”謝蘭德惡狠狠的說著,手在唐睿大腿內側的嫩肉上用力搓了兩把,低頭輕輕啃咬著唐睿的後頸,“你愛我吧,好不好?好不好?”
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問著,催眠曲一樣,唐睿慢慢睡著了,像一隻蝦子似的微微弓著身體,後背貼著滾燙而結實的胸膛,睡夢裡握住了謝蘭德搭在他腰上的手,緊緊握著,不安地往後磨磨蹭蹭,直到謝蘭德用力把人禁錮在自己懷裡,彼此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才安穩了下來。
“這麼喜歡我啊,就當你答應了。”謝蘭德輕輕啄著唐睿的後頸,一本滿足,“我會好好愛你的。”
你所缺的,所遺憾的,所未曾擁有的。
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