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城主府的惡毒小少爺 關在地下室的主角……(1 / 2)

地下室狹窄逼仄,鋪滿了整個房間的白色地板在長期的汙垢浸染之後開始發黃,上麵遺留著大團清洗不掉的褐色可疑痕跡。

房間正中央的天花板上,一盞布滿汙漬的白熾燈簡易地用繩子懸掛在上麵,正隨著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透進來的風左右搖晃。

昏黃黯淡的燈光晃悠著投下,光影明滅間偶爾能窺得陰暗角落裡孤坐著的那人聳起的眉骨,高挺的鼻梁,以及嘴邊令人心驚的大片猩紅血跡。

整個地下室的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阮喬剛一推開地下室的門,鼻尖處就被這股氣味濃厚的血腥氣所充斥,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他人生的前十八年雖然身體不好,日常生活卻是被照顧地很精細,很有一些潔癖。

如果不是莫名其妙地在死後綁定了一個係統,又被告知完成反派炮灰任務即可續命,他壓根不會踏進這種滿是血汙的地下室一步。

原地磨蹭半晌,血腥味久不散去,始終縈繞在鼻翼處,阮喬決定屏住呼吸。

但可惜他肺活量小性子又嬌氣,才屏住呼吸往前走不到幾步就有些憋不住了。

不僅眼尾處暈染上了一抹明顯的薄紅,就連那雙淺色眸子都被刺激地漾出了一汪濕漉漉的水意。

白膩如羊脂玉的小臉繃緊,嘴也抿地緊緊地,一副可憐巴巴,卻又格外乖巧漂亮的小模樣,令看見這一幕的人心生保護欲的同時,還會升騰起更為強烈的欺淩欲。

角落裡支起一條腿靠牆坐起的沈離垂在身側的五指蜷起,‘嘖’地一聲吐出一口血沫,他視力極好,即便燈光昏暗,也能看清楚阮喬的所有動作。

明明是個殘忍暴戾喜怒無常的瘋子,卻像模像樣地披上了一層綿軟可欺的好人皮。

走幾步才敢喘口氣,臉都憋地通紅,蠢貨。

沈離隨意地伸出拇指拂去嘴邊的血漬,狹長的眸子眯起,帶著探究和懷疑的視線越過阮喬,往他的身後投去。

沒有人。

往常緊跟著阮喬從不離身的那幾個侍衛,今天居然一個都不在。

心中頓時升起十分的警惕。

經受過阮喬各種陰毒手段殘酷折磨的沈離,十分清楚這位城主家的小少爺是個什麼貨色。

一個精神力等級極低,身體同樣孱弱無用的小廢物,因長期生活在上一任城主之子的陰影裡而心理極度扭曲。

表麵上溫軟羸弱,暗地裡卻熱衷於許多變態行徑,尤其喜歡從地下組織手裡買來那些反抗地尤為激烈的健壯奴隸,再關進地下室殘忍虐待,試圖將他們訓成聽話的狗,供他隨時宣泄各種負麵情緒,從而獲得病態的快.感和滿足。

沈離就是這樣落到這個瘋子手裡的。

他在帝星主城因消息走漏被星盜綁架,好不容易逃脫準備躲往無象城,誰知道半路上他體內不穩定的3s精神突然失控,導致直接昏迷在野外。

再醒過來,被完全壓製了精神力的他,就落在了無象城城主家小少爺阮喬的手裡。

收回視線,肌肉緊實身材高大的男人瞳仁深暗,裡麵晦澀不明。

獨自進地下室,身邊沒有一個侍衛,究竟是這小少爺太過自以為是?

還是他有什麼更為殘酷陰險的手段在等著自己?

如果是前者的話——

心頭微動,沈離垂下漆黑的眸子,緩緩地舔了舔因為許久未進水而格外乾燥的嘴唇。

他身上的傷雖然很嚴重,但是早前已經隱約感覺到了精神力的些許鬆動。

對上那幾個精壯的侍衛或許沒有勝算,但要是單獨對付眼前這個瘋子小廢物,卻是綽綽有餘。

寬闊肩背無聲繃緊,兩側垂著的手臂因少許覺醒的精神力而鼓起凸出青筋,冷黃的光照亮男人的半邊臉頰,長又直的睫毛低垂落下一片陰影,掩住瞳中冷意。

對此,正在努力屏住呼吸,並試圖壓下胃中翻湧的阮喬一無所知。

他走好幾步才敢喘口氣,到最後實在憋不住了,精致漂亮的小臉暈紅一片,乖巧地跟係統打起商量:

“係統,我可不可以兌換一個屏蔽嗅覺的道具?”

係統看著乖巧可人的小美人宿主有點心疼,但是主神製定的規則他無法反抗,隻能硬起心腸裝冷酷:

“不行。”

頓了頓,又軟下口氣多解釋了一句:

“你的積分不夠。”

阮喬完全沒在意係統的態度轉變,他乖乖地‘哦’了一聲,帶著些躍躍欲試的好奇再一次詢問係統:

“係統,那我現在有多少積分?我可以兌換到一個口罩嗎?”

係統默默地收起宿主的任務麵板,上麵目前呈灰色的進度條旁邊正綴著一個大而刺眼的‘0’:

“……也不行。”

具體的數值他就不說了,美人宿主雙眼晶亮的期待表情,讓係統覺得自己就連拒絕他都是一件罪惡的事情。

果然,聽見係統乾脆利落的拒絕,原本有些雀躍的阮喬像被戳破的氣球般泄了氣,抿著飽滿紅潤的嘴唇失望地‘哦’了一聲,黑直纖長的睫毛也軟塌塌地垂下。

可憐兮兮招人疼的乖軟模樣看的係統又是一陣抓耳撓腮,覺得心肝肺哪哪都不得勁。

正想著說些什麼哄哄自家無精打采的美人宿主,轉移轉移注意力,卻聽見阮喬‘咦’地一聲停下腳步。

不僅不再屏住呼吸,反而聳起鼻翼,在空氣中認真地嗅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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