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亂崩劇情都能得積分,主係統真是你家親戚吧?
十分鐘後,係統看著被加強版‘手銬結’五花大綁在牆角的沈離,愣怔了好一會兒:
“……看不出來,你還會這一手。”
“我還會其他的。”受到誇讚的阮喬驕傲地抬起下巴,白皙光澤的側臉因剛出了力氣而染上一層春日粉桃般的紅暈,“是以前在醫院裡認識的一個哥哥教我的。”
“他每天都來看我,還說等我出院後會教我更多,後來……”
後麵的話戛然而止,從回憶中乍然抽離到現實的阮喬眸底現出些茫然,他抿緊唇,掩飾性地低下頭,柔軟的額發垂下,淺淺遮住眉眼。
都不用看,係統就可以想象到少年埋於眼底的委屈和難過。
——十八歲的阮喬沒有能等到那位哥哥實現他的承諾。
應該說,他根本就沒有能等到出院。
在那個滴水成冰的寒冷雪夜,漂亮乖巧的少年孤獨地死在了醫院的單人病房裡。
身邊沒有一個人。
係統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如果他有心的話。
可不等他絞儘腦汁想出如何有效安慰的話來,阮喬就抬起了頭,淺色眸中清透水潤,眼角尚有潮濕薄紅淺淺附著,語氣卻堅定:
“沒關係,等我完成了任務,我就可以回原來世界找哥哥了。”
“所以……”
“係統,”雄心壯誌陡然燃起的少年信心十足地握緊了拳頭,“我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麼?”
係統:“……”
一分鐘後,原本躊躇滿誌的阮喬看著自己的任務麵板,有些蔫蔫地:
“……我必須得這麼說嗎?”
係統很冷酷:“必須。”
“那我可以現在就對著他說嗎?”
係統沒有心:“不行,必須在他醒著的時候說。”
阮喬:“……”
最後不得不妥協的阮喬,十分肉痛地花費了5積分讓係統幫忙將沈離弄醒。
沈離醒過來的時候,身上那陣來勢極猛的劇痛已經消失不見。
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既陌生又怪異。
他身上的3s精神力不受控的時間已久,但是從沒有哪一次會到這種程度的劇痛。
但是也從沒有哪一次,疼痛會消失地這樣快。
那種感覺就好像,這疼痛僅僅是針對他某種不恰當行為所實施的小小懲戒。
這個詭異的想法毫無預兆地剛從腦中竄起,視線內昏暗狹小的空間,以及身旁傳來的熟悉的血腥味,都讓他混沌的思維瞬間恢複清明。
——他還被關在那個變態小少爺阮喬的地下室裡。
毫無疑問,他之前想趁機解決掉那個瘋子逃出去的計劃失敗了。
被一陣來自於他自身,完全不知緣由的劇痛給破壞了。
不對勁。
回想起方才他鉗製住阮喬的瞬間,沈離原本就生地極黑的瞳仁愈發幽深冰冷。
明明隻差一點,那個瘋子就死在他手裡了。
可僅僅是因為那人落到他手背上的,幾滴軟弱討饒的可笑眼淚,一向被評價為冷心冷情,極少為外界所乾擾的自己居然就心軟鬆手了。
這絕對不對勁。
一時間各種可能的精神類藥物的影響,甚至某些僅在傳聞中存在的邪術巫法都在沈離的腦子裡輪流過了一遍。
可還沒等沈離想明白,他就聞到了一種香味,濃鬱地堆簇在離他很近的地方,並且越來越近。
混著些並不難聞的薄薄汗味,那散發出的香味像是被徹底發酵了,自細膩的皮肉裡由內而外透出蜜,似乎是在引誘著人用唇舌去舔舐去研磨,去親自感受那塊軟肉到底能有多甜。
致幻類藥物?
沈離眸色愈黑,原本涼薄的眼中漸漸顯出一絲不受控的迷蒙和沉醉。
是藥物的影響吧,他想,否則,他怎麼會覺得這種香味很是熟悉,熟悉到像是自己已經聞過千遍萬遍,在這一刻竟奇怪地有種失而複得感?
甚至想不管不顧地將來人摟在懷裡,深深埋於那片透著蜜味的瓷白肌膚裡,用唇舌的肆意侵.占來確認心底莫名激烈的情愫。
“……那個,你,你想好了嗎?”
對麵突然響起的軟糯聲音瞬間打斷他惑人的臆想。
沈離緩慢抬頭看去。
入目是一張極其精致漂亮的小臉,稠豔的眉眼間藏著些忐忑和無措。
因為過於緊張,他聲音同正常說話時有些不同,是種漾了水裹了蜜的低柔和嬌軟,微微上揚的尾音落在空氣裡隱隱有些發顫:
“要不要……乖乖做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