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以自己過人的美貌而自傲,再加上顯赫的家世和優秀的成績,在學校裡一向是眾星捧月的存在,A+級精神力能力出眾的都入不了她的眼,更彆提要跟這個城主府的C—級精神力的小廢物聯姻,簡直是奇恥大辱。
有個所謂的城主府唯一少爺的名頭又怎麼樣?
誰都知道,早早覺醒了3s級精神力的裴紹是上一任城主的兒子,他才是這個無象城名正言順的城主繼承者。
這樣的人,也才配得上自己。
魏婕想起父親在裴紹和阮喬之間搖擺不定的態度,從小耳濡目染貴族間權利爭奪遊戲是多麼殘酷無情的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做出了決定。
看著麵前眼神熱切地看著自己的男生,魏婕捏緊了手指,心臟在胸腔內發出劇烈跳動的嘭嘭聲音,她勉強抿出一點笑意在嘴角,點點頭,語氣也溫和下來:
“喬少爺。”
腦中的係統遲遲沒有出現,阮喬直覺麵前的這位魏小姐有些不對勁,但是礙於原主的舔狗人設,他不得不表現出欣喜若狂的模樣:
“魏小姐,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好久,你沒有受傷吧?”
魏婕搖搖頭,五官穠麗的臉上恰到好處地現出一絲遲疑:
“喬少爺,有件事本來不應該麻煩你的,隻是我剛才不小心弄傷了腳,現在走路有些不方便,你可以幫我一下嗎?”
阮喬:“……”
無語,所以腳受傷了是什麼萬能借口嗎,誰都可以拿來用?
但作為一隻智商不高的舔狗,阮喬被心中的女神終於願意搭理他這一事實衝擊地幾乎語無倫次,眼睛晶亮地對著心上人表衷心:
“當然!”
順利得到阮喬肯定答複的魏婕心中冷笑,眼底現出些淩厲的陰狠來,手指往一旁茂密的樹叢處輕輕一指:
“我有東西落在那裡邊了,是我媽媽送我的一條鑽石項鏈,我很喜歡它所以一直戴在脖子上,可是我剛才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讓樹枝把它勾住了,你可以去幫我拿回來嗎?”
“那裡麵樹比較多,你需要往裡麵走深一點才能看見它。”
阮喬腳步稍稍遲疑就往那片樹叢中走去,係統雖然一直沒有露麵,但他記得係統說過這一段劇情是沒有危險的,所以……
阮喬的思維猝然斷在這裡,身後傳來的巨大推力使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在踉蹌了幾步後直直地朝隱藏在樹叢背後陡立的山崖下摔下去。
身體懸空下墜的那瞬間阮喬腦中一片空白,他慌亂無措地想去抓住身邊任何能阻礙下落的東西,卻什麼也沒有抓住,再次麵對死亡的極度驚懼侵占了他的大腦,即便是在這個對他來說並不真實的世界裡。
——他閉上了眼睛。
可是預想中頭部落地血肉飛濺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阮喬感覺到自己在下墜的瞬間突然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拽回,然後跌入一個滾燙寬厚的懷抱裡。
那人死死地按住他,厚實的胸膛上下起伏,粗重帶喘的呼吸聲近在耳邊,扼在阮喬纖細腰部的大手緩慢收緊,緊地好像要把他生生融進自己的血肉裡去。
阮喬過了好半晌才勉強平複呼吸,低著頭受驚小鹿般蜷縮在來人的懷裡,仍有些驚魂未定,有晶瑩透亮的幾顆淚珠順著濃密的長睫滑落,在即將濡濕那一片軟膩瑩白的瞬間,被一旁突兀探來的溫熱物體舔舐著卷進了嘴裡。
阮喬的身體乍然受到刺激,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隨即緩緩睜大了眼睛。
剛才的奇怪觸感,好像是什麼人的……舌頭?
他抿起有些咬得有些發白的唇瓣,緊張又警惕地抬起頭。
入目是一張詭異的灰狼麵具,大片的灰色邊緣處呈一圈漸變黑色,既邪氣又蠱惑。
這個麵具將來人的臉部遮地嚴嚴實實,隻露出兩隻似曾相識的狹長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自己。
被這種視線注視著的阮喬不受控地打了個寒顫,莫名地感覺到危險,他啞著聲音對來人匆忙道謝,然後努力直起身子試圖從麵具怪人的懷裡掙紮出來。
麵具怪人起初鬆著手臂任由他動作,卻在阮喬即將完全掙脫他懷抱的瞬間將人重重帶回,像逗弄什麼有趣的貓兒狗兒似的。
到了最後,甚至阮喬每嘗試著掙脫一次,那個麵具怪人就用尖利的犬牙在阮喬的耳垂處懲罰性地碾磨出一片顯眼的紅痕,逼地樣貌精致的小少爺眼淚汪汪地主動往他的懷裡鑽。
乖巧地像個任憑折騰的漂亮娃娃。
阮喬幾乎都要被逼瘋了,一旁的魏婕早已不見蹤影,應該是看情形不對早早地嚇跑了。
頭頂上男人依然放鬆著手臂,縱容又惡劣的笑聲鑽進阮喬的耳朵裡。
他不敢再隨便掙紮,乖乖地坐在男人的腿上,耳垂處黏濕著潮氣膩膩地難受,但這都不算什麼,緩慢蘇醒像隻沉睡的巨龍般硌著他腿部的存在才讓他膽戰心驚。
落在這種疑似變態的手裡,感覺幾乎比直接掉下陡峭的山崖還可怕。
畢竟一個直接就能預知到後果,一個卻壓根讓人猜不出來他的具體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