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旁的沈離很快就清醒過來並解釋了:
“少爺不必在意。是因為我小時候受傷疼地受不了的時候,我母親就會抱抱我。對不起,我大概真是快死了,現在腦子裡很混亂。”
阮喬無語地很,拜托,你已經不是小朋友了好吧。
不過,麵對忍疼忍到不清醒的沈離,阮喬到底還是沒法硬起心腸,他不自覺放軟了語氣,很認真地重複:
“我說了,你不會死。”
“……嗯。”沈離低頭看向自己懷裡一臉乖巧可欺,裝壞蛋都裝不像的嬌軟小人兒。
形狀漂亮的鎖骨,纖細的脖頸,每一處都生地精致又勾人。還有那一身雪白的膚肉嫩地緊,像是輕輕一掐就能出水。
此時阮喬儘力托著自己的姿勢是彎著腰的,偏大的領口處張開,男人稍稍低頭,便一眼可見。
呼吸漸重,沈離的腦中雪白和嫣粉色交替閃現,肩背繃緊到極致,他控製不住地往阮喬的耳邊更湊近了些,聲音啞地不像話:
“……少爺,我……”
“你們在乾什麼?”
清冷中蘊著忍耐和怒意的聲音突然出現,生生地打斷了沈離的話。
阮喬抬起汗涔涔的頭,驚訝地發現宋霖清正麵若寒冰地直直擋在他們麵前。
頓時大喜過望,這不就是打瞌睡送枕頭,巧了嗎?
他立刻給身後兩個正趕來這邊的侍衛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用再過來,接著十分大方地,用積分跟係統兌換了一顆可以極大增長自身力氣的特效藥。
然後,乾脆利落地,將還摟著他半點不肯放鬆的沈離往宋霖清懷裡一扔。
沈離:“……”
宋霖清:“……”
昂起下巴,阮喬繃著雪白的小臉,端著小少爺矜傲的架子,對著沈離和宋霖清開始居高臨下地耍壞脾氣:
“喂!你來地正好!把這個人帶到鐘醫生那,記住,彆讓人死了!這個玩具我還沒玩夠呢!”
阮喬說著,又嫌棄地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穿著的上衣,對著被宋霖清一隻手製在離他較遠地方的沈離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血都弄我衣服上了,真臟!”
然後也不去管主角攻受是什麼表情,揮手示意兩個侍衛跟上,自顧自地走了。
阮喬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小路儘頭,而原本勉強和平站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則瞬間齊齊動了起來。
沈離身上到底還有傷,方才為了讓小少爺心疼,又故意弄崩了腹部的傷口,體力有限,很快就落了下風,被扯住衣領子粗暴地拖進小路隱蔽的樹叢裡。
“你剛才在乾什麼?”
宋霖清眼底猩紅一片,骨節分明的指骨因用力而泛出白來,他警告過的,他明明警告過這個人的。
恨意和苦意攫住他的心臟,像塊破抹布般又乾又皺,又酸又澀,他啞著聲音質問,毫不掩飾眼底的瘋狂和仇恨:
“你到底想做什麼?”
對上宋霖清滿是戾氣的一張臉,沈離的眼裡卻沒有半分的懼怕和退讓,他用舌頂了頂腮幫子,隨意地吐出一口血沫來,散漫又挑釁地:
“我剛才在做什麼,你不是看見了嗎?”
宋霖清死死地盯著他,手上猛地加了幾分力,被勒住衣領的沈離頓時呼吸困難起來。
刀鋒般的淩厲自宋霖清的眼眸中一閃而過,他咬緊牙關,幾乎是一字一句地:
“離阮喬 遠 點!”
被製住頸部要害的沈離卻毫不露怯,篤定了宋霖清不敢對他下死手似地一言不發,甚至還挑高了眉,嘲諷又輕蔑地看著他對麵臉色難看到極點的男人。
就這樣僵持了片刻,處於主導地位的宋霖清卻反而先落敗,渾身一顫,河道開閘般陡然泄了手中的力氣,任由沈離重重摔在地上。
以手撐地勉強靠著大樹坐起的沈離一身狼狽,嘴角卻高高揚起,幽黑的眸子裡亦是惡意滿滿:
“怎麼,不敢殺我?害怕他知道你陰溝裡老鼠的真麵目?”
宋霖清閉眼脫力地靠在一棵樹上,腳下是一地樹葉漏下的碎影,寂寥落寞,麵上滿是痛苦。
——他如明月皎潔的小少爺啊,將他拖出了生活惡臭的泥沼,卻緊接著又給他編織了一個纏繞難解的情網,讓他隻能惴惴地囿於希望渺茫的愛戀中,終日心惶惶。
然而,他甘之如飴。
作者有話要說: 論怎麼樣才能把漂亮老婆搞到手——
裴邵:我靠莽
宋霖清:我靠騙
沈離:我靠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