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僵硬著身體站在臥室門口,驚疑不定的視線在房間內快速掃視了一圈,確定沒人之後,才謹慎地走上前去,從床單上撿起那張紅色愛心卡紙。
一行黑色加粗的花式字體,下麵還留著一個電話號碼。
盯著那行寫地工工整整的數字,阮喬慢慢皺起了眉:“係統,這是……”
“沒錯。”沒等阮喬說完,係統就自動跳了出來,“是陳允正。”
怕阮喬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係統貼心地提醒道:“就是之前試圖在小巷裡用信息素誘導你發情的那個alpha,原主最死心塌地的舔狗。”
是他?
那段被alpha信息素誘導控製著完全失去自我,隻能意識沉淪地向對方主動獻祭身體的不堪回憶突然從腦子裡跳了出來,阮喬白著臉,默默捏緊了手裡的卡紙。
——那個惡心的變態回來了。
雖然阮喬實話實說覺得孟慎獨私底下也有些變態,但和這個變態舔狗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除了相似的帶有侵略性的蓬勃占有欲,這個陳允正還讓阮喬覺得危險。
——一種邪惡到隨時能毀滅一切的,像某些未開靈智,單純靠掠奪來滿足欲.望的林中野獸,瘋狂撲殺撕咬獵物的同時,也抱著不得逞便同歸於儘的念頭,絲毫不會顧及到自身的危險。
“我……還是先告訴孟學長吧。”
呆呆地站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的阮喬燙手般扔掉手裡的紅色卡紙,迅速從背包裡拿出手機給孟慎獨打電話。
說來也奇怪,明明心裡覺得孟慎獨老愛強迫自己做些羞恥的事很討厭,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時,阮喬卻總是下意識地去主角攻一那裡尋找安全感。
“彆給他打電話!”
眼看著阮喬已經在手機上找到孟慎獨的號碼,正準備往外撥號了,係統突然情緒激動地大聲阻止。
阮喬:“?”
看了眼阮喬停滯在半空的手指,係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恢複了正常的語氣,快速解釋道:
“宿主,陳允正這次回來並不是偶然,而是推動劇情發展的必然。”
“書裡後期原主針對主角受做的壞事,很大部分都是在這個舔狗人設的炮灰幫助下完成的,你現在的任務已經停滯了很長時間,根本原因就在於,失去了有錢的炮灰舔狗的幫助,我們連林楚和池野私下的行蹤都沒辦法弄清楚,更彆提完成任務了。”
阮喬:“……”
阮喬蹙著眉,糾結地看向手機。
對這個陳允正,他潛意識裡有種本能的恐懼,可是按照係統的說法,為了完成這次任務,他卻不得不和這樣危險的人繼續來往,甚至還需要進一步的合作。
這個任務的一大半劇情都已經結束了,就隻剩下最後陷害主角受的那部分了——難道就這樣放棄?
阮喬閉了閉眼,慢慢移開手指,返回後退至撥號的手機界麵,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撥出那串電話號碼,然後將手機湊到耳邊,聲音低低地:
“……喂?”
幾乎是阮喬發出聲音的同一時刻,對麵傳來男人激動壓抑到顫抖的聲音,混著濃厚的鼻音,像是被砂紙磨過般粗啞難聽:
“……主人?是你嗎?”
勉強壓下心底的反感和厭惡,阮喬抿了抿唇,含混不清地‘嗯’了一聲。
從話筒那邊傳來的呼吸聲漸重,陳允正像隻被餓了許久終於得到根肉骨頭解饞的惡犬,迫不及待地湊上去嗅聞自己的鮮美食物,鼻翼間發出野獸般直白粗野,毫不掩飾欲.望的沉重呼吸聲。
“唔……主人,真的是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主人……唔”
話筒和喘息模糊了對麵alpha的聲線,但是那種格外怪異的低沉腔調,膩糊惡心的黏稠感,讓經曆過上個世界,對於情.欲不是完全無知的阮喬麵色猛地一變。
雪白的臉頰漲地通紅,阮喬用力咬住下嘴唇,聲線顫抖,羞恥又不可置信地:
“……你做什麼?!”
漂亮勾人地像妖精一樣的主人在問他做什麼。
話筒對麵的陳允正左手拿著話筒,被阮喬的質問激地右手動作更快,他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空氣黏濕,額角有大顆汗珠滾落,佝僂著身體的alpha嘴角扯開,被主人發現的巨大快.感疾速湧至腦中,手心粘膩,他惡劣地直接悶哼出聲。
阮喬:“!!!”
他反應過來立刻就要掛斷電話,對麵的變態alpha卻未卜先知般提前預判了他的動作,喘息聲未定,就忙著去打斷阮喬掛電話的動作:
“我知道林楚最近在做什麼,我可以幫你!”
被咬出牙印,隱隱都有些發紫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阮喬極力壓下心底湧出的惡心感,吸氣呼氣平複了半晌,才冷著臉沉聲道: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也沒關係。”
陳允正背上的熱汗一滴一滴順著脊梁滾落,對著阮喬直白宣泄欲.望的刺激讓他興奮地手一直抖個不停,他往後抹了一把額頭汗濕的厚重劉海,語氣卑微又討好:
“沒關係,主人什麼都不需要知道,你想和孟慎獨,或者是和池野,都可以,我不會介意的。我說過,無論主人想要什麼,我都會幫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