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壓下心底想把人狠狠欺負哭的惡劣幻想,林楚對著阮喬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
哢噠。阮喬的房門被輕輕關上,纖細單薄的身影消失在客廳三個人的視線裡。
孟慎獨轉過頭,語調平和地對林楚說:
“排練的時間有限,今晚恐怕要多打擾林同學一會了。”
林楚臉色微紅,害羞地抿唇,一無所知地笑起來,露出嘴角淺淺的梨渦,然後率先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沒關係,孟學長和池野同學願意來我這裡排練,是我的榮幸。”
掃了眼林楚興奮到有些發紅的側臉,最後麵的池野冷嗤一聲,厭惡的眼神又落到前方那個道貌岸然的姓孟的身上,心裡暗罵,媽的,幸好他機警跟了上來,要不然,等下他的小Omega搞不好要被這人吃地連渣都不剩。
隻是可惜了那個姓林的小Omega,傻乎乎地被人家利用當了工具人。
不過,就算這人再倒黴,又關他什麼事?
池野神情冷淡地跟在孟慎獨的身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間的門。
***
吱呀,房門被人輕輕地拉開一條縫,麵容模糊的高大人影背光站在那裡。
房間裡的窗簾嚴絲合縫地拉著,空氣流動受阻,阮喬悶在被子裡,呼吸漸重,恍惚間覺得周圍的氧氣好像都稀薄了許多。
濃鬱的甜香氣縈繞在鼻尖處,四肢逐漸沉重,頭腦也愈發昏沉,阮喬隱約覺出些不對勁,掙紮著想醒過來,可惜這股詭異的睡意來勢洶洶,他隻來得及皺眉哼了兩聲,就慢慢闔上了沉重的眼皮。
朦朦朧朧中,他感覺到有人掀開了他的被子,又撩起了他的衣服下擺。
溫熱的指腹靈活地從肌膚上遊過去,又麻又癢,受到刺激的阮喬無意識地哆嗦了一下,十根腳趾難耐地蜷起。
嗬。
來人發出一聲輕笑,注意力轉移到小Omega緊繃起的腳上,腳背雪白一片,上麵黛色血管清晰,用力蜷曲起的腳趾幼嫩可愛,就連關節處都透著薄薄的粉意。
眸色越來越暗,高大的人影難掩興奮地掂了掂手裡幾根長長的紅繩,慢慢俯下身去。
唔,難受,還有點痛。
阮喬不舒服地哼唧了幾聲,努力偏過頭去躲閃落在他唇部的滾燙親吻。
嘴唇好痛,被束縛起落入男人灼熱掌心的手腳掙紮間也有些痛,受不了痛的阮喬眼角慢慢沁出淚痕,想開口求饒,讓對方彆再咬他,可他稍稍張了張嘴,就迎來對方變本加厲的種種惡意欺負。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喬的嘴都快麻了,身上的人影才意猶未儘地起身,將鬆開的長繩握在手裡,低笑出聲。
“……果然很配。”
什麼很配?和什麼配?
終於得到解脫的阮喬此刻筋疲力儘,無暇去想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一場夢,在渾渾噩噩中又陷入了深眠。
可惜他這次也沒能得到多久的清淨,在上一道人影離開後不久,他房間的門就再次被推開了。
被吮吸到腫脹的唇微張開,有人動作生澀地探入,略笨拙的舌頭試探地勾住阮喬的,先是小心翼翼地打著轉兒,幾分鐘後,像是沙漠裡口渴難耐的旅人終於喝到了水一般,動作開始變得焦灼和粗暴,急不可待,吸吮的力度大幅增強,發出嘖嘖的水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又來了。
真討厭。
在半夢半醒中被折騰許久的阮喬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迷糊中追著對方的舌頭不管不顧地狠狠咬下去,直到聽見對方‘嘶’的一聲,急急退出他的口腔,才心滿意足地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池野同學?”
林楚驚訝地看著正站在阮喬門前,嘶嘶吸氣,麵容有些扭曲的高大alpha,疑惑地叫了他一聲。
“……嗯。”
池野難得有這樣狼狽的時候,舌頭都被人咬出了血,可偏偏是被他的Omega給咬地,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隻能生生地忍著,隨便應了對方一聲,掩飾性地摸了摸下巴,就轉身回了林楚的房間。
也就沒注意到他身後,林楚驟然陰沉下來的臉色。
將手放到阮喬房間的門把手上,哢噠一聲,林楚動作從容地走進了對方的臥室,窗簾厚重,屋內光線極暗,林楚卻一眼就看見了床上漂亮Omega手腕和腳腕處清晰的紅痕,以及明顯腫脹起來的兩片唇瓣。
樣貌俊秀的青年蹙起眉,在床邊半蹲下來,輕輕地用手在那幾道顯眼的紅痕上揉了揉,還睡著的阮喬受痛,下意識躲了躲,林楚的臉色更加難看,恨恨地嗤一聲:
“……兩個莽夫。”
將阮喬身上的被子重新蓋好,林楚俯下身,在阮喬的額頭上小心地印下一吻,動作雖然溫柔,眼裡的陰鷙和妒恨卻讓人望之生畏。
——要不是封家那個女人逼地太緊,他還需要孟慎獨和池野這兩個人有用,又怎麼會讓那兩個人有機會碰他的喬喬?
真臟。
太臟了。
林楚慢慢俯下身,試圖用自己的氣息將阮喬身上那兩股令人作嘔的氣味給完全覆蓋。
漂亮的Omega無知無覺地躺在床上沉睡著。
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