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演已就位 宋瑩好好地休養了幾天,總……(1 / 2)

宋瑩好好地休養了幾天,總算是恢複了點力氣,能長時間起身靠坐了。

這天早上聽管家說,老爺和太太的車架中午就能到家。於是宋瑩吃完早飯,喝完藥,就吩咐小惠給自己找出一件深紅色的夾襖換上,然後搬來妝匣,往臉上塗胭脂。

宋氏表演法則第三條:提前預判可能出現的表演場景,選擇合適的妝容。

“小姐,你是要出去嗎?”小惠疑惑地問。

“我現在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怎麼出去?”宋瑩用耳挖子挑了一小塊胭脂塗在手心,雙手合十緩緩揉搓,待胭脂散開,再輕輕撲到臉頰上。

“那你為什麼化妝呀?”

因為我想讓原身的爹媽好好心疼心疼女兒不幸的遭遇,好借此多在家待一段時間,晚點再入宮呀。

實話當然是不能說的,宋瑩慢慢蹙起眉頭:“當初是因為老爺把選秀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太太才安心地陪著他去南邊公乾。我這一遭,他們怕是進城就能從管家口中知道,還不知怎麼心焦呢!若是再讓他們看到我臉色蒼白,精神不濟,那才是不孝呢!”

看著鏡子裡的倒影,宋瑩非常滿意,自己現在這個表情真的是十分到位。

原主的相貌本就不差,尤其是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就是眼角有些微下垂。這種眼型,如果表情拿捏得當,那就是妥妥的綠茶心機婊的標準小鹿眼;但是,如果配上原主淒切悲苦的表情,那就是妥妥的苦大仇深,活像彆人欠了她好幾百萬似的,是個人都喜歡不起來。

旁邊的嬤嬤感動得又要流淚了!小姐自己遭了大罪,還想著不讓父母擔心。這麼恭謹良善的小姐,此次大難不死,以後必定是有大福氣的!

簡單上妝之後,宋瑩就靠著軟墊,手裡拿著針線做荷包。

原主的母親從小在江南長大,幼年學得一手好刺繡,儘數教給了自己的兩個女兒。

宋瑩想著自己得慢慢把繡活撿起來,否則以後有需要“表演”的場合,自己卻拿不出原主的水準,穿幫了就麻煩了。

好在身體自有記憶,她的手指依舊靈巧,多練習幾次也就能恢複原先的水平了。隻是她現在力氣不足,不能做太長時間。

沒一會兒,她的額頭就開始微微出汗,針腳也開始在她有意識的控製下跑偏。

好容易堅持到午後,終於聽到二門處有了動靜。小惠跑進來說:“老爺和太太回來了,正往這邊來呢!”

她剛通報完,就見宋太太一個跨步進了房間,宋老爺跟在後邊。

“我的兒……”

宋瑩放下手裡的荷包,抱住衝過來的宋太太。好一頓揉搓後,兩人才分開,宋太太雙手捧住宋瑩的臉:“我的兒,你受了大苦了……”

“娘,我已經大好了,您瞧,我的氣色都好多了。”宋瑩全方位地向宋太太展示自己的臉。

本來畫好的妝經過這一上午,已經有些花了,胭脂從臉頰一路蔓延到了下巴,臉色在深紅衣服的襯托下更顯蒼白。再加上宋瑩額頭微微的汗漬和略顯急促的呼吸,宋太太哪裡看不出來女兒在硬撐。

之前女兒要入宮,自己雖心有不舍,但想著老爺都已經安排好了,因此才安心的陪老爺外出公乾。結果導致女兒遭意外之時,身邊連個至親都沒有。

現下自己回來了,女兒還怕自己擔心,特意化妝調整氣色。這麼來回一尋思,隻覺得心痛得不行。

小惠搬來圓凳放在炕邊,宋老爺坐了上去,說道:“管家來接我們的時候,隻說你落了水,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落水了呢?”

宋瑩表麵不懂聲色,內心一下子警覺起來。

原主宋瀅重生,時間點卡的好也不好,恰是在選秀前一個月。

她把選秀當成了前世不幸一生的開始,因此在重生後的一個月裡,明裡暗裡地向身邊人表達自己今年不想參選。甚至還嘗試過夜晚睡覺時把窗戶開個縫,想著如果能著了風寒,自然也可以不去參選了。

然而原主的手段實在過於拙劣,幾次都被嬤嬤發現。嬤嬤心疼她小小年紀就要進宮伺候人,因此向管家求情。

管家很清楚宋老爺的想法,於是將情況儘數寫信報告給宋老爺。

宋老爺收到信後非常不滿。

宋家祖輩都是包衣,世世代代都是按照皇家奴才的標準培養長大的。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奴性極強,強到自己甚至察覺不到當奴才有什麼問題。

宋老爺每天兢兢業業地當差,深恐不能侍候好皇帝主子。他不僅自己忠心耿耿,也容不得家人對皇帝有半點不敬。宋瀅之前反複折騰不想選秀的做法,在宋老爺看來,就是起了反心,不甘於做奴仆,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因此宋瀅中選後落水,在此刻的宋老爺看來,很不像是一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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