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滅火(倒V) 四阿哥出了東廂,走到院……(1 / 2)

四阿哥出了東廂, 走到院子中央,示意福嬤嬤走近,吩咐道:“那兩個小太監, 先灌藥毒啞,然後送到宮外, 等大婚之後再處理掉。李氏的事, 就當做沒發生過。”

福嬤嬤點頭稱是, 然後退下。

四阿哥看著西廂禁閉的房門,想到宋格格今天被李格格牽連,也是在屋裡關了一整天,他還是去一趟的好, 於是抬腳朝對麵走去。

宋瑩原本,是不大希望四阿哥在這個時候,來她這裡的。

因為她到現在還搞不清楚, 在他們這些古人眼裡,白天發生的事, 到底嚴重到了什麼程度。

四阿哥一來, 不提白天的事還好, 若是提了, 她很可能摸不準他的脈, 再犯了什麼忌諱, 把自己也陷進去, 那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 富貴一向險中求。

隨著福晉過門的日子越來越近, 宋瑩也在重新思考自己的“定位”。

在福晉麵前,她需要做一個恭謹、守規矩的妾室。

隻要服侍好福晉,她在後宅的日子, 就不會太難過。日後請封側福晉,福晉說不定也會看在她用心伺候的份上,向四阿哥進言。

而在四阿哥麵前,她除了要一如既往地順從乖巧,還得具備那麼一個、後院女子都沒有的特點來。

除夕夜,李格格的話點醒了宋瑩:沒有對比,就不知道真正的喜好。

當後院隻有她一人時,宋瑩的一切都是“特點”。但是當四阿哥的妾室越來越多,眾人總會有些微相同的地方,這些相同之處,也就不再是特點了。

夫主於妾室,主大於夫,因此絕大多數妾室的內心,多少都是懼怕夫主的,更是不敢隨意惹夫主生氣。

這時,如果有一個妾室,打心眼裡尊敬、愛慕夫主,但是又不懼怕他,甚至在他生氣的時候,能夠幫他排解心緒。那麼縱使這個妾室子家室普通、長相並不十分美豔,也絕對會成為夫主心裡,獨一份的存在。

宋瑩決定,就把自己打造成這樣一個存在。

她沒有急於坐到四阿哥身邊,而是從箱櫃裡,拿出了繡好的床帳,展示給四阿哥看。

“爺,我把給福晉的床帳繡完了,您看看。”

四阿哥回過神,拉起床帳的一角,宋瑩配合著將床帳慢慢展開。

“你的手藝,一向是好的。給福晉準備這份禮,確實有心了。”

宋瑩笑笑,看著天青和朱砂將床帳收起,重新疊好放進箱櫃後,示意兩人出去。

她拿起桌上的糕點碟子,遞向四阿哥:“內務府送來了今年新下的桑葚,我讓膳房做了椰蓉桑葚糕,特意囑咐多加了糖,爺嘗嘗?”

四阿哥拿起銀筷,夾了一塊糕嘗了嘗,覺得很合口味,便將一碟子的糕點都吃了。再飲過一盞茶,重重地吐了口氣。

宋瑩這才坐到他身邊,用手輕撫他的胸口:“吃甜食能讓人輕鬆愉悅,爺可覺得好些了?”

四阿哥握住她的手:“你這又是從哪本書上讀到的見解?”

宋瑩佯裝生氣地抽回手:“爺明知我不怎麼讀書,還特意說這個,是在笑話我嗎?”

四阿哥將她的手拉回來,懶洋洋地說道:“讀書可以明理,”看到小格格挑高的雙眉,趕緊又說道,“當然,你就算不怎麼讀書,也還是很明理的。”

這話裡明顯藏著彆的意思,宋瑩沒敢貿然接話。

她想了想,把話題引回來:“今兒內務府的人來了,去堂屋量了家具尺寸。這算算,爺還有一個月就要大婚了,想必接下來的日子,內務府會來得更勤些。這裝飾正屋,總不好像當初西廂那樣,再在院子裡拉個隔斷。可是天氣逐漸熱了,屋裡也著實待不太住。我想著,不如我和李格格,先搬到後院住幾天,等正屋修好了,我們再搬回來?福嬤嬤今天還擔心內務府的人衝撞了我倆,特意來請罪,讓我們不要外出呢。”

四阿哥拍拍她的手,說道:“後院的屋子都沒收拾,你們如何能住得。這內務府派來的人,也都是太監,倒是不必特意避諱,他們等閒也不敢衝撞你們。今兒事出有因,福嬤嬤有些過於慌張了,行事不夠妥當,日後你們該怎麼過還怎麼過就是了。白天要是嫌悶或者吵鬨,到後院去遛遛彎倒是可以的。”

說完這番話,四阿哥想了想,問宋瑩:“當初那拉嬤嬤給你授課,可曾提過有一種功法,叫做‘瑜伽’?”

宋瑩先是一愣:四阿哥精通佛學,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瑜伽”?

說起來,她自進了阿哥所,也讀了不少的佛經了,還真沒見到哪本佛經上,寫了“瑜伽”兩個字。

好奇怪呀。

宋瑩趕緊翻找原主的記憶,發現原主居然真的聽說過這個詞。於是做了個回憶的動作,慢慢地說道:“那拉嬤嬤沒有跟我講過,但是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詞,在哪裡呢?”

四阿哥追問:“你也聽過?我也覺得熟悉的很,但就是想不起來。”

宋瑩仿若自言自語:“在哪裡聽過呢……不是在家裡,要不然我肯定印象深刻……應該也不是在宮裡,我進宮也沒多久,當差的時候很少說閒話……不是在家裡,也不是在宮裡,那就是在外麵?我小時候倒是經常出去逛街……啊,對了!就是在街上!”

四阿哥驚喜:“想起來了?”

“對,爺,你還記得天竺鼠嗎?就是我手帕上繡的那個。當初我還想著,這天竺鼠,明明是英吉利商人倒賣的貨物,聽說產地還是在大海那邊的美洲,但是名字卻起了‘天竺’兩個字,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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