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 趙哥兒落水了,我該英雄救美了……(1 / 2)

方子晨在村長家住了一晚,隔天就想要搬走了。

實在是住不下去。

昨晚他進村就大概瞧了,這村子裡普遍都窮,房子大都是泥和著茅草搭的,村長家勉強好一點,可是····

就六間房,十幾個大人,真不是一般的擠。

他昨晚跟河西睡,房間又小又窄,地理位置還不太好,有點靠近豬圈,這兩天村長家忙著找人,豬圈可能就沒怎麼打掃,那味道真的很醉人。

前半夜是沒怎麼睡著的,後半夜頂不住迷糊了一下,就那麼一下都讓他產生一種錯覺……自己好像就睡在豬圈裡與豬同眠。

太可怕了。

第二天一早方子晨跟村長委婉的表達了一下,說現在沒銀子,回不去,想住村裡幾天,但不住他家,能不能行?

那自然是行的。

吃過早飯村長和他家幾個小漢子領著方子晨到了一屋子前,說他可以住這裡。

然後方子晨就呆了。

這屋子四間房,左邊一間,正中間一間,右邊兩間,凹字形結構,還搭著一個大院子,夠寬敞了。

但……

這他媽的能住人?

方子晨想跳腳,想罵人,也想認真的問村長他們兩句:

你們是沒看見那房牆裂了碗口那麼大一條縫嗎?房頂的茅草都被吹走了一大半,你們也是沒看見嗎?

還有···那牆都斜了快五十度了啊!

這得算十級危房吧!

你們是看我不順眼嗎讓我住這麼個地方。

河西自認跟他睡過,熟,主動跟他介紹:“這是我家祖宅,我太爺爺那一輩就開始起的,後來家裡人多了住不下,才另起了,這房子好些年沒住人了,等下我們哥幾個幫你修一下,就能住了。”

方子晨臉色有點菜,問:“不會塌下來嗎?”

“不會,”河西信誓旦旦的說:“那牆看著是好像要倒了,但其實結實著呢!我小時候它就這樣了,這麼多年了也沒倒,不信你去推一下試試。”

方子晨當真去了,試著踹了兩腳,牆上落了點塵土,但牆還是紋絲不動,當真是不中看但中用。

河西和他幾個兄弟擼起袖子幫著修繕壞掉的房頂,茅草不夠,哥幾個又進山裡割,院子裡的野草也被後麵來送東西的幾個婦人幫忙除掉了。

這年頭誰家都窮,缺了半條腿的凳子村長搬家的時候也給扛走了。

這屋子乾乾淨淨,當真是窮的連個鬼都沒有。

村長一家給他搭了個床,又送了一個小鍋,半罐子油,還有一丟丟鹽和幾斤的‘米’。

是不是米也不知道,反正昨晚他在村長家吃飯吃的就是這玩意煮出來的,那滋味真是絕了,吞下去就跟吞毒藥一樣……要人命。

半碗下去,方子晨感覺喉嚨都被刮掉了半層皮,實在難吃得緊。

村長他家老的小的都吃這玩意兒,村長他婆娘還跟他說,這玩意兒叫糙米。

村裡的人大都吃這個,過年過節家裡條件好一點的,才能煮幾頓白米飯吃。

方子晨:“……”

他究竟來到的是個什麼地方,白米飯都成奢侈品了!!!

袁隆平爺爺,您快來!

村長一家忙進忙出,方子晨也不好意思一個人站著,便跟著他們忙了一下午。其實真計較起來好像啥也沒乾,補房子他不會,就幫忙遞點東西,拿著掃帚東掃掃西揮揮,地沒掃乾淨,還硬是把自己忙得渾身臟亂滿頭大汗。

廚房有個水缸,不知道拿的什麼材料做的,特彆重,方子晨打掃廚房的時候試著挪了下,沒動。

估計是太重了不好搬又不太值錢,所以村長拋棄了它。

水缸裡沒半點水,送走村長一家他就往河邊走。

太陽西掛,他抬頭掃一眼,掐指一算,估計得有五點了。

家的那口破鍋還是冷的。

煮飯的點,照理說外頭應該沒什麼人,但此刻河邊正熱鬨……因為村裡的趙哥兒落水了。

趙哥兒是洗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掉河裡的。

夏季雨水多,河水又急,大媽哥兒們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衝出老遠。

有人驚呼:“趙哥兒落水裡了,快去喊人啊。”

有人慌張:“···怎麼辦啊?”

“有誰會水嗎?快救救趙哥兒啊!”

河邊都是一群洗衣洗菜的婦人哥兒,沒幾個會遊泳。

有幾個已經跑去喊人了:“救命啊!救命啊!趙哥兒落水了,快來人呐!”

方子晨遠遠就看見河邊圍了些人,她們似乎很焦急,待聽那人一喊,當下身子快過腦子跑了起來。

趙哥兒在河裡拚命的掙紮,此時已經被嗆了好些水,胸膛被水擠壓得發疼,他聽見岸上有人在喊,但卻沒一個人下來救他。

趙哥兒並不會水,隻能胡亂的掙紮,可漸漸的,手腳開始失力。死/亡的絕望和痛苦開始襲來。

方子晨跑到河邊,就見河裡的人已經失去意識開始往下沉。

這不得了。

要出人命了。

方子晨蹬掉鞋,來不及多想,噗通一聲往河裡跳。河水湍急,他遊到趙哥兒身邊,手環過他腋下拖著人就往回遊,到了岸邊已是筋疲力儘。

“……過來幫個忙。”他喊。

那些人不動,甚至還捂著眼往後轉,並不去看他們。

方子晨眼皮跳了跳,喘了兩口氣,自己抱著人上岸。

他穿的是短袖的圓領T恤,柔且薄,之前當睡衣穿,此時濕衣服貼在身上,可以看清那很明顯的線條。

十八歲的少年,身形看著是消瘦的,但被掩蓋下的身軀意外的好。

腹肌線條流暢又不誇張,蓬勃有力。

在旁人眼裡,此時他抱著趙哥兒,衣衫不整,看著是姿態親密,不知廉恥。

“他是誰啊?”有人捂著眼睛小聲問。

“不知道,沒在村裡見過。”

“哎呦,哪裡來的人啊!咋的這般不要臉。”

“他好像是昨天送河家六叔公回來的那個,我當時在家門口看了眼,頭發短短的,很奇怪,應該就是他了。”

正八卦著,就聽有人驚呼:“你在乾什麼?”

她們回頭一看,不得了,那穿著暴露的家夥正在非禮趙哥兒呢!

又是摸胸又是親嘴的,簡直下流、無恥。

真是看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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