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方子晨直徑走到屋裡,拉了個凳子坐下。
隔壁小孩那一桌,有個小漢子走出來。
“你是方子晨?”
“是,怎麼,你認識我?”方子晨看著他問。
小漢子瞪著方子晨:“你打了我爹,你說我認不認識你。”
方子晨‘哦’了一聲,麵上疑惑不解,右手拿著木棍一下一下的在左掌心拍打:“我打了你爹,這不可能吧!我從不打人的,我打的一般都是畜生。”
“······”
“我艸你個小雜種。”馬大壯罵一聲,舉起板凳朝著方子晨砸過去。
方子晨用木棍橫著阻擋,一腳朝馬大壯膝蓋骨踹去。
他之前在學校,總是一副乖乖學生真學霸的樣子,在學校從不犯事,校服永遠都穿的板板正正,像個書呆子。
後來在父母,在老師同學跟前裝的多了,加上本身樣貌好,身子就有了一股乖乖氣息。
但他骨子裡也有這個年紀該有的熱血。
他跟他二哥去拚過架,看過古惑仔,練過拳,對於怎麼打人這事兒,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這馬家人也是不長教訓,上次都被他揍一頓了,還敢來找他晦氣。
馬大壯又被一腳踹翻在地,那小漢子愣了兩秒,正要打上來,方子晨先他一步,一木棍朝著飯桌砸去。
桌子裂成兩半,菜撒了一地,窩窩頭咕嚕咕嚕滾到門邊。
這一突然的舉動嚇得幾個婦人叫起來,聲音尖銳刺耳,看見方子晨擰著眉頭看著他們,生怕他那木棍朝自己砸來,又急的連連往後退,那小漢子也瞬間不敢動彈。
這人······看著下手太狠了。
怪不得上次大伯和爹還有三叔都鼻青臉腫的回來,還囑咐他們不要去招惹方子晨。
原來這人這麼恐怖。
“還來嗎?”方子晨問。
沒人說話。
似乎被他突然那一下給整怕了。
方子晨回到凳子上,靠著椅背,翹起腿,目光不著痕跡的審視他們,麵上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聽說,你們想把趙哥兒要回去?”
馬家沒人說話,靜悄悄的。幾個孩子也躲在自家大人身後,不敢出聲。
方子晨將木棍橫在腿上,指尖在上麵一點一點:“當初鬨上門來,讓我娶趙哥兒的是你們,現在想把趙哥兒要回去的也是你們,想給就給想要就要,你們是沒把我方子晨放在眼裡啊!”
馬老三是個記打的,不敢逞能。
其實村裡人怕他們,不是他們打架厲害,主要是他們橫,氣勢上做的足,沒打呢人家就先怕他們了,但說白了,他們也不過是村裡的漢子,眼界沒出過那一畝三分地,冷不丁的遇見個比他們還要橫的,會裝模裝樣的,就先怕了。
“當初是我們一時糊塗。”他說。
方子晨反問:“然後呢。”
馬老三拿不準他什麼意思,說話吞吞吐吐:“我們不,不要你那三兩銀子了,你,你把趙哥兒退回來,行不?”
“我們家裡活兒多,得有個人···”
他話都沒說完,方子晨一腳將腳邊的凳子踹翻。他麵色冷肅的樣子與小河村人老實木訥膽小怕事有些格格不入,倒是像極了鎮上不要命的混混兒,三言兩語不對付就能跳起來砍你頭。
馬老三眾人控製不住打了個哆嗦,話不敢再說一句。
“你把趙哥兒當什麼?當奴才了?還是當你家養的牛?”
馬老三□□簡直不把趙哥兒當人,方子晨聽著心都燥鬱,他語氣輕飄飄,卻不難聽出其中的狠厲。
“我不跟你們廢話,銀子我拿來了,把趙哥兒的賣身契和休書拿來。”
馬老太太看了老頭子一眼,見老頭子點頭,隻得回房拿了。
方子晨仔細看了看,確認無誤後疊起來收好,然後掏了三兩銀子丟旁邊的小桌上。
走前,他掃視眾人一圈,也不說話,而後才慢悠悠的離開。
……
馬大娘看著一地的狼藉,裂開的桌椅,摔碎的碗盆,不由哭起來:“這殺千刀的小雜種。我詛咒他生了兒子沒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