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咋的了?”後麵有幾個婦人聞聲趕來。
有個漢子抹了一把臉, 定定神,指著劉癩子家,道:“方子晨那小子正在裡頭揍人咧!”
“啥?這, 劉癩子怎麼喊得這麼厲害啊!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可彆把人打死了啊!”
“打死了才好,”有個年輕的婦人說:“免得他以後再禍害人。”
“這是來替趙哥兒出氣的吧!”一旁的老嬸子道:“這漢子比馬汶強。”
看熱鬨的越來越多, 這事兒一下傳開了。
趙哥兒正在院裡鋤地,周哥兒從外頭急匆匆的跑來。
“趙哥兒, 大事不好了。”
趙哥兒差點鋤到自己腳丫子。
“怎麼了?”
“方子晨在劉癩子家, 他···他快被打死了。”周哥兒急喘氣, 話都說不通暢。
趙哥兒腦子一懵,整個人晃了下,周哥兒趕忙過去扶他:“趙哥兒, 你怎麼了?”
“你說,我, 我夫君要······要被打死了?”
“不是啊!是劉癩子!”
“……那沒事了。”趙哥兒說。
周哥兒:“······”
劉癩子都要被打死了, 還叫沒事兒?
衙門你家開的啊?
打死人要坐牢的啊!
趙哥兒他們跑到劉癩子家外麵, 裡頭的哀嚎聲正好停了。
劉癩子家外頭此時圍了好些人。
趙哥兒一來,眾人自發地讓出一條路。
“趙哥兒, 你快去勸勸你家漢子吧, 劉癩子叫老半天了,再打下去怕是要死人了。”
趙哥兒心下一凜, 立即要往院子裡去。
正好這時,屋裡傳來說話聲。
院子外的人本就屏息聽著裡頭的動向,一直安安靜靜,這會兒倒是聽了個清楚。
“下次還敢嗎?”
趙哥兒腳步一頓,是方子晨的聲音,跟平常的不太一樣, 很陌生。
“不,不敢了。”劉癩子牙都被打掉三顆,說話漏風嚴重:“我昨天真的,真的沒有碰到他。”
“我知道你沒碰到他,所以你現在還能活著喘口氣,”方子晨蹲下來,捏著他下巴,臉色毫無波瀾:“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嗎?”
“因為,因為我調戲了趙哥兒。”
“對。”
“可,可是我沒有碰到他。”
“你有那個想法你就該打,”方子晨手用了力,下巴骨被捏得生疼,劉癩子感覺下巴都脫臼了,頭頂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趙哥兒是我的夫郎,是我房裡的人,是我兒子他爹,是我認定的伴侶,我方子晨的東西,從不允許彆人染指,你敢有這種想法,就該死。”
“你昨天若是碰了他,我會把你的手一根一根的剁下來,誰敢傷害他,我就要他的命。”
方子晨拍了拍他的臉,警告道:“這是第一次,我就饒了你,要是再有下一次,腿給你打斷都是輕的,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
周圍所有人刷的都朝自己看過來,趙哥兒抿緊唇,低下頭,心噗通噗通跳得厲害,好似都到了喉嚨口,滿腦子都是方子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