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不說還好,白棉棉一聽這話,心中酸酸澀澀的,莫名不是滋味兒。
白棉棉下意識側頭看向窗台上的兔子玩偶,心想著,我明明還那麼可愛,哪裡破舊了,還不是因為喻景琛喜新厭舊!
不過小黑說的也有些道理,撮合兩個陌生之人概率很低,而剛才那位女孩,顯然是喜歡喻景琛的,看起來和喻景琛也很登對,說不定就能成了。
“我不能和自己的業績過不去。”白棉棉下定決心,說:“但是還要再考察一下喻景琛才行,萬一他真的是渣男,人品有問題呢。”
小黑說:“這個好辦,那我們按照老辦法,一個人去調查喻景琛,一個人去調查剛才的小姐姐,讓小綠留下來看家。”
白棉棉點點頭,說:“那我親自去調查喻景琛。”
小黑說:“好吧,你可不要因為陳年舊怨,故意使壞哦。”
白棉棉是個有原則的小神仙,在撮合情緣之前,都要調查一下兩方的身世背景等等,萬一介紹了什麼渣男渣女,那可是要砸招牌的。
小綠蛇是個社恐,留下來看家最合適不過。
白棉棉寫了一張小紙條,帶著小黑離開,然後將紙條貼在了門上。
——店主外勤中,有急事請聯係電話136XXXXXXXX!
白棉棉掐指一算,首先定位了喻景琛的位置,上了門口的公交車,正好可以直達。
姻緣店的位置在市中心,交通還是很發達的,沒有二十分鐘,白棉棉已經到站,從公交車上下來,就看到馬路對麵一棟非常宏偉氣派的大廈。
據說喻景琛此時此刻就在這裡。
“啊,找到了!”
白棉棉感覺自己的運氣從來沒這麼好過,隔著馬路,遠遠就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可不就是喻景琛嗎?
那男人正巧從黑色的豪車內走下來,有司機恭敬的打開車門,車門邊還站著兩個長相很漂亮的秘書舉著傘。
白棉棉托了托新的黑框眼鏡,快速穿過馬路,朝著喻景琛那邊暗搓搓的跑過去。
為了調查喻景琛,白棉棉決定要跟蹤他一天,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說起跟蹤,自然用上隱身術最好,這樣方便一些,不容易被凡人發現。不過白棉棉修為有限,長時間施展隱身術容易感覺疲憊,所以能不用的時候,還是省著比較好。
“喻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剛一湊近,白棉棉就聽到其中一位女秘書連連道歉。
“什麼對不起,你用傘打到我的頭了知道嗎?”喻先生生氣的嗬斥,嗓音拔高了不少:“給你們開那麼高的工資,連打個傘都不會!”
“對不起對不起。”秘書還在道歉,似乎除了道歉之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白棉棉皺了皺眉頭,有些驚訝的發現,那位正在罵人的喻先生,並不是他要找的喻景琛。
剛剛隔著馬路,白棉棉居然認錯了人。眼前的喻先生,分明穿著和喻景琛昨天一模一樣的西裝,就連皮鞋、領帶和發型也是一模一樣,開的車子也是同款。
不過這位喻先生不論聲音還是長相,都和喻景琛沒什麼關係。
雖然白棉棉很不想承認,但喻景琛要比這位喻先生長得好看許多。這身西裝穿在喻景琛身上,仿佛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王子,優雅又紳士。但是在這位喻先生身上,就有那麼一點……暴發戶。
“不想乾就彆乾了,想要這份工作的人太多了。”喻先生還在數落著那位女秘書。
看來喻先生今天心情不怎麼愉快,這位女秘書像極了一個撒氣桶。
女秘書還在道歉,旁邊司機和另外的秘書也不敢求情,隻能低著頭站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
喻先生說著說著,還伸手推了一把女秘書:“行了,不乾你就走。”
女秘書被推的一個踉蹌,趕忙縮了縮肩膀,還低低的驚呼了一聲,下意識抬手擋在自己胸前。
剛才喻先生那麼一推,正好推在那位女秘書的胸部。
“你這什麼意思啊?”喻先生說:“碰你一下怎麼了?還碰不得了?想當公主就在家裡當,出來可沒人把你當公主。就是一個丫鬟的命,給你發了那麼多工資,連碰一下都不行?我就碰你怎麼了?”
喻先生嘴裡罵罵咧咧還覺得不解氣,伸手接二連三的往那位女秘書胸部按去。
女秘書嚇壞了,左右躲閃著,但她穿著高跟鞋,本來就不如平底鞋平穩,這會兒又受到了驚嚇,整個人晃了晃,差點摔倒。
白棉棉在旁邊真的是看不下去了,不比不知道,果然人和人是需要對比的。這麼襯托起來,喻景琛也沒有太討人厭。
“住手!你乾什麼?”
白棉棉衝過去,扶住那女秘書,一揮手就甩開了喻先生摸過來的那隻手。
喻先生被甩開,驚訝的說:“你誰啊?我在教訓員工,和你有什麼關係?她的工資是你給還是我給?”
白棉棉距離近了,這才聞到喻先生身上一股股的酒精味道,臭烘烘的噴過來,原來是喝大發了,怪不得在這裡沒事找事。
白棉棉嚴肅的說:“就算你發她工資,但最基本的尊重也是要有的。”
女秘書被白棉棉護在身後,趕忙拉了拉她的袖子,說:“算了,我辭職不乾了,謝謝你,我們走吧。”
這是在喻先生的公司樓下,已經有保安聞訊趕來,她們兩個女孩子,哪裡能爭得過這麼多男人,如果硬碰硬,恐怕要吃虧。
白棉棉可不想這麼算了,她初到人間,還不太懂得這許多的人情世故,見到不平之事,自然會站出來。
況且在白棉棉眼裡,彆說十個八個保鏢而已,就算是十捆八捆,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根本不在話下。
“你是什麼東西!”
喻先生還在噴著惡臭的酒氣,指著白棉棉的鼻子說:“尊重?什麼狗屁!值幾個錢?什麼最基本的尊重,我呸!你問問大家,你說的是什麼狗屁話!”
白棉棉氣得兩頰通紅,差點一把就握住喻先生的那根手指,哢吧撅斷。
就在白棉棉要動的時候,有人忽然走了過來,聲音平靜的說:“我覺得她說的對。”
聲音有些耳熟,白棉棉愣了一下,順著聲音看過去。
喻景琛!
這回是如假包換的喻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