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棉本來不怕的,聽他這麼一說,心裡倒是一哆嗦,顧不得太多趕忙抓住了喻景琛的手。
白棉棉不是普通人,雖然店鋪是托人用正規渠道買下的,可她到凡間不過月餘,總覺得不太會應付警察叔叔。
白棉棉心虛的說:“不要報警。”
喻景琛有些奇怪,覺得白棉棉態度曖昧,但也不好堅持,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店,說:“那你店裡有監控嗎?可以查查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監……控?”白棉棉臉上露出一絲絲空白。
天庭裡誰用監控這麼落伍的東西啊,再說了,買監控不用花錢嗎?白棉棉已經出了好多錢買店麵,實在是沒錢再弄什麼監控,所以……
白棉棉搖搖頭,說:“沒有……”
她這麼一說,喻景琛也沒話說了,沉默了半天,最後歎息一聲,說:“人沒事就好。哦對了……”
他目光四處尋找,問:“上次我看到你那隻兔子放在窗口,窗戶都碎了,你的兔子沒事吧?”
白棉棉的本體沒什麼問題,如果出了問題,那可就是大問題了。
白棉棉搖頭說:“沒事。”
她伸手一指,喻景琛可算是找到了,這會兒放在沙發背上,孤零零的坐著,看起來像是被蹂*躪了一番,有點可憐。
喻景琛鬆了口氣,說:“你這裡太亂了,我找人來幫你整理一下。”
“不用。”白棉棉一個磕巴也沒有打,說:“我自己可以收拾,不麻煩你了。”
“我並沒有惡意。”喻景琛也覺得自己太過唐突,說:“我隻是剛才開車路過,正好看到這邊出了事情,所以過來看看出了什麼事情。”
嗬嗬!
白棉棉心說你當我傻啊,什麼正巧路過,你剛才明明在家裡洗澡,你看頭發還潮濕的。
白棉棉也沒有揭穿他,說:“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收拾,不勞煩你。”
“我們之前……”喻景琛不太確定,問:“是不是見過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太記得了。”
喻景琛哪裡能想到,白棉棉就是被他丟棄的那隻玩具兔子。
白棉棉也不好直說,沒準會被喻景琛當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蛇精病。
說實話,白棉棉已經沒有重逢時候,“第一次”見喻景琛那麼討厭他。喻景琛似乎除了對玩具兔子絕情了一些之外,也算是個好人。
長得帥氣,身材又好,事業有成,溫文爾雅,挑不出毛病。
白棉棉搖搖頭,說:“沒有誤會,其實是我之前……認錯人了。”
“是這樣?”喻景琛說。
顯然喻景琛對白棉棉的話沒有全信,但是見她不願意說,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喻景琛的目光看向了沙發背上放的玩具兔子,說:“我可以問問,你這隻玩具兔子是從哪裡買來的嗎?”
果然,喻景琛對玩具兔子十分執著。
白棉棉實話實說:“不是買來的,其實是我撿來的。”
“撿來的?”喻景琛有些吃驚。
白棉棉補充說:“對啊,從垃圾桶裡撿來的。”
當初白棉棉破破爛爛,幾番輾轉,最終被丟入垃圾桶裡,甚至並沒人可憐她把她撿走,白棉棉就安安靜靜的一直躺在那裡。
喻景琛聽了白棉棉的話,眼神竟然暗淡了幾分,微微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棉棉說:“你好像很關注我的玩具兔子啊。”
喻景琛笑了笑,說:“實不相瞞,我以前小的時候,也有一隻這樣的玩具兔子,而且和你的非常像。”
“不,”喻景琛糾正說:“不隻是像,我覺得你撿到的這隻兔子,和我那隻應該就是同一隻。它的耳朵曾經被一隻大狗扯下來過,有重新縫合過的痕跡。”
白棉棉心說果然,喻景琛發現了,這麼細節的地方都被他給發現了,明明有長絨毛擋著。
喻景琛繼續說:“那天我偶然從店外路過,一眼就看到了這隻兔子,才會冒昧的想要買回去。”
白棉棉聽了心裡莫名不舒服,說:“當年丟都丟了,為什麼現在又想要買回去呢?”
喻景琛眼神波動,應該是想到了當年的一些事情,不過什麼也沒說,隻是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
喻景琛岔開話題,說:“這裡剛剛遭到打劫,一片狼藉,也不安全,白小姐有落腳的地方嗎?”
白棉棉還沒說話,旁邊小黑喵喵叫了起來,說:“奇怪,前任怎麼知道你姓白啊。”
喻景琛給了白棉棉自己的名片,但是白棉棉沒有給喻景琛,按理來說喻景琛不可能知道一家小店的店主叫什麼名字。
不過喻景琛叫秘書去調查了姻緣店,當時白棉棉就在場,自然是知道的。
白棉棉不好在喻景琛麵前和小黑交流,說:“你如果是因為想要買兔子玩具,所以對我這麼好,那其實沒有必要,我真的不會把兔子賣給你的。”
白棉棉被扔了一次,不想再被扔第二次。
喻景琛說:“白小姐誤會了,和那隻兔子玩具無關。雖然我們不算熟悉,但好歹認識一場。你一個小姑娘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既然看到,就不能不管,自然是要幫一些忙的。”
“喵?”
小黑歪頭:“棉棉,你的前任居然喜歡助人為樂。現在這樣的凡人可不多了呀,我看人還挺好的,沒有那麼差勁呢。”
喻景琛看上去不像是在花言巧語,和白棉棉的抵觸不同,喻景琛瞧上去絕對是一個溫柔而正派的人。
白棉棉一時間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對他太凶了,反倒有點小家子氣。
白棉棉猶豫著,小黑已經貓眼鋥亮,在旁邊出謀劃策,說:“棉棉好機會啊!你打聽到多少他的消息啦?這是和你前任套近乎的好機會。和他搞好關係,我們就好幫他相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