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還玩拉黑,幼稚。
其實拉黑她的,並不是他,木簡明沒解釋,重新加上了葉西。
…
出發之前,葉西叫須芒把車停餐廳門口,她上去看看薑白的情況。
浮屠村的任務,她是想薑白一起去的,但考慮到他此刻還很虛弱,葉西又猶豫了。
才開了門,被屋裡的景象驚呆了。
大小不一的水滴漂浮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有的已經凍成冰坨坨了。
薑白有些不好意思,局促道:“你走之後我覺得好多了,就試了一下控水的能力,你看這樣還行嗎?”
一個多小時就操控無數水滴,堪稱神速。
葉西毫不吝嗇誇讚,“這可太行了。”
和薑白提了一下養老院的任務,“養老院在浮屠山,94年的薑白和周金顏,包括祭壇上的聞天照,去的浮屠村也在浮屠山,你要不要去?”
薑白當然想去,“那我跟你們一起。”
“分開走。”
葉西說公司的車上有記錄儀,讓薑白自己開車去,“我們在浮屠山東南角的進山口碰麵,山路路口有個小賣部,給遊客、徒步愛好者提供最後一站補給的,我們就在那彙合。”
…
上高速之前,薑白去買咖啡,問葉西要喝什麼?
“跟你一樣的瓶裝咖啡吧。”葉西道。
“你呢?”薑白問須芒,須芒保護他死過一次,薑白莫名對他很親切。
須芒猶豫了好幾秒,才說:“我想喝冰可樂。”
“那就都買吧。”薑白說。
“他很體貼。”須芒望著薑白的背影說:“哎,你說他是不是和我一樣,都是複製體呢?”
須芒急於找到同類。
葉西沒空回答他,她正在接木簡明的電話。
“我用私人關係,查到這次養老院出事之前,神跡醫藥送了個叫紅姑的退休獵魔人進去。”
一天之後,養老院徹底失聯了,兩撥神跡醫藥自己的搜救隊進去又再次失聯。
木簡明的意思,讓她和須芒分開行動,一人去養老院調研,一人去發現紅姑的小鎮子調查。
“木簡明,你就是想我一個人去養老院送死吧?”葉西沒好氣。
“你也可以讓須芒去養老院,你去調查紅姑。”木簡明氣焰更盛。
讓須芒去養老院,葉西都沒把握的地方,他一個人去死的更快。
“非要同步進行嗎?”葉西問。
“我建議你同步。”木簡明道:“紅姑是關鍵線索。”
占了金綺身體的怪物,殺薑萬裡的時候說過,參加過盤古行動的獵魔都要去死。
紅姑是老年癡呆,走失在街頭才被神跡醫藥發現的,送進養老院後,養老院整個失聯了。
太可疑了。
紅姑的出現、和養老院的失聯肯定有關係,是得分開人手去那邊同步調查。
可惡的男人,狠狠拿捏了葉西的軟肋。
但讓讓須芒這傻傻的少年去調查紅姑隱居的小鎮,她怕他辦不成事。
葉西試著詢問木簡明,“要不你去調查紅姑。”
“我忙,你找彆人吧。”木簡明把電話給掛了。
該死的男人,葉西突然想起時間圈裡,94年的時候,她也跟請求他幫忙帶話的薑萬裡,說過同樣拒絕的話。
該死的,她真的這麼沒人情味嗎?
…
薑白已經在車門邊站了一會了,見葉西放下電話,把冰咖啡遞給她,問清她為難的原因後,突然提出可不可以讓他去?
“要不我去吧。”他說:“我去紅姑的小鎮子調查。”
他怕葉西不同意,補充道:“紅姑和我爺爺都參加過盤古任務,或許我去更合適。”
“那怪物?”葉西怕他落單後,會被複生的周金顏纏上。
“我現在有異能了。”薑白道:“碰到周金顏那樣等級的怪物,能自保。”
再說還有回溯時間當最後一道保險。
葉西點點頭,“好,我等你消息。”
…
薑白到了紅姑被發現的街頭,用地圖比劃,驚訝的發現,這裡和葉西去要去的養老院,竟然隻要二十多分鐘的路程。
寧江市在北,紅姑隱居的小縣城在南,養老院所在的浮屠山在中間。
紅姑第一次逃離後,選離養老院這麼近的縣城隱居,肯定是有原因的。
難道是為了下次去能近點兒?
薑白隱隱覺得,或許紅姑是為了讓後來者,去養老院的時候能近點兒。
後來者,葉西是後來者,他來找紅姑,也算後來者。
紅姑隱居的小房子,在沒有監控的老舊居民樓最邊棟的一樓裡。
神跡醫藥早將紅姑居住的兩室一廳,仔細翻找過,並沒有什麼發現。
和大部分老人的獨居房差不多,東西雜亂到幾乎沒有下腳的空間,神跡醫藥十幾個人,給所有雜物清理後一無所獲,又原樣堆放回去。
薑白的時間,根本不夠將雜物再翻找一遍,而且在神跡醫藥翻找後,沒有搜尋的必要了。
正一籌莫展之際,有人輕輕敲響大門,非常輕的力道,好像不想驚動鄰居,隻想讓門內的人聽到。
薑白進來,是走的一樓次臥窗戶,非常隱蔽。
可什麼人在留意這間房子,還找上門來?
他從貓眼看出去,是位四十多歲的大姐,正慌亂的四下張望,生怕被人看見。
他打開了門,大姐進來後趕緊給門關上,開口問了一句,“你是薑白吧?”
…
敲門的大姐說她是小區對麵賣水果的店主,紅姑以前幫過她一個大忙。
紅姑被帶走之前,也請大姐幫一個忙。
“我遭遇過怪物,是紅姑救了我,她說她是獵魔人,說有一天會有一個人找來,就把存在我這的東西給他。”
“紅姑被帶走後,來了十幾個穿工作服的,我仔細看了,沒有紅姑指定的那人,直到今天看到你。”
“紅姑給我看過你的照片,你把車停我店門口,一下車我就認出你了。”
長的像薑白這樣好看的男孩子,很難不印象深刻,而且紅姑給大姐留下了一張照片。
她把照片遞給薑白,“你看,連神態都一模一樣呢。”
那張照片仿佛千金重,薑白唇色發白,幾乎捏不住。
照片上是1994年的薑白,還是那個不愛笑、靦腆到躲閃鏡頭,和現在的薑白沒有差彆。
隻是穿的衣服是九十年代的風格,站在學校門口,那個門頭,後來已經拆掉重建成更氣派的大門。
社團那篇日誌,薑白還能騙自己,可能是同名同姓。
可這張照片,砸斷了薑白心裡的防線,他可能真的隻是個複製體。
大姐將一個肥皂大小的鐵盒子交給她,說:“如果你能見到紅姑,幫我說一聲,她委托我辦的事情,我辦好了。”
小小的鐵盒子裡麵,是一把鑰匙、和一張寫著地址的卡片。
紅姑要薑白去卡片上的地址,還給他留了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