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水井 掌控這個時間圈的東西生……(2 / 2)

葉西:“你挖的地道通往哪裡?”

“水井,不過那個井已經乾了。”小滿說:“井裡還有通道,直接通到外頭,你不想出去嗎?”

“不想。”葉西說:“裡麵挺好的,有吃有住,乾嘛出去。”

“等明早你就不會這樣覺得了。”小滿惡狠狠的說,隨後鑽到床下的地道去了。

小滿一走,葉西才有機會看薑白用回溯時間傳遞給她的資料。

“驚蟄,本名白真真,後化名周金顏。”

“1994年驚蟄這天被送進花溪精神病院,兩個月後逃脫,五日後再度被送回,九個月後生下一女。”

“2004年,用精神控製的異能,蠱惑精神病院其他病患,合力將她殺死在庭院的枯井中。”

“路延平,白真真主治醫生,前任精神病院長,2004年因殺了二十三個病患被診斷為精神病,認識白真真之前,有妻有子,目前孫子高二。”

“從2004年開始,每個節氣都有靈異事件傳揚。”

葉西放下資料,原來驚蟄死在地道儘頭的井裡。

她移開小滿的床鋪,鑽進了已經挖通的地道裡。

等她到了地道出口,小滿等候多時了。

她得意的笑,“我就知道你會跟上來。”

“現在是要下井嗎?”葉西問道。

“嗯,出去的通道就在井裡麵。”小滿說:“你跟在我後麵,我先下去。”

小滿先下,看上去不像陷阱,但小滿臉上一閃而過的狡黠,被葉西捕捉到了。

葉西說:“好,你帶路。”

井下無水,其實另有乾坤,在距離井底還有一半距離的井壁上,有個帶節氣密碼的防爆門,小滿擋住按密碼,等門開了,她要先進去。

兩人都在登山繩上,小滿說:“你推我一下,等我進去站穩腳,我拉你。”

葉西一腳給小滿踹進去,剛想搭腳進去,沒想到洞口裡麵還有一道可以反鎖的門,同樣防爆。

小滿一把給內門合上,將葉西關在外麵。

葉西吊在登山繩上,考慮破門還是上去的時候,聽到小滿在門內歡呼雀躍:

“好耶,把她騙到井裡來了,她死了,院長一定高興死,哈哈哈……”

這個瘋子病患,葉西決定下到井底看看,她鬆了手裡的繩子下墜.落地。

用流火照亮,井底有一副屍骨,已經腐爛到看不清麵容,但她的前襟口袋上,彆著身份號牌,號牌是不鏽鋼材質的,機器雕刻的編碼清晰依舊:驚蟄。

驚蟄是白真真、也是周金顏,她死了,但是她的怨念不消,導致外頭那個螳螂怪物能借著怨念不停複生。

驚蟄的怨念到底是什麼呢,可以肯定不是和薑白生孩子。

井口有石塊掉落,有人往井裡丟重物,想把她砸死。

獵魔人,哪能被普通的石頭砸死。

白真真是獵魔人,所以,她確實設計了自己的死亡,直接或者間接製造了這個時間圈。

重石還沒墜地,已經被高溫烈焰焚燒成粉末。

葉西裹挾著火焰上到井口,火焰一路給井磚燒的七零八落,轟然塌陷。

從井裡出來,她從地道回到了牢房裡。

起床點名之前,在其他病友的掌聲中,小滿扭著腰、踩著小碎步回來了。

她在牢門口伸了個懶腰,慵懶的歎息還沒歎出口,猛然看到葉西坐在她的床鋪上,嚇的驚叫不止。

“你怎麼還沒有死?”

葉西抬頭笑道:“剛才心算了一下,一共二十三塊石頭從井口落下,你們都參與了謀殺驚蟄,或者說,都參與了謀殺我。”

“她該死,是她害得我們都出不了院。”

小滿看到葉西手裡捏著驚蟄的金屬牌子,不依不饒的問:“驚蟄能被殺死,你怎麼沒被殺死,你比她厲害嗎?”

葉西歪頭想了想,“嗯,對,我比她厲害。”

周遭的氧氣量猛然下降,掌控這個時間圈的東西生氣了。

隨後冰冷的點名聲開始:

“立春。”

“到。”

“雨水。”

“到。”

“驚蟄。”

沒有應答,驚蟄死在井底,上次點名,驚蟄就沒有應答。

“驚蟄。”廣播再次喊了一遍。

“到……”這一聲應答,甜膩慵懶,還拖長了尾音。

白真真靠在第三間牢房門口,姿態慵懶,藐視目力所及的一切,落在葉西身上,才收起了輕視。

有一片被提及多次的白色羽毛,飄在她身前。

“你來了。”白真真黏膩的尾音,帶著天生的浪漫,“我殺人給你看啊。”

殺人為什麼要用這麼浪漫的聲音講出來?

白真真跟這間精神病院,到底多大的仇恨?

葉西直接問:“白真真,你已經死了,告訴我你的執念是什麼?”

白真真冷笑,看向葉西身後的小滿。

羽毛在白真真麵前原地消失,一秒之後,憑空出現在葉西跟前,隨後用迅雷之勢刺向葉西身後的小滿。

白真真看好戲的興奮,等待羽毛大開殺戒,那二十三個落井下石的殺人犯,今天要血流成河。

葉西抬了手,兩指輕輕捏住了急速飄過的羽毛。

她接住了羽毛,定定的看著對麵的白真真。

白真真放下交疊的胳膊,不可思議,“你為什麼能控製百羽披風?”

“這一片小小的羽毛是個披風?”葉西完全看不出來。

白真真更不解,“你怎麼回事,我利用自己的死亡,刺激那個病態的院長製造時間圈等你,你怎麼像是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

葉西:……啊這,又是一個熟人,不,又是一個她提前物色好的獵物。

失憶前,她到底找了幾個人,做了多少安排?

葉西的手表不受時間圈的影響,真實記錄流逝的時間,現在距離四點還有四十分鐘。

她和白真真說:“我們聊聊吧。”

白真真似乎了解點她這塊手表,拈著羽毛搖晃,說:“這根羽毛叫百羽披風,和你的機械表芯同材質,一切,都要從我家的這根羽毛說起。”

她又糾正了一下,“也不能說是我家的,羽毛是租借來的,今年的立夏是歸還的日期,我還擔心你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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