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佳並沒有就回到安排給她的房間,而是在彆墅裡四處走動。
她很懷疑那房間裡麵有沒有監控設備,所以沒去房間。
走到了一個草坪的中央,這才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爺爺,我覺得他們要動手了,我剛剛見到汪永源,他讓我這一次回去之後就從公司離開,回家安安心心的生孩子,做家庭主婦。”
汪永源不希望她去控製金山集團,而顧牧卻是比較好控製的一個男人。
應該選擇誰,不需要多說了。
“你放心,他不可能成功的,他們的行為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趙老爺子在電話裡麵給了趙佳佳一個非常肯定的答複。
汪永源早就已經準備了律師,已經弄好了所有轉交傳遞的文件,顧牧過來,就是在這些文件上麵簽字。
這個權力的轉移當然不會有什麼爭議,因為這個並不是奪權,而是一方主動的要將自己的權利轉移給另外一方,不會鬨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來,也不會有什麼條款上的爭端。
在這個權力轉移的過程中,不隻是他們父子兩個,汪永源還讓金山投資公司那些骨乾人員都以網絡直播的方式參與了進來。
不隻是金山投資公司的那些骨乾人員,還包括那個雇傭兵團的領導層,全部都通過視頻來見證了這一次權力的移交過程。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汪永源很鄭重的宣布,從今天起他要講,自己所有的權力轉移給顧牧,不再負責金山投資公司任何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還能夠活多久,我的身體已經不允許我繼續處理公司的事情了。而這一段時間,我兒子的能力,大家也都看到了,很多事情上他處理的都非常的好,我相信他能夠帶著我們公司走向更大的輝煌,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像支持我一樣,繼續毫無保留的支持他。”
汪永源在網絡直播的時候對那些骨乾人員說道。
這些話他說得非常的誠懇,沒有絲毫被脅迫的意思。
這就是一場非常正常的權力的移交,看不到任何陰謀的存在。
顧牧顯得很忐忑,說道:“我現在心裡很不安,不知道能不能夠勝任這個角色,帶領著公司走向更大的輝煌。現在我還是希望爸你能夠收回你的想法,繼續擔任這家公司的掌舵人。”
“我現在身體實在是不行了,思維也變得很緩慢,繼續擔任這家公司的掌舵人,我恐怕會讓這家公司走向滅亡。這個重擔你必須要承擔下去。”
汪永源很嚴肅的說道。
顧牧隻能夠接受這樣的任命,但是他臉上的表情還是顯得非常的忐忑不安。
看上去好像是因為承擔了這麼重大的責任,而感覺到惶恐,實際上,他忐忑的是真的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趙家能不能夠保住他的安全。
這一次的權力移交,汪永源還請來了一些財經媒體的記者。
記者招待會就開在他的彆墅。
金山投資公司有的是錢,每一個過來的記者都會有一個5萬塊的紅包作為車馬費。
這樣的邀請,很容易就邀請來足夠的記者。
而且都是主流媒體的記者。
並不是說隻要是財經媒體的記者就有資格參與這一次的記者招待會。
有國內的,也有國外的。
在公司的權力移交完成之後,汪永源就和顧牧一起出現在了這一個記者招待會。
在招待會的時候,汪永源身體狀態已經很差勁了,走路都需要顧牧攙扶著,但還是堅持完了那一場記者招待會。
宣布了自己已經將所有的權力都轉移給顧牧,以後他不會再處理任何有關公司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由顧牧來全權負責。
還留下了半個小時回答一些記者的問題。
主要還是闡述為什麼要將權力移交給顧牧這件事情。
“我身體真的不行了,”汪永源這樣說,“醫生說我最多隻能夠活半年時間,如果我繼續管理公司,也許一個月的時間都撐不過了。所以我必須要將這件事情完成。”
“找到我兒子的時候,我就不想管理公司了,那個時候醫生對我說,如果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安心的修養,我還可以活上三四年的時間。可是我擔心顧牧沒有辦法管理這家公司,隻能又拖了一年多時間。現在要將權力移交給他,一方麵我想安心的度過剩下的時間,另外一方麵,他這段時間的表現也讓我相信他有那樣的能力管理好這家公司。”
他需要向外界表達這樣的觀念:
一,這是一場正常的權力移交,是他自願的,而不是顧牧在逼迫他。
二,他看好顧牧的能力,覺得他能夠管理好這家公司,管理好那麼龐大的資產。
記者招待會之後,汪永源已經顯得非常的虛弱了。
他對顧牧說道:“孩子,我還有一些比較私密的話對你說,你跟著我過來吧。”
在顧牧的攙扶之下,他走向了一棟房子。
那棟房子是這裡的四座彆墅之一,很大,看上去向是一座佛堂。
他一邊走,一邊向顧牧說道:“我有時候會犯一些錯,內心也會不安,所以我在這裡修了一座佛堂,希望能夠減免一些罪孽。”
“現在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有一些事情,也應該要對你說,這樣我才能夠了無牽掛的離開。”
顧牧心裡一咯噔:“這是要攤牌了嗎?”
雖然和趙佳佳談了一晚上,已經有了一些信心,可是真的要到攤牌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很忐忑。
走進了那間大房子,裡麵確實是一座佛堂,供奉著很多的佛像。
那大房子在外麵看上去很高,好像有三四層樓的樣子,實際上就隻有一層,也隻有一間。
裡麵的空間很大。
而裡麵的佛像也很高大。
最中間供奉的是釋迦牟尼佛,看起來金光閃閃,是一尊鎏金佛像,高有八九米,坐於巨大的蓮花座上,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來到這佛像下麵,會讓人感覺自身的渺小。
佛堂裡麵還供有多尊天王菩薩,造型都很巨大,而且也都是鎏金銅像。
“這些佛像請過來,花了我幾千萬。”
汪永源這樣的顧牧說道。
置身於此,顧牧突然就生出一種要跪拜的衝動。
這佛堂裡麵,不隻是有佛像,還有精美的壁畫。
房子很貴,但是裡麵的東西更加貴。
“這裡麵還有一個地下室,在那裡說話不用擔心被彆人聽到,我們父子就去那裡說一說話吧。”
汪永源說著,摁動了佛像後麵牆邊的一個按鈕,那牆上就出現了一扇門,現出一個通道,有階梯通向下方。
顧牧身子有些發抖,不過還是攙著汪永源走上了階梯,往下方走去。
下方,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室。
非常的乾淨,非常的現代化。
燈光開著,就像白晝一樣亮堂。
走到下麵,顧牧發現了穿著白衣的人在走動。
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雙手不自禁的有了一些抖動。
“這裡是一間高水平的醫療室,”汪永源臉上露出微笑,對顧牧說道,“你要知道,上了年紀的人都比較怕死,所以我在這裡弄了一個醫療室,在這裡甚至可以做頂級水平的手術。”
“那真是太方便了。”顧牧強笑著說道。
“是的,”汪永源說道,“如果沒有這間醫療室,我恐怕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二人下來之後,幾個醫療人員走了過來,有兩個女護士接替顧牧攙扶住了汪永源,還有兩個男護士站在了顧牧的身後。
他們繼續往前進。
這種情況下,顧牧想不走都不可能了。
走了幾步,突然間腰間一陣刺痛,然後身子很快就麻痹起來,邁不動步子了。
他的身後,一個男護士將一個注射器從他腰間拔了出來。
另外一個男護士扶住了他,避免了他因為全身麻痹而摔倒在地。
“這……這是什麼意思?”
顧牧睜大了眼睛,驚駭的看著汪永源,問道。
“不用害怕,我隻是有些話要對你說,怕你有比較激烈的反應,所以才會這樣做。你放心,這不會傷害到你身體的。”汪永源說道。
顧牧被身後兩個男護士攙扶著,跟著汪永源走向了一個房間。
那是一個醫療室。
顧牧臉色蒼白,心中驚慌:“這老畜生是要準備動手了。為什麼趙家的人還沒有開始動手?他們不會暗中達成了什麼協議吧?”
他身子已經被注射進了藥物,沒有辦法行走,沒有掙紮的力量,隻能被動的被抬上一張床。
他被放到床上之後,汪永源對那幾個醫護人員說道: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跟我兒子說一說。”
在那幾個醫護人員都離開之後,他坐在了顧牧的床邊,臉上現出愧疚之色,低著頭說道:
“孩子,有件事情,我今天必須要告訴你。”
“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我對不起你媽,我也對不起你。”
“找到你,我不是為了讓你來繼承我的財產,而是要做換腦手術,利用你的身體,來讓我再活一輩子。”
顧牧雖然不能動,可是聽到汪永源親口說出“換腦手術”這四個字的時候,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是他這一年多時間來,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
現在汪永源親口說出來,那就意味著這件事情已經近在眼前了。
哪怕和趙佳佳已經有了籌劃,可是現在一動不能動的躺在這裡,他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
“你……你怎麼能夠這樣做?”顧牧顫抖著說道,“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原諒我吧,孩子,”汪永源很愧疚的說道,“我要活下去,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那就隻能夠委屈你了。”
他臉上的愧疚是真實的,聲音很虛弱的說道:
“而且,你要想一下,這身體還是你的,我存活下來的隻是一個大腦,這並不是說你就消失於這個世界了,實際上你還是活著,我們父子一體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還要想一想,如果我沒找到你的話,你過的又是什麼樣的日子?那樣活著跟死去有什麼區彆?我給了你一年多的榮華富貴,該享受的你都享受了,而且以後,你的身體還將繼續享受這樣的生活,也沒有那麼虧欠。”
顧牧憤怒的看著他: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你這就是要靠著我的身體活下去,你這個老畜生!”
“如果罵我能夠讓你好受一些,那你就罵吧,我確實是對不起你。”汪永源低著頭說道。
“你……”顧牧突然冷笑道,“你對不起的也不隻是我吧,你以前的兒子和孫子,難道你就對得起他們了?”
汪永源愣了一下:“他們?”
眼睛裡突然閃出怒火,說道:“我不虧欠他們的!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你那個哥哥,還有你那個侄子,他們都不是東西!”
顧牧的話似乎觸及了他的傷痛之處,讓他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他對顧牧說道:
“我在國外,拿命拚來了榮華富貴,再回去把他們接出國,我那時候想的就是好好的補償他們,以後的財產也全部都給他們。”
“可是他們太過貪婪,為了早一點的繼承我的財產,竟然給我下毒,雖然我搶救了過來,但還是得了急性腎衰竭。如果他們不那樣做,我又怎麼可能殺了他們?又怎麼可能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飽受腎病的折磨?”
他表現得很憤怒:
“本來是可以父慈子孝,和睦幸福的過一輩子的,可是他們破壞了這一切。他們兩個人都參與了進來,就是為了早一點得到我的財富。這樣的人,我有什麼對不起的?”
從來都是他去傷害彆人,這件事情應該是他第一次被人傷害到,所以成為了他心中的一個疤,讓他隔了十幾年的時間,還是非常的憤怒。
顧牧之前也就知道這件事情,不過他認為汪永源遭遇到那樣的事情也是應該的,因為汪永源當初逃到國外去,給那一對父子就留下了巨大的傷痕,他們不怨恨才是假的。
說起那件事情,汪永源就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腰。
當初他因為中毒而引發急性腎衰竭,需要馬上進行腎移植,所以他將他孫子的兩顆腎給移植到自己身上。
但是做這樣的手術,對身體還是有著很大的傷害,在那以後,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好。
特彆是最近幾年。
如果不是那樣的原因,以他現在的生活條件,在這樣的年齡,身體不至於這樣的衰弱。
他對他的兒子和孫子那是真的痛恨,跟對顧牧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至少對這個私生子,他還是有著那麼一絲愧疚之意。
顧牧躺在床上看著他,說道:“這世界上還沒有誰做過換腦手術,難道你就不擔心,這個手術不會成功嗎?”
汪永源搖頭道:“誰說的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做過換腦手術?有,隻是你不知道而已。如果沒有成功的先例,我又怎麼可能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來呢?那我寧可將所有的財產都讓你來繼承,沒必要我們父子倆都沒有辦法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對顧牧說道:“我請來做手術的那位周醫生,這幾年已經在我的幫助之下,進行了30多例換腦手術,而且是幾個人種的換腦手術都做了。”
顧牧聽到他這樣說,不由得毛骨悚然。
30多例換腦手術,那意味著得死掉多少人?
那可是拿活生生的人來做這種邪惡的手術。
“一開始做的是動物實驗,積累了一定的成功經驗之後,就開始拿人來做實驗,反正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生命是很廉價的,我們很容易就購買到這樣的試驗品。”
汪永源的聲音在顧牧耳邊回響著,讓顧牧感覺到這就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什麼樣的人才會將這種邪惡的事情說得那麼的坦然?
“一開始手術比較失敗,有的是做手術的兩個人都死掉了,有的情況是,大腦移植過來之後,人還活著,但是活著的人已經沒有了思維,變成了一個植物人。”
“後來我們就想著,也許是因為親和性的原因,所以我們開始找那種父子關係的人來做換腦手術,當然一開始也不是很理想,也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最主要的就是思維記憶出現了紊亂,雖然不是植物人,但是自我認知的能力很差,或者說就是一個瘋子。”
“不過,現在這個問題也解決了。去年周醫生已經成功的完成了三次手術,都是將年邁父親的大腦移植到做兒子的身上,他們的記憶沒有出現問題,思維也沒有出現問題,甚至因為年邁衰老而退化的記憶能力,在擁有著強壯的身體之後,得到很好的恢複,比做手術之前更加出色,術後的恢複也非常的棒,所以我才決定,現在就做這樣的手術。”
“如果沒有這麼出色的數據,我是不會做這種手術的,至少我們得有一個人活下來。孩子,其實我還是愛你的。”
顧牧聽著這些話,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懼,忍不住問道:“那些試驗品呢,他們還活著嗎?”
汪永源說道:“大多數都死了,但是那幾個成功的試驗品現在還活著,因為我們還需要他們接下來的數據,才知道以後出現了意外該怎樣處理。當然,他們永遠都不會出現在公眾的麵前。”
他看著顧牧,歎息了一聲,說道:“孩子,我們父子一場,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都可以跟我說,我能夠幫你了結的,我都會幫你了結。要報的仇,要報的恩,我都可以來幫你完成。”
汪永源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慈愛的父親看著得了絕症的兒子快要去世,自己卻無能為力,臉上顯滿了痛苦和愧疚,甚至還有著那麼一些慈祥。
但是顧牧實在沒有辦法感受到那些東西,他就覺得此刻看著他的這個奄奄一息的老頭子,就是一頭來自地獄的惡魔。
不是親身經曆,怎麼都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那樣的人存在。
他閉上眼睛,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
“我的身體你要占據,我隻希望我的大腦,你能夠把它埋在我娘的墳塋旁邊。”
聽到他這麼說,汪永源臉上的愧疚之色更濃,低著頭說道:“你放心吧,我會這樣做的。孩子,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娘。”
他顫巍巍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拿著一根拐杖拄著要離開這間病房,轉過身來,又對顧牧說道:
“你現在就安安心心的躺在這裡吧,這幾天時間裡,會給你打一些針,這樣才方便最後做手術。”
聽到不是現在就做那樣的手術,顧牧稍微放鬆了一點點。
幾天的時間,趙家的人反應再遲鈍也應該趕過來。
除非趙家已經放棄了他。
他閉上了眼睛,不在理睬汪永源。
汪永源歎息了一聲。
他知道他不可能得到他兒子的原諒。
沒有人能夠原諒這樣的父親。
出了這一間醫療室,外麵有兩個護士守在門外,在他出來之後,就攙扶起走路都不便的他。
他又走到了外麵。
他還有事情要處理,那就是怎樣跟趙佳佳解釋顧牧的事情。
趙佳佳跟著顧牧一起過來,現在顧牧卻躺在床上,幾天的時間都不會下床,接下來做完手術之後,最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需要躺在床上。
這必須要說出一個理由。
尋常家的女孩子倒是不用這樣頭疼,可是趙佳佳不一樣,那是趙家的人,是汪永源不怎麼能夠惹得起的存在,必須得找上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他沒有想到顧牧會將趙佳佳都給帶過來了,但是人家要來,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皺著眉頭,離開了那加地下的醫療室。
才從地下室走上來,就聽到那刺耳的聲音。
那是消防車開過來的聲音。
“怎麼回事?”他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問身邊的護士。
可是身邊的護士也在地下室,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一個護士連忙說道:“我出去問一下。”
說著就跑出了這一座佛堂。
過了一會兒,又跑了過來,臉上表情有一些慌張,說道:
“跟著少爺一起過來的趙小姐,在她的房間裡抽煙的時候,不小心將床單點著,現在那棟房子起了大火,她打了消防電話,已經有幾輛消防車開過來了。”
汪永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顯得很不高興。
房子著火那點損失對他而言倒是算不了什麼,他不高興的是趙佳佳這個人。
跟著顧牧一起來已經讓他不滿了,現在又將一棟房子給燒了。
而且,女孩子家家的,竟然還抽煙,真不是一個壞習慣。
根據他以前所了解到的,趙佳佳可不是那樣的女人,看來是偷偷的抽煙,瞞過了很多人。
這樣的女人,真不好。
“以後要讓她好好的待在家裡生孩子,不要讓她有任何的權力,必要的時候可以將她弄死。”
他心裡生起這樣的想法。
往外麵走的時候,已經開始構思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穩妥的將趙佳佳弄得跟正常死亡一樣。
方法很多,他在想哪一種更好。
在護士攙扶下走出了在一座佛堂,才看到外麵已經亂糟糟的了,一棟彆墅起了很大的火,冒出滾滾的濃煙,幾十個人在那裡救火。
這一座彆墅有一些消防器材,各種滅火器包括水槍都有,也有消防栓。
幾個保鏢正拿著水槍對著著火的地方猛噴,不過火勢很大,著火的地方又比較高,他們的水槍射不了那麼高,沒有辦法將火給壓製下來。
消防車的笛聲越來越響,很快就已經開到了這邊,院子的大鐵門早就打開,幾輛消防車開了進來。
開過來的消防車一共有八輛,這讓汪永源有一些欣慰——看來他在這塊地方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房子起了火,就派了8輛消防車過來。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因為那八輛消防車除了四輛開往起火的那一棟,其餘都開向了彆的房子。
其中一輛,甚至往汪永源所在的這座佛堂開了過來。
“難道他們是怕這場火會燒到另外幾棟房子?可是相隔那麼遠,怎麼可能呢?”
汪永源心中很疑惑。
很快,一輛消防車開到了他身前停了下來。
車廂門打開的時候,汪永源終於臉上變了顏色。
車廂裡麵的不是消防員,而是穿著防彈衣戴著頭盔拿著衝鋒槍的武警。
這不是來滅火的!
車門才一打開,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武警就以最快的速度衝了下來,其中有三個拿著衝鋒槍對準了汪永源和他身邊的兩個護士,大聲說道:
“把手舉起來,不準動!”
另外還有10多個跑步衝進了佛堂裡麵。
汪永源舉著雙手,臉色發白,顫抖著說道:
“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你是汪永源,”拿槍指著他的人說道,“我還知道,你還想和金山投資公司的董事長顧牧先生做換腦手術!我們放在顧先生身上的監視器已經看到了這一切!汪先生,你等著接受法律的嚴懲吧!”
顧牧身上還帶了監視器!
這個消息震驚得汪永源腦海裡一片空白。
看起來,他這個私生子好像已經知道了他要做換腦手術的計劃。
要不然,怎麼可能會在身上放一個監視器?
還有什麼趙佳佳抽煙不小心將房子給點燃,肯定也是他們早就謀劃好的。
消防車都已經準備在了那裡,就等著趙佳佳來放火。
8輛消防車,運過來的武警都超過了100,這絕對不會是臨時起意能夠安排得了的。
這些人來到之後,很快就將場麵給控製住了,不管是在這裡的醫護人員,還是汪永源的保鏢,都被控製了起來。
汪永源突然感覺到雙腿無力,一下子就癱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他看到顧牧被一個武警給背了出來。
他明白,這一次他栽了,徹徹底底的栽了,栽倒在自己的私生子手上。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直算計彆人的他,竟然會被一個他心目中不學無術智商低下的人給算計到。
被武警背出來後,顧牧終於放下心來。
雖然自己還是動彈不得,但是他相信這個問題很容易就會得到解決。
經過汪永源身邊的時候,他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突然說道:
“我叫了你那麼多聲爸,但是我心裡從來沒有將你當作我的父親。在我心裡,對你的稱呼,有且隻有一個——老畜生!”
這句“老畜生”說出口,似乎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積壓在他心頭的恐懼已經變得煙消雲散,突然間就掉下了眼淚來。
遠方,趙佳佳臉上帶著笑容向他跑了過來。
看著奔跑過來的趙佳佳,顧牧好像看到了屬於他的幸福向自己跑過來,臉上還淌著淚,突然就笑了起來。
“顧牧,我們贏了!”
趙佳佳一邊奔跑過來一邊說道。
“我們贏了!”
顧牧也笑著回答。
張開雙臂,將趙佳佳給抱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
——(全書完)
(這是作者上一本404的《都市神豪之一夜暴富》的結局,試一試在這裡發出來會不會404掉。)
(寫這個結局用了十幾天的時間,因為作者當時所有的書都被封了,情緒很低落,效率不高。而且,隻能夠給這麼一個結局。計劃中,還需要幾十萬字才能夠收尾的。)
(現在也隻能說是給了故事一個結局。)
(致,從上本書支持到這本書的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