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沒有什麼。
薑離不認為自己對農民有什麼樣的歧視。
隻是看著柳青的父親,也才50歲左右,頭發就已經禿到腦袋頂上了。
心裡不由得想著:“看起來柳青掉頭發這個毛病還是遺傳的,他父親的現在就是他的未來。如果他生個孩子的話,也有很大的概率會遺傳下來,那可就太難看了。”
禿頭當然不好看。
雖然禿頭對身體好像沒有什麼影響,但是頭發少了很多,確實影響觀瞻。
在影響觀瞻這方麵,禿頭大概也就僅次於白癜風了。
這兩者倒也有一些相似之處。
一個是治不好,另外一個是會遺傳。
然後對身體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影響——也就是白癲瘋患者比較容易得皮膚癌一點。
雖然得這樣的病不是患者的錯,但是真的真的挺難看的。
看到柳青父親的禿頭,似乎就看到了柳青的未來,甚至還看到了柳青兒子的未來。
薑離心裡有了一些嘀咕。
不過轉念又想:“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為什麼要頭痛這個?”
這麼一想,本來有一些鬱悶的心情又輕鬆了起來。
這一場頒獎典禮是浩然文化公司租了一個禮堂進行的,公司還全程都有錄製,弄得有點像那麼回事。
——到時候頒獎典禮的錄像會剪輯一下,然後再放到網上去。
這也是浩然文化公司作出來的善行,同時也是他們當初眾籌詩集時作出的承諾,等於是填當初挖下的坑。
隻不過沒有請什麼名人過來頒獎——這個太浪費錢了,完全沒有必要,還是將錢用在詩人身上好一點。
頒獎這件事情就是由方浩一個人來承擔的。
接受他的頒獎,那也就等於接受他在詩歌界的地位。
對於有些人來講,這當然是無所謂的,但是對於有些成名已久的詩人來講,向這麼一個庸俗的流量詩人低頭,實在是太恥辱了。
這感覺就好比蕭顫上台來給周截棍頒獎一樣,那就是一種羞辱。
可是,看在10萬塊錢的份上,那幾個成名已久的詩人也不得不接受那樣的羞辱,眉開眼笑的接下了他們的獎杯以及現金獎勵。
——他們早已經不是憤怒的詩人,早已經被歲月磨平了棱角。
當初那些憤怒憂鬱的詩人,要不跟他們一樣被歲月磨平了棱角,要不就已經過早的離開了人世,要不就變成了流浪漢,要不就進入了精神病院。
一個人哪能憤怒憂鬱一輩子呢?
最後還是要腳踏實地生活的。
沒有比10萬塊錢更讓人感覺到踏實的了。
如果有,那也就是10萬以上的錢。
他們不隻要眉開眼笑的接受頒獎,他們還要低眉順眼地誇讚方浩,表示讀過方浩的詩歌,表示欽佩方浩的為人。
和方浩握手的時候,兩隻手緊拽著方浩的手都不舍得放開。
這跟他們內心的衝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人必須要討好啊!
誰都知道他是浩然文化公司幕後的老板,也是這個詩歌基金會的控製者。
這個詩歌基金會可是每年都會發出100萬現金獎勵給詩人的。
又沒有規定說今年的十佳詩人就不能夠參加明年十佳詩人的評選。
討好了這一位,說不定明年又能夠拿到10萬塊獎金。
甚至每一年都可以拿到10萬塊獎金。
那豈不是美哉?
和一年10萬塊的獎金比起來,被一個流量詩人頒獎的恥辱,又算得了什麼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