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怪貓。”王澤拒不承認自己有錯。
聽完事情經過,童佳表示,“狂犬疫苗,該打還是得打。”
見王澤打算反駁,她抬眸,“要不我幫你問問老板,被貓咬了、但是沒打狂犬疫苗的員工能不能要?”
王澤臉色一變。他飛速改口,“打!下班後就去打!”
為了避免再起爭執,他趕緊離開。
“這叫什麼事。”趙澤晨越想越無語,“我才剛畢業。月工資到賬,先扣房租,再還助學貸款。剩下的錢吃飯都快不夠用,還得擠出一部分打狂犬疫苗。”
雲昕跟著勸了一句,“錢沒了可以再賺,省錢沒必要在這種地方省。”
“我明白。”趙澤晨苦笑。
童佳在旁邊看著,忽然有了新的想法——該不會雲昕不是體力上的提升,而是獲得了超能力般的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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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號桌,鐵鍋燉鵝。”廚房大師傅喊了一嗓子。
“來了。”雲昕應了聲,隨後端起鐵鍋去3號桌。不得不說,她走起來步伐穩健,又穩又快。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大師傅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雲昕離開,又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盯自己的徒弟,“人家一個小姑娘都能輕鬆把鐵鍋端起來,你們幾個顛鍋顛一會兒就喊累,像話嗎!”
徒弟們紛紛喊冤,“這個鐵鍋真的很沉。”
“本來鍋就重,鵝肥,配菜多,還裝滿了湯汁。再多顛一會兒,手就廢掉了。”
“不是我們不頂事,是雲昕做起來太輕鬆。我仔細觀察過幾次,每次她都是端起鐵鍋,走出去,送到桌上放下,完事。這這這,我們怎麼做得到嘛。”
大師傅眼一瞪,凶巴巴道,“天賦比不過人家,還不肯勤奮努力。人家天生神力,你們不能後天上健身房多鍛煉,迎頭趕上嗎?”
徒弟們叫苦不迭,“每天忙的累成狗,回家隻想躺床上睡覺,哪有時間去健身房?”
“狡辯,都是狡辯。”大師傅氣不過,拿起湯勺挨個敲頭。
徒弟們抱頭鼠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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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佳正在去向老板做彙報,路上碰見王澤,隨口問了句,“狂犬疫苗打了嗎?”
王澤暗罵晦氣,臉上卻擺出笑,“打了打了,你就放心吧。”
童佳聞言點點頭,繼續忙去了。
王澤跑到空無一人的樓頂,掏出煙盒,取出一根煙點燃,狠狠抽了一口,“娘的,一個采購員,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彆人打不打狂犬疫苗,關你屁事。管那麼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板娘!”
“老子就不打,你能把老子怎麼著?”
說著,低頭掃了眼腳踝處咬痕。此時傷口已經開始愈合,看起來非常正常,他也沒覺得有任何不適。
“狂犬蛋白一兩千,疫苗一針一兩百,傻子才花這個冤枉錢!”王澤嘿嘿一笑,覺得心情暢快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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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三個禮拜過去了。
這天,趙澤晨獨自去扔垃圾,回來的路上見王澤戴著口罩,不由皺了皺眉,“乾嘛呢?”
自從踢貓事件後,他對王澤的觀感變差許多,兩人已經很久沒說過話。
在趙澤晨看來,王澤行為鬼祟,還特地戴上口罩,一看就是想要乾壞事。
“頭痛,還發了低燒,剛去藥店買完藥。”王澤看起來十分虛弱,邊說還邊咳了兩聲。
見狀,趙澤晨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王澤說完,低下頭,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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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工宿舍。
王澤粗魯地打開藥盒包裝,將藥片咽下,吞水服用。
“沒事,我隻是發了低燒,這些都是發燒症狀。”他嘴裡不斷念叨著,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說是這麼說,王澤不由回憶起跟藥店店員的對話。
當時他假裝漫不經心提起,“如果被野貓咬了,沒打疫苗,得了狂犬病,會有什麼症狀?”
店員告訴他,“潛伏期無症狀,一般20天後才發病。早期低熱、頭痛、全身犯懶、煩躁、恐懼不安、失眠,中期傷口處又癢又麻,最後興奮期怕水、怕風、怕光。”
王澤拿藥的手一哆嗦,“怎麼區彆正常低燒和狂犬病?”
“看近期有沒有被流浪動物抓咬過,被抓咬過的都需要當心。”店員解釋,“不破皮的沒事,破皮出血的話一般都建議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如果沒及時打狂犬疫苗會怎麼樣?”王澤急急追問。
店員看出了點什麼,謹慎回答道,“沒被感染還好。感染了的話,狂犬病死亡率100%。”
聞言,王澤心裡一緊。
“不過近幾年政府有意識地控製,狂犬病的傳染率在逐年降低。”店員安慰他,“隻要不攜帶狂犬病毒,就算被狗咬也不會得狂犬病。”
“被狗咬都不一定得狂犬病,何況是貓?不可能那麼倒黴的。”回憶完畢,宿舍裡的王澤莫名找回了自信,“就是沒注意,發了低燒,吃完藥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人提到囤貨和生存狂,其實國外最先流行起來,而且比較瘋狂。
1,有人裝修房子的時候專門騰出一間放貨架。就是那種頂天立地,然後一層一層,超市常見的那種貨架。然後紙巾、礦泉水、零食、速食,把房間裡好幾個貨架全部塞滿,相當於家裡有個小超市
2,有些比較有錢的,已經造好了地下堡壘。萬一末日來了,可以直接住進去那種。地下四五層,每層多個房間,都有專門的用途。家用發電機也已經準備好,裝食物都是專門的密封儲藏桶,罐頭堆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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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病相關資料有查過百度
抓蟲不要緊,我有時候自己寫懵了,發現不了。抓蟲我都很感謝的